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他的手脚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身体摇晃着仿佛随时都可能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可是他却顽强地控制住了身体,并且在这剧烈的颤抖中向前踏出了一小步。
黑衣人似乎没有料到楚伽会主动朝自己靠近,因此反倒停下了脚步观望起来。不过,楚伽混杂着迷离与痛苦的表情很快让他相信——眼前的ba应该已经陷入了意识混乱的状态。
一步又一步,楚伽以茫然无助的姿态移动到了那人的面前,居然主动伸出手去,喉咙间发出毫无意义的单音,像在央求他关掉那个让他混乱不已的噪音装置。
“什么嘛,明明是个没用的ba,怎么还想装出o的样子博同情?”
黑衣人喉间发出粗鄙的笑声,从腰间取下手铐准备接收这只自投罗网的羊羔。
咔嚓。
手铐的一端准确地拷在了楚伽的左手腕上,而就在黑衣人准备拷紧手铐的另一端的时候,楚伽的右手躲过了灵巧地绕过他的脑袋,准确地按在墙壁上的报警控制台上。
呼啸而起的警报铃声刺破了黑夜的平静。按照接到骚扰电话那夜的演练速度,社区的保安会在三分钟之内赶到,十分钟内,保全公司和警车也会将这里团团围住了。
保持着按住警报的姿势,楚伽仿佛耗尽了浑身最后一点力气,贴着墙壁一点点滑坐到地上。可才刚坐稳,腹部就被人狠狠地踢中了。
巨大的冲击让楚伽歪斜着倒在了地上,疼痛甚至让他呕出一些胃液,不过黑衣人的恼怒就证明了他的胜利,他咧开嘴无声地笑着,混杂着痛苦和开心的表情看起来怪异扭曲。
“混蛋,搞什么鬼!”
那个黑衣人还在咒骂着,又狠狠地连踢了楚伽几脚;而就在他准备拽起楚伽往外走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还不快走!”黑衣人大声地提醒同伙:“人已经抓到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出现在门口的却是叶哲臣。
年轻的受了很重的伤,半张脸上涂满了鲜血。但他的双眼睛却异常锐利,甚至杀气腾腾,简直犹如暗夜之中头狼的双眼那样幽幽发光。
黑衣人浑身一震,很快就嗅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压迫感十足的信息素气味。不适的感觉也在一点点地爬上他的脊背。
“你的同伙跑了。”叶哲臣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还剩一分钟。”
鄙视着同党弃自己于不顾的卑劣行为,黑衣人“嗤”了一声,忽然一把拉起瘫在地上的楚伽,将那个发出噪音的金属棒抵在他的脖颈上。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尖啸的噪音在金属棒抵上脖颈的一瞬间停了下来,然而楚伽还没来得及彻底中晕眩中清醒,就发现这根金属棒另有玄机。
抵着自己脖颈的部分伸出了一根针头,已经扎入了颈部的血管之中。
是在注射什么药物成分吗?毒药?mí_yào?
他胡思乱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不会的。”叶哲臣的回应冷静到恐怖:“你要抓,就不敢杀。”
黑衣人又是一声冷笑,似乎是在拖延时间等待着注射的结束。两秒钟后他抽出针头,依旧将金属罐放回身上,接着一把将楚伽推回给了叶哲臣。
当社区保安的手电灯光摇晃着跑进院子来的时候,两个神秘的入侵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满地的狼藉。
“……你流了好多血!”
顾不上自身的瘫软与疼痛,楚伽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叶哲臣的身上。他的视线还有些模糊,因此只能努力抬手去触碰叶哲臣的脸。
手上潮湿的触觉告诉他,情况不容乐观。
“我没事。”却摇了摇头:“你怎么样。”
“只是头还有点晕,看不清东西。”楚伽也轻描淡写着自己的感受:“……刚才你有没有听见那种噪音?”
“没。”
叶哲臣扶着楚伽在床上坐下,这个时候楚伽口袋里的手机也开始不停地振动起来。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原来接到报警信息的同时,保全公司就给他们打了电话,心急如焚的母亲立刻拽着父亲跑出大学,此刻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妈,我……”
才说了两个字,楚伽就已经哽咽起来。好像刚才顽强抵抗着的那个ba是另外什么人似的。
始终陪在他身旁的叶哲臣也没有说话,他只是伸出手来,将他的ba搂在怀里。用自己带着血腥味的嘴唇,轻轻地摩挲着他柔软的短发,一遍又一遍。
在他们面前,即将到来的,是更为猛烈的狂风和暴雨。
在小区保安之后赶到的,是110和120。先是辖区派出所的民警,接着市刑大队的也来了,上面显然曾经打过招呼,要对这家人重点关照。
120救护车的随车医生判断叶哲臣头皮上的伤口需要缝针,还应该做些检查以确定身上没有骨折的情况。至于楚伽,医生说他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同样需要进行体检。
考虑到某些特殊情况,楚伽立刻要求前往医院,可是救护车还没重新发动,又一辆黑色轿车发了疯似地沿着小路飚到了他的家门口。
“小伽,小伽!”
车辆还没有完全停稳,母亲就焦急地从副驾驶座跑了下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穿过庭院,从露台窗户的窟窿里跑了进来。
她的脸色苍白到几乎发情,嘴唇却是可怕的紫色,头发被风吹乱了披在额前,看上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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