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ba就一定是旁观者?爸你是一个,可你不也和妈妈结婚了吗?”
“那不一样!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
回答他的声音来自另一个方向。母亲急急忙忙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伸手揽住了楚伽的肩膀:“我相信小伽的话,他不是那种会随便和别人搭讪的人。一定是那个的错……你可别和那种人随便扯上关系。”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你爸他担心你遇到那种事已经很久了,就怕你被别人占了便宜。你就当是听个警告,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好吗?”
这一顿晚饭楚伽食不知味,匆匆结束了就转头躲进了自己的房间。新一轮的题海又在那里等待着他,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晚上十点的时候,母亲敲门进来,手上的托盘里端着一杯牛奶,一叠饼干,还有一小瓶看不出用途的蓝色液体。
“小伽,我知道这两天你的心情比较乱,多休息休息,别太用功了。”
说着,她将托盘放在桌上,空出双手来按上了楚伽的太阳穴。温暖的指腹以不轻不重的力道按揉着。
不知不觉中,楚伽放下了手中的纸笔,享受着这难得的亲情一刻。
“妈。”他喊了一句。
“嗯?”
“你和爸是怎么认识的”
母亲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接着轻轻地笑了一声:“我没有和你提起过吗?他啊,以前是我的大学老师。”
不完全是典型的才子佳人故事,但是非常温馨和自然。年轻时候的父亲,听起来要比现在稍微“活泼”一点,也有十足的正义感和好勇斗狠的常见气质。而母亲的温柔贤淑则几十年未变,一开始只是班级里半开玩笑的起哄,传着传着居然成为了事实。大四的毕业聚餐的那天晚上,父亲当着全班所有面向母亲求婚了。当时母亲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不仅没有立刻答应,还躲了父亲整整三天。
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和那杯热得恰到好处的牛奶一起温暖了楚伽的心灵。
他轻轻地放下瓷杯:“能遇到妈,也算是爸的运气了吧,不然他那种倔脾气,谁受得了?”
母亲轻笑:“我这一辈子算是赔他手里了。只要你别摊上你爹这样的就成。”
楚伽也笑,笑了一阵却没有再说话。
像是觉察到了他心中的想法,母亲收回手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是什么人?”
“妈,那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谎言说了太多遍,楚伽连自己都开始相信这个解释。好在母亲并不打算刨根问题,这是她和父亲互补的优秀品质。
“好吧,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来和我商量。”
说到这里,她终于提起了托盘里的那一小瓶蓝色液体:“这个是除味剂,只要取一点兑水稀释之后拿去洗手就行。”
弄了半天,事情还是回到了老路上。早知道下午的时候就应该听从君然的话。
楚伽苦笑一声点了点头,忽然又问;“按照爸的意思,我以后结婚是不是只能找个ba?”
“这话应该怎么说呢……”母亲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从现在的社会环境看,这可能是最稳妥的办法吧。与一个ba组成家庭的,双方会比较有共同语言,对待问题的看法和意见也会比较一致。虽然不能有小孩,但是领养一个也是不错的选择。”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留意观察了楚伽的表情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许等到你谈婚论嫁的时候,情况又会好一点了。”
书桌上的定时器“滴”地一声跳到了十点半,现在开始是英语作文练习时间。刚才喝下的热牛奶却开始发挥作用,楚伽哈欠连天。
“睡吧。”母亲拍了拍他的脑袋:“睡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关于一觉醒来这个世界会不会变好,楚伽并没有期待,但是那瓶淡蓝色的除味剂放在眼前着实让他有些不自在。
还是早点处理好吧。
送走了母亲,他带着除味剂走进了浴室。关上门之后一件一件脱掉衣物。很快,洗手台前的镜子里映出了一具瘦削苍白的胴体,洒在肩膀上的浅浅雀斑,隐隐可见的肋骨,乏善可陈。
如果是君然那种“风情万种”的也就算了,像自己这种ba,果然还是不应该抱有任何幻想,脚踏实地过下去就好了。
他伸手拧开了龙头,温热的水流很快在洁白的台盆里积聚起来。接着打开了除味剂的盖子,一股薄荷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楚伽按照比例将蓝色液体倒入水中,轻轻搅拌了几下,然后再度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手腕。
在薄荷的清香气息里,叶哲臣的信息素气味已经淡得几乎闻不到了。可是曾经被握住的地方却突突跳动着。
有那么一瞬间,楚伽有一种错觉:那才是自己的心脏生长的地方。
鬼使神差地,他闭上双眼回想着今天下午在小树林里看见的那一幕,然后,将手腕凑进唇边,悄悄地伸出了舌头。
手腕是温热的,嘴唇也是温热的,舌尖的濡湿却带来一丝凉意。几乎就在羞耻感复苏的同时,叶哲臣的信息素如同余光返照向他猛扑过来……
如果,假设只是如果,今天下午的那一场电影,自己没有选择逃避,那么结果会是如何?两个人在黑暗里并肩而坐,手指在同一个爆米花桶里交错摸索着,然后……
楚伽不喜欢假设,每一个假设对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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