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哥哥啊,而且这逃家的是怎么回事?
王娉婷撇嘴不屑道:“我那笨蛋二哥五年前留书一封离家出走,说是去仗剑江湖,行侠人间了。当时差点把家里人气死,五年来他更是杳无音信,也不知道到哪玩去了。本来大哥打理着家业,也就由着他胡闹了,如今家里出了这事,当然得把他找回来了。不过我看啊,二哥可不是安分的性格,想让他乖乖接手家里的产业,难哪!”幽幽叹气。
任刃认识到这又是一个被戏文野史毒害了的少年,一时头脑发热就去行走江湖了。他觉得这位王家二少爷之所以五年来杳无音信,倒有很大可能是因为认识到了现实的残酷,不好意思回家罢了。
“不过……”王娉婷话锋一转,顿时变得可怜兮兮,两只大眼湿漉漉的望着任刃,“肖大夫……我娘让我也是要帮手的,我的责任是帮忙进货……”
任刃不明所以,这管他什么事?
王娉婷的小手此时已经爬上了他的衣袖,怯怯的扯着,表情好像小兔一样无辜:“我知道你每日进行义诊……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呀?”
任刃脸色一沉,心里已有不悦,难道这王娉婷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才来结交他的吗?视线扫过那圆圆的可爱脸蛋,更是不耐,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是为了博他好感吗?
见到任刃脸色不悦,王娉婷心里更是忐忑,她也知道自己提出这个要求太冒昧了,毕竟无论是那个医学世家都是有些不外传的绝技的,更何况传说这个肖大夫是医圣谷的人呢。懊恼的几乎想捶自己两拳,怎么一时兴起就又说话不经大脑了呢?
“我……我不是想偷学什么,我听说你还教着不识字的百姓们如何识别药草,帮他们晾晒药材,我只想着能在边上看着也好,我对药材一点不懂,虽然家里也有进货的管事帮着采买药材,但我多少得知道些才能不被管事的们骗了,我……我真的没有觊觎你的医术的意思!”小姑娘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任刃见她眼眶都泛红了,心里一软,觉得自己有些惊弓之鸟了。前世被欺骗了太多,见多了尔虞我诈、虚情假意,对人都存了三分戒备的意思。现在想来,这王娉婷不过是个才十多岁的小女孩,哪有那么多心机,只不过是家逢变故,有些急切了,也是为了家里着想呢。
想到这里也缓和了脸色,戳了戳少女红润润的脸颊,笑道:“不大不小的姑娘了,这么容易哭啊?”突觉得有些不妥,收回了手,整了整脸色道:“既然想学,明日就随我去城西的安置点义诊吧,事先说好别跟我哭累喊疼的。”
王娉婷喜出望外,哪里还会介意嫩脸蛋被人非礼了,忙不迭点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好好学!”
“不许带什么丫鬟小厮的,不管你在家怎么样,到那里不许摆小姐架子。”任刃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
忙摇头,连连保证,“不会不会,我能吃苦的,真的!”圆圆的小脸严肃的绷着,好像这样就能增加几分可信度似的。
看着那白皙嫩滑的小脸蛋一鼓一鼓的,任刃差点忍不住再去捏两把,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凤娘每次见到自己就上来一番揉捏了,这小孩子的手感还真是好啊……
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像凤娘的喜好靠拢的任刃浑身打了个冷战,忙跟王娉婷告了别就往州守府走去。
第二日清晨,用过了早饭,任刃带着染墨来到城西安置点时,发现简陋的临时住房里已经不少百姓井然有序的拍好了队,正围着一个桌子安静的听着什么,走近一些才听到少女清脆的声音:
“艾草一两、菱花二两、杜芋一两……文火煎服,一日三次,连饮三日即可。”
任刃听出那是昨天自己开的方子,但很多百姓并不识字,所以拿了方子也是不知所云,更不知怎么按照方子去山上采药的了。所以他每日都会让染墨帮着不识字的百姓读读方子,更是拿出很多药草来让百姓们认识,按照标本的样子到山上自己去寻药。没想到今天王娉婷一来就自发自觉的将这读方子的事情揽了过去,倒是能减轻染墨的负担了。
“额,小姑娘,这杜芋是什么样的?”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孩子问道。
“额……”王娉婷支吾了一声不知怎么办,她当然不知道,但也不好意思直说,当着这么多人,她可是来了就说是肖大夫的帮手的,若是说了不知道该有多丢人啊!正想办法,眼尖的瞄到了任刃,忙招手道:“肖哥哥你来啦!”
她这一声喊立刻将大家的注意力都转了过去,百姓们忙自发自觉站好队伍给任刃让开路,嘴里还“神医”、“大善人”的叫着。
任刃被她的称呼喊得浑身一抖,眯着眼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嘴角带着笑,却不知为何让王娉婷心里一寒,明明他笑的很和蔼可亲啊,为什么她就是禁不住有点发冷呢?
“娉婷~”任刃拉长了声腔,他身后的染墨跟着一抖,望向王娉婷的目光开始带了同情了。他之前只是跟二少抱怨了几句自己是书童不是药童,结果二少也是这么拉长了调、笑眯眯的看了自己几眼,就甩给他三本比砖头还厚的医书,让他五日内读完,否则……话未说完就转身走了。
开始染墨虽然有些担心,但也没当回事,所以当五日之期到来,面对任刃的考较回答的磕磕巴巴,似是而非的时候,任刃仍旧是笑吟吟的样子,然后就没收了他的剑、他的刀、他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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