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是什么都会怪的。
孩子感冒赖天气,孩子碰头赖桌子,孩子摔了……那可不就是赖地板。
沈宏博也知道她这个性子,所以也没把她这话当回事。
只不过,看着顾东源跟沈云晋现在这造型,他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我说你们俩,这受伤了也不消停是吧?是嫌伤得不狠?”
顾东源听了他的话,才连忙从沈云晋身上爬下来。
沈云晋却不由自主地重重松了口气。
两个男孩子抱在一起亲吻,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幸亏刚刚没被抓个现行,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再说现在的顾东源还真是有些不太正常,脑子里整天也不知道乱七八糟地在想些什么,除了亲就是蹭,简直没个正形。
难道是因为最近临近中考压力太大才让他成了这个德行?
话说回来,中考马上就要到来,顾东源却摔伤了胳膊,要是他在这个时候再跟他讨论什么亲来亲去的问题,估计顾东源这高中也就不用考了。
尽管郁闷得不行,沈云晋还是暗暗咬着牙打定了主意。
不管怎么样,一切都等考试完再说。
45、只喜欢一个人
因为这一回顾东源受伤没能第一时间接到消息,沈宏博第二天便找人在家里跟厂子里都安上了电话。
电话在这个时候还是个稀罕玩意儿,县城里还好一些,到了乡下村子里,基本上一个村也不见得能有一部。
偶尔有那么一部还是在小卖部里做收费的公用电话。
所以对于家里安电话这事儿顾东源同学多少也表现出了些新奇,抬着只胳膊在客厅里转悠来转悠去。
沈云晋当然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上一世家里刚刚安上电话时他也是这种反应,恨不得每天跟人打上七八十来个电话,好好过过瘾才好。
对于没体会过的东西,哪怕再无聊,人们也总会抱着极大的好奇与热情。
沈云晋看他那眼巴巴的样子,索性就找了几个小理由,让他往厂子里打了几个好好体验了一把。
别看顾东源同学打电话打得这么麻利,但是在其他方面基本已经快要成为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
没办法,他摔伤的那只胳膊好死不死正是右边。
顾东源左手连个筷子都不会使,先不说穿脱衣服,就连吃个饭都是问题。
现在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当然不可能再跟照顾小朋友似的弄一碗流质食物让他用勺子舀着吃。
而顾东源好面子,这么大了,死活不肯让顾老太太喂,于是,伺候他吃饭的这一重大任务就落在了沈云晋的肩上。
不过就是喂他吃点儿饭,沈云晋倒也不觉得什么,但是顾东源却每次都坚持让沈云晋自个儿吃饱了才能喂他。
于是,等到沈云晋吃饱喝足的时候,家里其他人也已经吃完该干嘛干嘛去了,饭厅里剩下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顾东源这小子就开始很不要脸地耍流氓。
比如说现在,他就秉承了一贯的优良传统,正在对着沈云晋耍赖:“太热了,你想烫死我?帮我吹吹。”
沈云晋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眼筷子上夹着的那块菜花:“这菜花炒好了快半小时了,您那嘴是有多娇贵?”
听见他这么说,顾东源顿时张着嘴朝他凑了过来:“啊——你检查一下。”
沈云晋趁机把那块菜花塞到他嘴里,买好气地白他一眼:“再闹信不信我扔这儿让你自己吃?”
顾东源的眼里立刻写满了委屈,拿着馒头指了指另一只手臂上的夹板:“疼着呢,疼得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沈云晋又把一大块肉塞进他嘴里:“吃口馒头。”
顾东源遂听话里啃了口馒头,嘴里吃得鼓鼓囊囊的,让人看着都觉得饭似乎香得不行。
就这还敢说没胃口,这位少爷还真敢吹。
沈云晋这回是真的懒得理他了。
但是顾东源却显然还是不想放过他,吃了没几口就又想到了新招:“渴,喂我喝口汤。”
沈云晋无奈,只能先把筷子放在一边,端起一旁的米汤凑到他嘴边。
但是顾东源却不肯老老实实地顺着碗边喝,脑袋一侧,脸就贴在了沈云晋的手边,就差没把嘴直接贴手上去。
好不容易郁闷地伺候着吃完饭,顾东源黑白分明的双眼就又朝他看了过来:“云晋,我想上厕所。”
听见他这个要求沈云晋的眉心又跳了跳,可是也只能无奈地跟着他朝厕所的方向走去。
到了厕所,刚刚关上门,顾东源同学就大大方方地站在了马桶前,丝毫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
沈云晋看见他大爷似的模样,无奈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才走上前,抑郁地帮他把拉链拉了下来。
没办法,现在顾东源只剩下一只手,拉拉链确实有困难。
而且,要是两个人一人一只手的合作,这拉链不知道得拉到什么时候。
虽然沈云晋每次帮他忙的时候都使劲催眠自己,对方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
不过再看见他的那个,就很难再欺骗自己那么大的东西会是小孩子能有的。
但好在某人单手还能扒内裤,不然沈云晋说什么都不会再把这掉节操的行为继续下去。
等顾东源的裤子褪下来,沈云晋就不自在地把头扭到了一边,一直到听着冲马桶的声音响起,才又把头扭了回来。
顾东源也已经识相地把短裤提好,沈云晋又匆匆地低头把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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