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之态,萧楚谦摇了摇头,问一旁的小丑儿:“不过是宴请藩王而已,陛下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是宣王他们三个轮流敬酒不停地灌陛下,陛下也不好不喝,陛下原本酒量就不怎么样,他们三个摆明了是故意的……”
萧楚谦听着眉头也蹙了起来,一直没多少反应的人竟就慢慢抬眸看向了他,待到看清楚眼前是什么人,似乎是愣了一下,嘴里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就直接栽倒在了他的身上,依旧是那副迷迷糊糊的模样。
萧楚谦一愣,随即乐了,笑着抬起了头,冲还在嘀嘀咕咕抱怨地小丑儿道:“陛下似乎还是要本公公伺候啊……”
小丑儿哼了一声,干脆带着一众人退了下去,走了两步似乎是有些不放心,又折了回来,没好气地提醒他:“陛下喝醉了,你别……”最后半句被含糊了过去,实在是说不出口叫他别趁机占陛下的便宜。
萧楚谦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放心,本公公没有那么qín_shòu。”
人都退下去了之后,萧楚谦帮凌祁祐把外衣和鞋袜都拖了,他倒是很配合,叫他抬手他就抬手,叫他转身他就转过身去,就只是整个人都挂在萧楚谦的身上,嘴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醉得没了知觉才会这般,萧楚谦抬手捏了捏他面团子一样的脸,笑着将之按了下去:“别乱动,睡觉。”
凌祁祐扁着嘴眯着眼睛,脸上的潮红退不下,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似乎是生怕他给跑了一般,萧楚谦笑得越发无奈,也只能蹬了鞋子脱了外衣也爬上了床,和他并排躺下,将人抱进怀里。
凌祁祐侧过身脑袋就枕到了他的手胳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很快就睡了过去,萧楚谦看着他睡着了的模样依旧在轻捏着他的脸,想到从前只要自己跟他一块睡,他睡死之后多半会这么缠自己身上来,尤其喜欢这么抱着自己,即使嘴里说着受了屈辱,到底还是并不排斥的吧……
“祁祐……”
已经睡过去了的人没有半点反应,却又似乎缠得他更紧了一些,萧楚谦无奈一叹,到底是算了。
凌祁祐五更不到就行了,大冬天的外头天还是黑的,原本每日这个时候一定先是小馒头醒过来嚎啕,然后把他吵醒,再叫人进来伺候他起身,给小馒头喂奶,却因为不是在宫里,昨晚又喝多了酒,凌祁祐也睡不踏实,今日倒是醒得比往常还要早一些。
身体都睡僵硬了,稍微一动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然后便又感觉到身旁还有另一个人均匀的呼吸声,转过头去,不出意外,正是萧楚谦。
凌祁祐愣了一下,眼里的复杂之色隐匿一片漆黑的寝殿里,不露半点端倪。
他一动,本就浅眠的萧楚谦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冲他笑了:“醒了?”
就像之前许多次的过往那样,他们一夜好眠一起醒来,他这么自然而然地与他打招呼。
凌祁祐微微皱眉,撤开了身,略有不耐道:“下去,去叫人来伺候朕起身。”
开口才发现因为宿醉嗓子干哑疼痛得厉害。
萧楚谦低低笑了起来,按住了他的一只手,欺身过去,黑暗里只能看清楚他的一双眼睛,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陛下,昨晚可是您拉着不让奴婢走非缠着奴婢跟您一块睡……”
凌祁祐冷眼看着他,几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下去。”
“当真有这么恨我?”
突然转开的话题,再次让凌祁祐微怔了住,萧楚谦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语气里的轻快笑意已经退去,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每个字都轻敲着凌祁祐的心弦,见他不答,便再一次的缓缓重复:“当真有这么恨我?”
凌祁祐闭上了眼睛,当然是恨的,只要一想到从前的那些事情,他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那场噩梦里不单有那长达四十七天的绝望的冰冷和黑暗,还有他潜意识里逼迫自己强行删去的更痛苦的记忆,他被他强行按在身下,尊严并同身体一起被践踏,痛的不单是当时几乎被撕裂的肉身,更是他的灵魂。
可笑的是,重来一次,他能做的却只能是主动躺在他身下,讨宠邀欢,就是因为知道萧楚谦对他是有*的,他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套牢他,只是从来在萧楚谦眼里,自己不过就是一只任他逗玩的玩物而已,他怎么可能不恨。
“不是的……”几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萧楚谦低声呢喃,一个轻吻落在了他的唇上:“我对你是真心的,一直都是。”
即使一开始就知道他目的不纯,却也心甘情愿被他利用,只是他在对待他的方式上确实存在问题也很容易让他误会,就这点来说,萧楚谦其实是有些后悔的,但要凌祁祐再相信他,却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就像一瞬间被针扎到心尖处,微微的刺痛,却并不强烈,脑子里不期然地浮现起那日萧楚谦没有半点犹豫冲出来替自己挡下那一刀子的一幕,怔愣间,凌祁祐几乎忘了推开深入纠缠着亲吻自己的人呢,一直到摇篮里才醒过来的小馒头适时地开嚎。
在小馒头的嚎哭声中,他猛地回过神,顺势用力推开了还压着自己的人,撑起身,传了外头守夜的人进来。
萧楚谦看着背对着自己由下人伺候着更衣的人,又瞪了一眼被奶娘喂饱送回来这会儿正满足打着饱嗝在摇篮里自得其乐的小馒头,轻叹了叹气,好不容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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