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道。
“我会陪你。”凌涵扶着路溟走完了半圈操场,两人到食堂买了早餐,返回宿舍,先后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路溟洗完澡后,也顾不得吃早餐了,直接瘫软在床上。凌涵将两套运动服晾好之后,便坐到了床边:“起得来吗?吃早餐。”
路溟深深吸了一口气,一骨碌坐了起来:“嗯,我饿得不行了。”
凌涵好笑地看着一个早上显得格外孩子气的路溟,两人坐在桌边把早饭搜刮一空。路溟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狼狈了,待吃完早餐之后,终于忍不住道:“我觉得我昨天不该说要晨练的。”
“你需要锻炼。体质太差了。”凌涵看了他一眼道。
路溟反驳道:“我一般都在画室里呆着,体质好不好,也没有差别啊!”他是真的后悔昨天答应了要晨练的事情,很明显他把跑步这件事想得太轻松了。
“水土不服、发烧?”凌涵漆色的瞳眸中带着点促狭的意味。
路溟移开了目光,道:“那是意外。我其实身体也没那么差。”
“是吗?”凌涵简简单单地两个字却满含质疑和调侃的意味。
“好吧!也许我身体是没有你那么好,但是我其实生病的情况真得也没有那么多。”路溟觉得自己只差没有指天发誓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吧!”凌涵道。
“怎么证明?”路溟问,心里暗自盘算着是不是可以逃脱跑步这件事了。
“明天继续晨练。看你能坚持多久。”凌涵说完,吞下最后一只馄饨,站直身去取包,“你上午没课就再休息一会儿。”
路溟这个时候也吃完了早餐,闻言应声:“好,你先去上课吧!”
“中午见。”凌涵突然在他唇畔印下极浅的一吻,在路溟愕然的目光中离开了宿舍。
“吻脸颊是女士的礼仪……”直到凌涵已经将门合上,路溟才喃喃地吐出了这几个字来。
由于上午没有课,不用进教学楼,路溟便又把时间都花在了查找资料和画室之中,至于凌涵临行前的那个吻,被他直接归结为未厘清法国社交礼仪的范畴。
待中午凌涵回到宿舍楼的时候,直接打开了画室的门,却扑了个空,再走进宿舍,却意外地发现路溟躺在沙发上,呼吸平缓,显然是睡着了。
看来今天的晨练效果显著,路溟才画了一个多小时,就泛困了,当然这也是因为现在不用着急赶海报的缘故,因此大约在半个小时前,路溟就回到了宿舍内。原本只是打算在沙发上倚一会儿,却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连凌涵开门进来都没察觉。
看着路溟熟睡的姿态,凌涵点漆似的瞳色更为深沉,他俯下身去,在某个毫无防备的人轻启的唇上印下一吻。当然被吻的人,全然不知情,只是微微侧了侧头,继续沉睡。
凌涵勾了勾唇角,心情好了不少,眼见距离晚餐还有足够的时间,因此也没有急着叫醒他。
☆、第六十三章:试音会前的准备(七)
待路溟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正好是16:00,窗外的春日阳光已有些淡去,眨了眨眼,他还有些不愿坐起身,直到听到耳边传来隐隐的打字声,这才坐直起身:“嗯?凌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几点了?”
凌涵的眼底是一片墨色的深黑:“才四点,走吧,我们去超市。”
路溟依言站了起来,跟着凌涵出门下楼,由于时间还算充裕的关系,两人走得并不急,校园里来来往往的,总有不少女学生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凌涵身上,路溟微微叹息,这个男生的外在条件真的是得天独厚,站在人群中,也会让人生出一种遗世而立之感。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疏离淡漠的气质,才让那些对他抱有好感的女生,选择远观而驻足不前吧?
大约是因为最近自己和凌涵走在一起的频率着实不算低,有些师生已经看见过两三回,此时正巧遇上住同幢宿舍楼的文学系束讲师,他便走了过来打招呼。
“路老师,你认识凌涵啊?他可是我们f大的代表学生啊!杜教授和潘教授当时都争着要收他当得意弟子,不过凌涵平时不太跟老师走得很近,没想到你们关系倒是不错的样子。”束老师推了推微滑落的眼镜道。
“我和路溟是旧友。”却是凌涵代为回答了,他的用辞是旧友而不是旧识,是为了让束讲师了解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原本就是比较亲近的,所以此时的相处也很正常,“只是后来他出国了,很久没见。”
束承洇听到凌涵直呼路溟的名字已有些意外,此时听闻两人原来早就认识也就释怀了,反正凌涵又不是美院的学生,朋友之间互相称呼名字,走得近一些也很正常,“原来是这样啊!对了,听说你们下个月月底院里要安排去采风写生了?到时候说不定凌涵你也可以跟着路老师去转转呢!”他和美院的古教授比邻而居,因此对于美院的某些高层动态比路溟的消息还要更为灵通一些。
“采风?我还没听院长说呢!这个到时候再说吧!”路溟虽然称得上是颇为用心地在教书,但上课之外的事情,还没有弄得很清楚。尤其是关于采风,在他的印象里,学校组织的采风活动,至多也就是在附近的城市走上个三两天也就差不多了,因此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也是,反正院里都会安排妥当的,你只要开开心心地带着学生们出去,再平平安安地带他们回来就行了。不过你也好久没在国内呆了,怕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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