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乞求的样子,萧凌孤当真下不了狠心拒绝,只能道:“那你快些。”
萧凌孤不懂武功,他小时候喜静,爹爹更多的是教他念书,而不是像二弟那样给他找师傅练武。但纵然不懂武功,也看得出五弟这套剑法练得乱七八糟,丝毫没有高手舞剑的气势,偏偏,萧凌碧还练得自得其乐极了,都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还劈里啪啦的一通乱舞,不时回过头来看看他这个做大哥的有没有专心看他表演。
“够了,你自己练,大哥还有事……”
“我还没表演到最漂亮最厉害的一招呢!大嫂给我的剑谱太深得我心了!”萧凌碧见大哥要走,哪里能让,忙停下舞剑,不让他走。
听到段清朗的名字,萧凌孤止住了离开的步伐,挑眉问:“你大嫂?”
“是啊,大嫂给的,说是她家里传下的。大嫂真好。”
扶住涨疼的脑袋,萧凌孤这下总算知道段清朗是怎麽让自己的弟弟们都把他当做亲人一般维护,他再也坐不下去,安慰了声五弟说明日再看,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落。
推开房门,段清朗正躺在床上睡午觉的样子,听他进来,竟然也没有起身,显然是困倦至极。
萧凌孤走到床边上,冷声道:“你醒醒,我有话问你。”
“嗯?”床上的男人轻哼了一声,没什麽力气。
“罢了,你爱躺著便躺著。”把手负在身後,萧凌孤问:“沈子德昨夜被人从刑部的牢房里劫了出来,你可知此事?”
“你们朝廷的事,又没有张贴公告,我怎麽会知道。”男人的嘴唇有点不自然的白,脸色也没什麽血气。
“你的意思是,此时同你无关?那你昨日一整天上哪儿去了?”
“萧太傅你不是吧?我们才好了两次,你就跟小媳妇儿似的问东问西,管你男人的行踪啦?”
“不是这意思!”皮薄的萧太傅瞬间闹了个大红脸。这家夥一定是故意曲解他的话!
“哦,那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麽意思?”
“你要证明此事同你无关,便说出昨日的去向。”
“不告诉你。”段清朗勾起嘴角邪魅一笑,转过身去接著睡觉,一副不想再理萧凌孤的样子。
昨夜被他一个人扔在房里,现在又被他用後背对著,爱答不理的样子,萧凌孤的自尊心被灼烧得热热的,痛痛的,捏了捏拳头,冲动之下上前掀开了段清朗的被褥,沈声道:“我不窝藏通缉犯,你必须证明你的清白。”
刚说完,看到段清朗白色的xiè_yī上明显的红色痕迹,再看看被褥上,也一片暗红,浓浓的血腥味熏得萧凌孤一阵眼晕。
“该死,又崩裂了。”段清朗咒骂了一句,爬起身来从床底下取出金疮药,在脸色煞白的萧凌孤面前脱掉上衣,露出他精壮的上身,小腹处果然有一圈纱布缠绕著,右腹处的纱布上都浸染著血迹。
把纱布取下,那到伤口像是剑留下的,足有七八寸长,模样狰狞又可怖。撒上金疮药,等到伤口不再流血段清朗才重新包扎上了干净的纱布,又套上衣裳,轻轻道:“这床被子给太傅大人弄脏了,等我伤好了,会帮你洗干净的。”
☆、(10鲜币)22
“哪里来的。”即使控制著自己,萧凌孤的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著:“我问你哪里来的!”
“太傅大人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你说哪来的?还不是心疼你,帮你把事情都解决了嘛?本来想默默地做好事不留名的,你倒是大胆,还来掀我被子,怎麽,迫不及待地往我怀抱里钻?那恐怕太傅大人得等到我伤好了,现在有心无力啊。”
他到此时此刻还有脸说这种调戏他的话!萧凌孤心里翻江倒海,火烧火燎。想骂他不知轻重的胡闹,看著他的伤口又心里发涩,嘴唇哆嗦半天,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猜到他可能去劫狱,和知道他真的去劫狱,还是为了自己酒後的那几句话,这种滋味把萧凌孤折磨得心脏钝痛,像是被最酸涩的青柠汁液递进了心口一般难受。冒著生命危险去劫狱,把自己弄得一身伤,怪不得,怪不得他昨夜不肯留在房里,肯定是怕被自己发现。
“人现在在哪里?”
“我办事,太傅大人就放心吧。反正不会落到朝廷手里,昨夜要不是为了把他护送到安全的地方,我还能让太傅大人为了等我辗转反侧一晚上?”坐在床上,对著萧凌孤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过去,过去做什麽……”
“我都为你受伤了,让你离我近点,我说话不用费那麽多力气。”真不是他想挟恩自重,只是看这太傅大人的别扭样子,就忍不住想逗他。
哎,本来想得好好的,做个无名英雄,可他自觉主动地往自己身上撞,可就怪不得他了。
萧凌孤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到他边上,口气里虽然不愿意,却是忍不住关心他,连说话的腔调都软和下来不少:“你的伤口就这样草率包扎不行,怕是一会又要崩裂,我请萧大夫过来帮你看看吧。”
“请人看,你怎麽跟人解释我的伤?还有,你连我是谁都不能给人介绍吧?”
“他不是会多嘴的人。”知道萧哲一旦见到一个男人在他房里,再联系到上回自己问他讨要那种药物,凭他的聪明,定然会猜到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种尊严尽失的秘密被人知道的恐惧此刻却不是萧凌孤最担心的,看男人一贯精神奕奕的模样,眼下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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