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纵容著,许百联不是不知道。
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苏高阳的底线在哪里,这才是他想知道的。
几天的相处,苏高阳很快就去上班,他职业特殊,有时消失个一个星期半个月的很是自然,许百联偶尔连续几天都能接到他的电话短讯,有时也会接连几天音讯全无。
这样过去一个多月,这天,刚送走苏高阳,许百联开了车打算回春夏镇陪他的狗少们住几天。
他先坐的飞机,到了隔镇的飞机场,取了停在飞机场的车。
黑色的跑车正在路上向春夏镇急驰,在一片湛蓝的天空下海水也显得碧蓝无比。
当身旁的车子在旁边掠过,前方没有一辆车,後方也看不到车辆时,许百联有点感觉不对劲地皱了下眉。
他迅速在旁停下车子,取下威特送给他的手表弹开表面按下键,再迅速地把它扔到车底下……
在表发出尖锐的一声嘀答声时,他跟疯了一样地迅速从海边高速路的栏杆上越了过去,不顾与沙滩有近十几米之高的高度不要命地往下跳,接著接触到地面时,他更是飞快地往海水中跑……
“轰隆”一声,当他跳到海水中时,背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在海水里也因声响受到共振在水中波动的许百联回过头,看著乌烟和火焰在刚才还好好的车子上空盘旋时,他不禁笑出了声。
只是,他毫无血色的脸孔与嘴唇出卖了他所受到的震惊,那迅速不断收缩的瞳孔也反应著身体所遭受到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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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过神,许百联的视线从一片黑色的浓烟中回到了自己身上……
这个时候趴在浅难上的他发现自己的一只腿已经不能动了,完全丧失了知觉,而另一只腿此时正在赤骨地疼……
这可能是刚才从十几米的高空跳下来的後遗症……真不知道跳到地面时双腿是怎麽还有行动力跑跳到海水里的。
想及自己的手机放在车上,许百联更是苦笑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趴在原地,他现在根本就是动不了,只好等著看有没有人来救他了。
当他在冰冷的海水里冻得神智都模糊时,竟然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
许百联那时候差不多快要昏迷,不过在朦胧中听到前来的人之中有镇里的人时放心地昏了过去。
等他清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妈。
谢文慧看到他醒来,红肿的眼睛里又流出了眼泪,勉强地牵了牵嘴角笑了笑之後说:“可能得休息一段时间了。”
许百联微微地笑了一下,抬起手擦母亲的眼泪,温和地说:“要休息多久?”
说著视线不在意地看了眼自己两只腿都打了石膏的腿就收了回,转而还是温和地看著他的母亲。
谢文慧也淡淡地说,“小半年吧。”
她说得淡然,但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往下掉,明明想说得轻描淡写地想让自己影响著孩子把这不当回事,可这位身份是母亲的女人还是为儿子止不住心疼地直掉眼泪。
许百联看著他这样的母亲心微疼了起来,他伸长著手帮她温柔地擦著眼泪,微笑著说:“小半年就小半年吧,学院的课也不紧要,正好可以安安静静地在家里呆小半年。”
“嗯。”他妈拉著他的手下了来,自行擦著眼泪,过了几秒她镇定了下来,站起来说:“你躺著,我去弄点饭来。”
许百联点头,看到母亲走到门口时,叫了她一声。
谢文慧转头,看到她儿子用很温和安静的眼神看著她说:“妈妈,别为我担心,我没事,其实是我不好,我太任性才会……”
谢文慧听到此急步走回床边,她原本不想责怪孩子,他有时那些不经意的浪荡气息是她曾熟悉地在她的那些前辈或同行身上看到的,她并不想让许百联中规中矩地束缚著过日子,他与什麽人交往,是男是女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只是,他明明知道危险还是固执地去招惹姓苏的人,这种不珍惜自己的行为真的让她恼火得很,她本来扬起手就要打他的脸,只是手到半空中又放了下来,看著她的儿子深吸了一口气之後说:“不许你再跟姓苏的见面,你的命你自己不要,我当妈的要。”
说完,转过身就出了门,不再回头。
而身後的许百联轻皱了下眉,隐约地知道了放炸弹的可能是谁。
许百联呆的是独立病房,医生与护士都是亲朋好友,看到他时都没他妈那麽客气,纷纷指责他是脑壳坏了才让别人这麽欺负。
镇里的人其实也不是谁都喜欢许百联这个人的,尤其是有几个守旧的老人老觉得他有点花花公子的架式,不是个很负责的男人,只是波及到生命时,那种齐齐抱团抗外的情绪就又涌现了出来,知情的人应夏时季的要求纷纷收口,对外不透露任何消息。
许百联看到夏时季时是他住院後的第三天下午,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时,他那长得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看的好友就笑意吟吟地进了他的病房,捏著他的脸蛋带著笑评价了两个字,“真丑。”
许百联拉开他的手,撇了下嘴,瞪著眼睛看著夏时季。
没有丑脸蛋可捏的夏时季漫不经心地坐到靠著窗户那边的椅子上晒著透进来的太阳,微笑地看著许百联一言不发。
“到底是谁干的?”许百联无奈了,他这小夥伴有时候恶劣得要命,最喜欢干雪上加霜的事了,明明知道他想知道是谁干的,现在外面情况怎麽样了,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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