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舔脸颊。”我指着自己的脸颊示意,他颇为惊奇。
“舔自己的脸颊,可以吗?”
我愤怒:“当然不可以,是别人的。”
他点头,半天没说话,似乎在沉思,像是在笑,又笑的不怎么明显。
我闷闷地说:“想笑就笑嘛。”
“不,”他摆了摆手,“怎么说呢?心情很复杂。很想痛扁一顿被你舔过脸颊的人,但是,又很想看看你喝醉的样子。”
他这是什么逻辑……
他晃了晃手里的红酒,用期待的眼神看我。
“绝对不要。”我坚拒。
他换了个姿势,将背靠在沙发背上,继续小口小口的喝,只是心情看起来很是愉悦。
我看他喝酒,这才想起来:“你这样,还能开车吗?”
他停下来看我,很认真的说:“我以为,你会留我。”
我突然头疼:“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啊,要的。”
想也知道,不可能不用的吧,他是少董,实际上,董事长已经不管事了,整个景氏大大小小多少事情等着他一一过目,样样处理,也亏他还那么有空泡在游戏上。
“衣服什么的……”
“明天早上让助理送来,”想了想,又问我,“会不方便吗?我似乎没考虑到。”
你已经考虑的够周全的了,我想说的是。他是在担心让他的助理知道他在我家过夜的事,我会不会觉得不愉快。他如此体贴,我实在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多加为难,只好转变方向。
“我,只有一张床。”虽然我的床很大。
他拍了拍坐下沙发,他绝对认真。我目测了一下他的身高,和我那张沙发的尺寸,好吧,我真的不忍心。
惨败之后我问他要不要去洗澡,他摇了摇头说来之前已经洗过了,确实,靠近的话能够闻到淡淡的洗发精还不知道是沐浴露的味道。我于是指了书房和卧室给他,然后自己去洗,等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歪倒在半边床上睡着了,手边还放了一本书,大约是从我书房的书柜上拿出来的。
是ger 的he,我相当喜欢她这本书里那套利用影像所做的概念珠宝,将用来佩戴的首饰,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不过景良辰大概是不能理解的吧,不然怎么能睡的这么快这么熟呢?而且他看起来也像是个和艺术靠不上边的男人。
我将书从他手指下面抽出来放在一边,又帮他把眼镜摘了下来,顺便好奇的看了一下,原来真的没有度数。我从柜子里找出备用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自己也拉上被子睡了。
早晨的时候我是被手机的闹钟声吵醒的,迷迷糊糊中传来的歌声,竟然是纯净的《 y》,虽然我也很喜欢这首歌,但是拿来做叫起的铃声,还真是,很特别的品味。不会觉得不吉利吗……
“抱歉,吵醒你了吗?”
我坐起身,才看见他站在桌子前面按手机,似乎刚洗完澡,腰上就围了一条浴巾,虽然我知道是因为浴室里没有放浴衣的关系,但是一想到这个人和我之间的暧昧关系,还是忍不住脸上发热的别过头去,在别过头之前,还很无意识地认真看了一眼,不禁默默感叹,身材真好。
他按完手机突然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揉我头发,将额头贴在我额头上,笑笑的问:“睡的好吗?”
我点头,视线不知该往哪里搁,手指刚好碰到被子的一角,就顺势拿过来裹在他的身上,看着下面说:“别着凉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容更深:“助理一会送衣服来。”
我点头,感觉自己的头发似乎划过了他的脸,我抬头刚想说对不起,他正低头,我们对视数秒,他突然凑过来吻我,我毫无防备,只是很轻的一个吻,一吻完毕,我们相对无言,他抬手,微凉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然后他又吻我,我也回吻他。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最后我们夹着被子乱七八糟地滚倒在床上,他揽着我的腰,隔着被子,我揽着他的脖子,他的肌肤有些凉也有些湿,是刚才从头发上滑落的水珠。最后我们额头抵着额头,喘息着笑。
他又凑过来轻咬我的鼻子和脸颊,真的是咬,有些微的痛,然后将我揽在怀里,紧紧的。我将头抵在他的肩窝,很是老实。
我说:“我做你的情人好不好?”我感觉到他微微颤了一下,我想,我一定是脑袋里哪里坏掉了,可是我还是继续说,“只做情人,好不好?”
他慢慢松开我,然后看着我,深深的,我有些不敢直视。他慢慢松开我,坐起身,就坐在床边,坐了一会,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又背过身去,我听见他笑了一声,很无奈,很自嘲的笑,轻轻的。
“你知道吗?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对我说,“刚才似乎碎掉了。”
我本来不是很难受,但是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难受,似乎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胸口的肌肤下面,有某个东西碎掉了。
直到他走的时候,我们都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是真的生气了,有人说,越是温柔的人生起气来,越是可怕,我想,我是真的伤了他的心了。也许因为我的一句话碎掉的,并不是胸膛里的某个东西,而是我们之间的关系。
在目送他离去的时候,我的胸口里突然充斥着巨大的恐惧,那种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永远的失去了的那种恐惧。这种感觉,我经历过一次,是在微尘去世的时候。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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