头看看,偷偷瞄了一眼卫冥平坦的小腹,脑海中想到了他结实的腹肌,羡慕嫉妒恨地瞪了他一眼,“哼”地将后脑勺对着他。
坐上公车朝今天的目的地赶去。
叶长锡原本打算去临近望山的古城看看的,奈何只剩下半天,时间不够,与卫冥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去附近的博物馆参观。
望山所在的城市有着悠久的历史。早先这儿作为a省的第二大城市,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时尚与古旧在这里毫无间隙地完美融合,人文与自然在这里依偎成了最亲密的情侣。
望山博物馆背靠大山,在山脚阔出一大片平地。两人到的时候,入口处还排着长长的队伍,呈s型,绕了几个弯。
看出叶长锡退缩的意味,卫冥拉住他的手,说:“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这地方,不管什么时候来都有这么多人吧。”
这么一想,也对。叶长锡顺从地排在了队伍的末尾。
过了半小时,两人才进了大门,跟着人群在馆内移动。博物馆内陈列的东西,不外乎是古墓遗迹中出土的一些器皿、织物、植物等等,充满了时代感与沧桑感。
叶长锡跟着队伍拐角之后,便在心中暗喜道:“幸好没有转头回去。”他的专业是古代文学,天生与这些古早的东西有着一股亲切感。跟着讲解员在馆内缓缓移动,听着这些古物背后的故事,激动万分。
卫冥一直紧紧牵着叶长锡的手,生怕一不小心,两人就走散。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左顾右盼,卫冥眼中却只有那如孩童般欢乐地走在前方的人。
讲解员站在一个陈列柜前,叶长锡站在外围,努力想要看清柜中的物品。那是一对玉手镯,晶莹透亮。君子比德如玉。叶长锡对玉器从来都有着美好的情怀。再者,叶长锡家乡有一个风俗,年轻男女喜结良缘之时,家中长辈就会为新人戴上玉镯子,表达对新人幸福美满生活的祝愿。
讲解员如百灵鸟般悦耳的声音传入叶长锡耳中,说得他的心怦怦直跳。于是站直了身子,想起叶母用红绸包了一层又一层的玉手镯,看了卫冥一眼,又一眼,终于忍不住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说:“我妈也留了一对玉镯子给她未来的儿媳妇儿。”说完,退开一步。
卫冥挑眉看了叶长锡一眼,猛地靠近,肯定地说:“那镯子必定是我的。”
叶长锡捂着脸头也不回地朝前冲去。
博物馆分成了几个大厅,玉器之后,便来到了一个小型植物博物馆。放眼望去,全是望山植物品种的展示。叶长锡兴致陡然提起,看到树种的标本,在卫冥的视线之类,四处张望。
这会儿,三五成群,各自参观。
叶长锡看着陈列柜内已经失了水分的种子,转头对卫冥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大树吗?”
卫冥摇头。
“大树生根在一处,至死方休。人也一样,无论你走得多远,最终都会回到□□。”
眼里闪着星茫,卫冥似懂非懂,想了一会儿,才问道:“就是叶落归根的意思吗?”
“嗯。”
叶长锡深觉不虚此行,从博物馆回到酒店之后,就速度地提笔写写画画,将这一下午的见闻记录下来。
之后几天,两人将望山各个景点都逛了一遍。叶长锡每天回到酒店,就腿肚子疼,卫冥倒是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指使着卫冥给自己按摩腿部,舒服地仰面朝天,惬意地躺在床上。
“嗯……再上面点。”轻叹出声,卫冥的手顿了一下,听话的往上移了一寸。接着往上往上,按摩就变了意味,成了有性= =暗示的抚摸。
自从几天前,两人突破了最后一根防线,就亲密了许多。叶长锡不排斥卫冥的亲吻与抚摸,甚至还颇为喜欢。卫冥也是初尝情之滋味,冲动得如同普通的十七、十八岁的毛头小伙。这下子,两人也不愿压抑内心的欲= =望,顺势滚起了床单。
放松快乐的十一假期很快过去,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叶长锡这个学期申请了助教,利用闲余时间帮导师批改作业,有时还替导师代课,生活忙碌而充实。
这天上午,正在图书馆看书,突然接到了许久不曾接到的电话。
叶长锡跑出阅览室,来到休息处,看着仍在振动的手机,接通了电话。“喂,爸。”
那边是叶长锡生父略显疲惫的声音:“长锡,最近好吗?”
“嗯,还行。你呢?”叶长锡压低了声音,背过身靠在窗台上,看着远处出来打开水的同学。
那边连忙回答说:“我很好。身体也不错。儿子……”说到这儿,忽然犹豫起来。
叶长锡心里有底,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怎么了?”
那边酝酿了一阵子,才开口说道:“最近我手头有些紧,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等下个月领了工资,我就能还你。”大约是知道作为父亲竟然沦落到要向儿子借钱,语气渐弱。
叶长锡“嗯”了一声,“好的,我中午就打给你。”叶长锡家里给的零花钱一直存着没动,之前做家教赚的钱便一直作为自己的生活费。
挂断电话,想了想,便整理了书籍,离开了图书馆。
叶长锡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挺矛盾的人。说冷漠也好,说做作也罢,对待感情,不论是亲情或是爱情,似乎都能够轻易的抽身而去,使自己不会受到半点伤害。这样的本事,是从小在一个濒临破碎的家庭中锻炼得来的。
以前,生父与母亲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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