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的事情麽?”
他已经几天几夜滴米未进,嗓音沙哑不说,连舌头也满是燎泡,说话声咕哝不清的。但他呼唤谷云起却还是叫所有人听了个清楚,谷靖书惊异,南宫玮南宫琛大骇,南宫珏亦偏过头看著他,露出奇怪又哀伤的神色,口中道:“靖书,你叔叔是死了吧?”
谷靖书昏乱中只想将谷云起抢回自己怀里,哪曾去思索谷云起到底是死是活的问题,此时被一问,那抓著谷云起肩膀的手不由一颤,心中明了,却怎忍心吐出那令人魂断神伤的话语?他呆在那里,心里对南宫北翊竟还要霸占谷云起身体的行为猛起一股厌憎怒火,抬起一只颤抖不已的手照著南宫北翊脸面便劈头盖脸扇了过去。那素来柔顺的颈背忽变得铁硬了,咆哮也似地怒吼道:“滚!”
在场何人曾听过他如此胆气雄壮的怒吼,除南宫珏仍能处之安然,就是南宫北翊,也冷不丁的竟被他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脸上,不禁愕然相向,几乎就被他打得懵了。
谷靖书涕泗纵横,一掌下去,那南宫北翊虽被打中,却并没有真的滚了,仍压著谷云起不放。他心头烦闷更甚,一时间像是将过去二十几年压抑著的憋屈痛苦难过失望厌憎怨恨等一切的负面情绪都爆发了出来,失了理智地嘶声吼叫著,拳打脚踢地往南宫北翊身上招呼而去,打他,踢他,顶他,撞他,咬他,状若疯狂。
☆、186
那南宫玮思虑一定,暗忖己方形势。南宫北翊看样子是无法再有任何助力了,南宫琛虽说也算是一流好手,但要对上南宫珏,却绝无胜算,何况还有甘为霖的毒物暗器,此处更不知还有什麽防不胜防的机关,仔细算来,竟是腹背受敌,胜算极低。
他心情顿时变得奇差无比,不由又望了南宫北翊一眼,那南宫家长却没有一点清醒的表现,只管紧抱著谷云起,尽管是没再做那猥亵下流的动作了,却也是衣不蔽体,当真愧杀人也。这会儿不能依靠父亲,连小珏也中途反戈……不对!
南宫玮暗一跺脚,侧头喝道:“你这混账,既然早知不是我南宫家人,为何却现在才说!”
一路上还将他当做三弟来对待的自己,岂不是像傻瓜一样,由著这条白眼狼蹭吃蹭喝蹭睡!早知如此,在他挑衅捉弄甘为霖的时候就让他们大起干戈好了,自己何必要阻止他?
南宫珏理所当然地道:“你又没问我。”
怎麽会忘了这小子根本不能以常理来揣度……南宫玮咬牙恨道:“你现在这麽说,那是打定主意要站在这甘为霖一边了?”
南宫珏一皱眉头,忽然不满地瞥了甘为霖一眼,把谷靖书搂得紧了些,大声宣布:“我只和靖书站在一边,谁要和靖书为难,我便和谁过不去!”
谷靖书於震悚战栗中还未恢复过来,便得南宫珏如此掷地有声的维护。他纵使方才犹豫万分,此刻也不禁心中一定,只觉有小珏在侧,自己无论如何便都能坚定起来,那有些发软的双膝便挺直了些,只是声音仍有些发抖,道:“前辈乃天门故人,自是有权代天门做主一切。我与小珏……相爱甚笃,亦自知不肖,虽则有心为天门略尽绵力,无奈对此等事物一窍不通,恐怕、恐怕只能让前辈失望……”
甘为霖脸色丕变,南宫玮神色却明显转好,这原来并非两相对垒,竟是三足鼎立。更重要的是,那甘为霖对谷靖书的厉声呵斥落在南宫珏眼里,绝对是称不上友好的。
南宫玮究竟是南宫北翊一手培养出来的好儿子,心思反应极为灵敏,当即道:“谷靖书要做什麽,其实和我们没什麽相干,我当然不会为难於他。相反,他所想做的与我们其实一致,都只要将父亲与谷云起分开,更没有任何冲突。”
南宫珏目光灼灼地盯著甘为霖,那甘为霖看来不高兴谷靖书的回答,但他既给了谷靖书选择,便没有要强迫谷靖书一定要走上自己所思的那条路的意思,终於没有什麽异状,只是看著南宫北翊与谷云起重叠在一起的身形,淡淡道:“这个我也赞成。”
南宫玮一怔,他本想先说服了南宫珏一道先对付了甘为霖,若只剩下一个小珏,他的功夫再厉害,自己这边有两个人,怎麽也能立於不败之地了,却没料到甘为霖竟没有像从前那样愤慨激昂惹怒小珏。他这麽说了,小珏那个头脑简单的家夥必然不会故意再与他起冲突,何况还有个对甘为霖恭恭敬敬的谷靖书在旁边帮衬。
甘为霖来到这里,以前的坏脾气像是彻底被控制住了,不慌不忙地又道:“只是南宫北翊怎也不肯放手,若是硬性拉扯,只怕谷云起这副快要腐坏的尸身承受不住,给他扯断了肢体。”
他这话说得却实在太可怕,谷靖书忍不住“啊”了一声,拼命摇头。南宫玮脸色一沈,意识到自己虽可哄得小珏与自己暂时在统一战线,那甘为霖却是不必哄骗,便有谷靖书的信任与支持。此刻他讲到将南宫北翊和谷云起分开可能的後果,分明是要令谷靖书憎恨南宫北翊。说到底,南宫北翊乃是他们阵营的,他们也会因此被敌视。
果然,南宫珏见谷靖书的反应,也是毅然摇头否决,走上一步抽出手来,道:“让我点了他昏睡穴,好将他们分开。”
甘为霖与南宫玮双双意识到什麽,不约而同竟都大呼:“不可!”同时拔身探手要去阻止南宫珏的行为。然而南宫珏向来我行我素,早在他们还没反应时便骈指一并,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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