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样正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抱着辰辰可舒服了。
见他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准备睡个午觉,宴辰逸倒是觉得有点不放心。
“你先睡,我去看看。”
思博皱皱眉毛,伸手拉住他一用力,宴辰逸被他直接拽趴到他的身上,吓了一跳。
“做什么!在压着你。”赶紧将手撑在他的肩膀旁,上半身压在他的肚子上,宴辰逸瞪眼。
“已经被我赶走啦,辰辰睡觉吧,我好困哦。”拉着他的一只手不放,另一只手揽在他的腰部,一用力直接将宴辰逸拖上。床,随后抱在怀里动了动,闭上了眼睛嘟嘟囔囔的,“辰辰乖,睡午觉了。”
宴辰逸哭笑不得,自己这会儿就算想挣扎都没办法。
这男人的两条大长腿一上一下把自己的双腿夹紧,一手搂紧自己的腰,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脖颈下面环住,现在他就是个人形抱枕,完完全全被思博抱住。
“你这样抱着会热啊。”动动脖子让自己找了个不会太僵硬的姿势枕在男人的手臂上,他伸手戳戳男人的下巴,“思博?睡着啦?”
“嗯嗯,我睡着了。”眼睛都没睁开,思博嘟囔一声。
宴辰逸无法,只能闭上眼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等睡醒了午觉再说。
或许是真的困了,没一会儿他的呼吸就逐渐平稳有了规律,在男人的怀抱中陷入了沉睡。
熟睡了的宴辰逸不可能知道,他身旁的男人这会儿正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眼珠子连点颤动都没有的专注。
换了别人的话恐怕得被吓死,不过他这会儿睡着了,不知道。
思博看着怀里与自己脸对脸的人,心里是一种特殊的平静。
他好像记得什么,又好像不记得。
脑海中总有些画面闪过,最初的时候是像图片一样一幅一幅的,而现在却是整片整片的,他知道自己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他从来没去认真的回忆过。
总觉得要是回想起了他忘掉的东西,那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就会离自己远去。
思博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跟这个少年分开,他喜欢在宴辰逸身边的感觉,装傻充愣算不上,他只是很自然的做着事情说着想说的话,而最重要的,他不想跟辰辰分开。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凑过去在那微微嘟起的粉色双唇上亲了一口,还探出舌尖舔了舔,再抱紧了凑过去将鼻子在他的脸颊旁蹭蹭,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他也很困了,需要睡个午觉。
至于到底院子外面的人是什么身份,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只不过就是宴辰逸家的傻思博,再无其他。
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都与现在的自己无关,他喜欢现在的生活,非常喜欢,不允许有人来破坏。就算是他自己的记忆也不行,如果非要让他选择的话,就算给他封侯拜相高官厚禄他也不要,他只要做宴辰逸的傻男人就好。
院墙外不远处的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两名黑衣男人蹲在树枝上边晃腿边闲聊——
“你看见刚才那人了吧?跟咱们主子爷好像的。”
“嗯,不过说话语气不一样啊,要是主子爷的话肯定不会问咱们是谁,直接就让咱们滚远点了。”
“不过也难说啊,那位不是说了么,咱家爷掉下山的时候可能会撞到脑袋,凶多吉少呢。”说着话撇撇嘴,换个腿继续晃,“唉,广,我总觉得他就是主子爷。”
被称为广的男人侧头看他,点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就是,不过还得再看看,而且我怀疑主子爷可能不记得咱们了。”
“失忆了?”
“没准儿。”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气,如果真失忆了怎么办?
沉默在两人间发酵,片刻后广说道:“你觉不觉得那男人傻了吧唧的?”
“……我会帮你祈祷那人不是咱家爷的,要不然你就废了,敢说主子爷傻?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身体一晃就从自己所在的树杈上跳到了一旁更远些的地方,好像是要避嫌一样,他撇嘴说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把我也算进去。”
广翻了个白眼给他,没再说话。
阴沉下来的天气没一会儿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这六月份的雨水来的及时,不止田里庄稼受了益,就连院子里种的菜秧子也得了顿水饱。
宴辰逸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短,他是被身边人的响动给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思博好像睡的很不安稳,平时舒展的眉头此刻死死的皱着,环抱着自己的双臂在收紧,夹着自己的双腿也时不时的抖动两下。
宴辰逸抬手摸了摸思博的额头,入手一片湿乎乎的冷汗。
“思博,醒醒。”伸手推着男人,他声音轻轻的怕吓着男人。
思博猛地睁开眼睛,那双鹰眸中闪过一丝杀意,立刻的消失没让宴辰逸察觉。
皱着鼻子撅着嘴,明摆着是没睡醒不舒服的样子,那张俊脸都快被挤成包子了。
将脸凑过去贴着宴辰逸的脸死命磨蹭,思博哼哼唧唧的表示自己没睡醒被打扰到了的不开心。
“做恶梦了?”闲置的手抬起来拍抚着男人的脊背帮他平息刚刚睡醒的不舒服,宴辰逸在他耳边小声问着。
“嗯~?没有。”脸都被蹭的变了形状,思博吸吸鼻子嗅着宴辰逸身上的味道。
这味道不能说好闻,却是满满的让自己心安。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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