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孩子了,没有就没有。如果米芮那他跟陈安的事情要挟他做什么,他就果断出柜。但当米芮说出那一层意思来的时候,秦子墨反而不淡定了。
“你与你那位美国丈夫有孩子么?”
秦子墨提起面前的蜂蜜柚子茶的瓷杯,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但里面的意味却是嘲讽。
米芮被问得有一秒的怔愣,但还是很镇静得回答了没有。
秦子墨收起了那好看的弧度,以极其认真的表情看着对面的女人。
“我是个gay,是不是天生的我不知道,但至少现在、将来都确确实实是的。陈安是我第一个爱人,也会是唯一的一个,直到老去、死亡,他也会是那个始终在我身边的人。说这些不是想告诉你我们有多深情不怕你来捣乱,只是想告诉你,在过去的二十八年,你是个毫无相关的人,在以后的那么多年,也会是如此。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这样跟你毫无意义得浪费时间,至于你想要找个儿子回去帮你分些财产,很抱歉我没有那个兴趣。”
秦子墨说得很平淡,表情平淡、语气平淡、眼神更是。声音不卑不亢,没有可以放低,也没有刻意大声,但坐在边上的人,几乎都听见了这番告白。秦子墨再说自己是个gay的时候,坐在他对面那一桌背对着他的一个女生肢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他还是想把这些话说出来,以既不高调也不退缩的姿态。
米芮看着对面的男人,只感觉由心觉得一阵恶心。
“呵。”
米芮一声轻笑,嘲笑的意思全都写在了脸上。连眼神也变得与前些时日不同,有些不屑、有些鄙夷。
“基因就是基因,你们父子俩还真是一样恶心。”
这一句话说出,秦子墨也是怔愣。关于他爸爸,只是前几天从米芮口中偶尔提到几句,寥寥无几的几句。如果他爸爸是个gay,那他是怎么回事?
没有理会秦子墨的呆滞,米芮很满意秦子墨此刻的反应,不知所措、一无所知的样子,先前那副精明的样子,很是让她失了面子。既然想要的目的达不成,也不能让自己处在下风。
米芮正准备起身离开,坐在对面那一桌的女生却突然将手中的热可可泼向了米芮。眼睛红红的,握着杯子的手还在颤抖着。
“像你这种人,也有脸说别人恶心?”
被泼了热可可的米芮一脸愤怒,在看到泼她的人是谁时也萎了下去,拎起包包匆匆离开了店里。
周围已经引起了轰动,工作人员赶过来的时候撞到了米芮,想要道歉却发现对方根本不踩自己。故事,或者应该说事故的主角之一已经离场,另一位主角自然是坐下重点一杯,既在米芮慌张逃走时瞟了一眼秦子墨后再也没施舍一眼。
秦子墨掏出钱包,再次认命得买单。
☆、今天很忙
听完秦子墨的故事,陈安已经喝完了三碗汤,要不是秦子墨讲故事的时候还关注着陈安小朋友的动向,恐怕陈安现在的肚子真可以像西瓜那么圆了。
秦子墨把碗放桌子上,抱起陈安放到自己腿上,一只手搂着陈安以防他摔下去,另一只手揉着陈安肚子,帮助他消化。想来那头发也是那女人的了,只不过看这样子,秦子墨想要不继续被纠缠已经比较困难了。
“墨墨,那女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整个事件中,你爸爸分明就是个异性恋,要不然哪来的你。”
左皑也附和着点头,於磊则是抱着宝宝一脸深思。
“她能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显然是经过一番调查的。当年的事情,她也只是知道其中的一部分,也不好打听。比如你是为什么会在那家孤儿院的,这件事,只有付子奕和院长知道,她想知道,只有可能是院长告知的。”
陈安一听於磊的话顿时恍然大悟,激动之下忘了自己正坐在秦子墨腿上,一个乱动差点摔了下去。
“墨墨,我们去找你院长,当年的事情不能听那女人的一面之词。而且,听那女人的意思,付子奕一定是对你爸爸...那院长那里一定有你爸爸的照片。你不想知道你爸爸长什么样子吗?”
也许是因为同样从小没体会过亲情的滋味,对于秦子墨能够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长什么样子,陈安有着比他还固执的坚持。
知道陈安是为了自己,秦子墨自然是不会拒绝,虽然对于他来说去了解了过去的事情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但他知道,陈安觉得不一样,他会因为自己知道了过往的种种,知道自己的亲人而欣喜。
贺知源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沉默着收拾了桌上的残局。
“诶,对了,你们说的那个,叫韩泽亚的小孩,刚刚有消息说被刷下去了。”
贺知源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就听见左皑发布了这个消息。
陈安从秦子墨腿上跳了下来,脸上写满了狐疑。
“为什么会突然刷下去?海选的时候不是入围了吗?正式比赛都还没开始呢。”
很显然,后台□。秦子墨安慰性得摸摸陈安的头,有些无奈。这种比赛本就是这种体制,到处都充斥着黑幕,陈安太当真了。
陈安很显然不满意秦子墨的安慰,拍掉了头顶上的那只手,怒气冲冲得就走到左皑面前一把抢过左皑的手机。
“你说,为什么?”
左皑显然被陈安吓了一跳,倒不是说他动作言语都很粗鲁,只是陈安现在气连耳根子都红了。大家都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他要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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