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才拿起自己的馄饨开始狼吞虎咽。也幸好这天还不是很冷,不然这么长时间馄饨早就凉了。
“先生,你怎么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来看病啊?孩子妈妈呢?”
“哦,他们是我侄子。你没听见刚刚那孩子叫我叔叔?孩子爸爸妈妈有事抽不开身,正好我闲着,就委托我带着他们俩来了。”
“哦,我看他们和你长得挺像的,还以为你是他们爸爸呢,不好意思啊。这什么父母啊,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的孩子重要?”
“他们是事业型的,家庭排第二。那你呢,怎么一个人带着这么小的孩子来看病啊?孩子爸爸呢?”
“一样,也是事业型的,事业第一家庭第二。孩子生病成这样了,也没他的生意重要。每天回来逗逗孩子,还嫌弃孩子不愿意搭理他。他也不想想,他每天陪着孩子有没有五分钟,孩子怎么能和他亲呢。我真怕以后有一天,孩子都不认识他这个爸爸了。孩子是当娘的心头宝,做爸爸的体会不到这种感情的。”冷炎承认,他确实体会不到。就比如那个女人抱着孩子接近三个小时了,还没把孩子放下来,冷炎想,她的手都不会酸吗?
这时候小朋友悠悠转醒,大概是睡得很舒服,还伸了个懒腰,冷炎看得忍俊不禁。小孩子听到了冷炎的笑声,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盯着冷炎不放,然后笑了,露出了几颗白白的小牙齿。
大眼瞪小眼三分钟,冷炎下了结论:“你孩子挺可爱的。”
“谢谢夸奖。其实在每个妈妈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可爱的。但是在爸爸眼里就不一样了,他们觉得人家的孩子比自己家的可爱多了。”
对于这种话题冷炎没有发言权,他笑了笑,沉默不语。幸好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打破了现在尴尬的气氛。
电话是邓礼杨打来的,汇报了一下夏末的近况。邓礼杨最近一日三餐到夏末家里报到,偶尔还陪(河蟹)聊陪(河蟹)睡,夏末胃口很好身体很好而且长胖了一公斤。在冷炎听来,邓礼杨这通电话是过来邀功的。不过他的关注点在“陪(河蟹)睡”上,当即质问邓礼杨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邓礼杨在电话那头爽朗地笑了:“放心吧冷炎,你家小末末为了你可是守身如玉啊,不要说床上那些事了,就连我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都能跳开好远。晚上睡觉就更是了,老实得连翻身都不翻,晚上怎么样睡的,早上起来还是那个姿势,一厘米都没有移动过。不过你们家那只熊可太碍事了啊,那么大一只往床上一放,还让我睡哪儿啊。”
“那只熊就是用来防你的。我家小末末小胳膊小腿,万一你用强的怎么办?有那只熊在,你可以对着那只熊yy一下。”
“靠,老子不玩人(河蟹)兽。文希叫我呢,我先挂了啊。”邓礼杨雷厉风行,电话说挂就挂,留下冷炎一个人发呆。
“先生,你能帮我抱一下孩子吗?我……”年轻妈妈涨红着脸没说出下一句,不过冷炎猜想估计是想去厕所吧,不好意思和一个陌生人说。
冷炎起身接过孩子,这孩子倒也不认人,乖乖地待在冷炎怀里,冷炎心想,这孩子还挺乖的啊。年轻妈妈把孩子交给冷炎就出门了,大概是察觉到妈妈的气息离自己远去了,怀里的孩子开始不安起来,眼看着小嘴一瘪就要哭了,冷炎连忙拍拍孩子的背以表安慰。冷炎凑得太近,孩子像发现了什么,伸出了一双小手,然后,抓住了冷炎的鼻子。冷炎觉得鼻子上生疼,肯定破相了。这哪是小天使啊,这是小恶魔吧。
孩子妈妈回来以后,看到的是自己的孩子正在和那个男人争夺头发的控制权——冷炎的头发。冷炎好像对孩子的这种行为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看上去头发都快要被自己孩子揪掉一撮了。
“啊,不好意思,我家小朋友太调皮了。”孩子妈妈赶紧伸手,想从冷炎手里抱回孩子。
“不用不用,我和小家伙玩得挺开心的。你那碗馄饨都快凉了,赶紧吃吧。我帮你抱着孩子。”
“叔,叔。”孩子妈妈正快速吃着馄饨,忽然从孩子嘴里冒出来这么两个意义不明的音节,但是孩子妈妈好像很激动。
“宝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叔,叔。”这回两个字能够听得很清楚,确实是在叫叔叔。
“宝宝,你会说话了?这可是你第一次说得这么清楚啊。先生,看来我家孩子和你有缘啊。他十八个月了,第一次说话喊的就是你。”冷炎表示不理解,一般小朋友学说话不都先喊爸爸妈妈吗,这个先喊叔叔,是个什么意思?
孩子妈妈没有理会冷炎的纠结,一遍一遍教着孩子喊叔叔。窗外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床上一个年轻妈妈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肉团,不断跟着妈妈说出一声声“叔叔”。冷炎觉得这个画面很美好,孩子的父亲看不到这么一副美好的画面,真是遗憾。他掏出了手机,关掉了闪光灯和拍照音效,偷偷记录下了这一幕,如无意外,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再看到这样一幅画了。
隔壁床的孩子比冷炎的两个孩子要早出院,出院那天,孩子还给冷炎做了个飞吻的手势。冷炎让他再做一遍,然后用手机拍了下来。冷炎觉得自己确实错过太多孩子成长的瞬间了。他们出院后,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住了进来。听小女孩爸妈说,他们已经等了两天才等到这个床位,一听说有空床位就赶紧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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