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一阵哄堂大笑,沈有怀在旁也听的忍俊不禁,倒不知道这位花公子的嘴上功夫这么厉害的。但看人家赵起龙脸色已经青了红,红了黑,实在被气的够戗,又不禁有点同情,忽听他大吼一声道:“臭小子!我杀了你!”拔出长剑立时就要动手。
忽听一个声音道:“且慢!”
花杏见人群中走出一个黑衣人,又看见他腰间系着一条彩色的汗巾,不由心头一跳。
那黑衣人看着花杏,道:“动手之前,我想先问花公子一个问题。”
花杏心中念头急转,暗想不会吧,不会是那帮狠角色吧?嘴上道:“什么问题?”
黑衣人道:“请问花公子知不知道,赵起龙早已归属我们瀚海城?”
“瀚海城”三个字一入耳,花杏脑中犹如被电击了一下,柏子衣脸上也微微变色。
黑衣人比较满意的看着两人的反应,把问题又问了一遍。
花杏定定神,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黑衣人笑笑,道:“不知者不罪。不过,既然你得罪了我们瀚海城的人,那就请你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们赵爷赔礼认错,再磕两个响头,我们看在飞花别院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算揭过。”
花杏目s,he寒光,柏子衣更是已面现怒容。
沈有怀看看已经开始趾高气扬的赵起龙,皱皱眉头,再看看吴明,可惜他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黑衣人继续道:“要是明知道还敢跟我们瀚海城的人过不去,那么,从现在开始,无关人员立即回避,还留在店里的,不论人畜,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众人听的大惊失色,有些晓得厉害的已经脚底抹油了,其他人看见有人一逃,立刻也跟着走。毕竟热闹再怎么好看,看出身家性命来就太不值得了。
没多会儿,堂中除了花杏他们,就只剩下那赵起龙和一伙十来个同样打扮的那黑衣人。刚刚沈有怀下楼梯的时候还没有看见这些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花杏怒极反笑,道:“好,好个瀚海城!果然心狠手辣!”回头对吴明和沈有怀道:“这事不与你们相干,你们走!”他没有叫柏子衣走,因为他知道柏子衣绝对不可能单独把他留下。
沈有怀也没有走,非但没走反而还往这边过来。
花杏有些着急,连连给他们使眼色,但两个人这会儿好像都一起变成了瞎子,就像没瞧见一般丝毫不领他的情。
沈有怀走到花杏身边,和他并排一起看着那些黑衣人,道:“不好意思,请容在下c-h-a口提个问题,什么是瀚海城?”
花杏和柏子衣都似一惊,暗暗错步,不着痕迹的一左一右将他护在中间。
赵起龙满脸怒容又要发作,那为首的黑衣人摆手制止了他。他见沈有怀容貌俊美,目光坦诚,气质儒雅,态度谦和,一脸的疑惑不似有假,便难得好心的道:“不管你和花杏有什么交情,看在你是读书人的分上,我就再奉劝你一句还是赶紧走人吧,否则枉送了性命,可别怪我们兄弟手下无情。”
沈有怀皱眉道:“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呢?动不动就以武力恐吓他人又有什么意思?而且在下还是不明白,明明是这位赵爷和花公子的私事,为何你们要c-h-a手干预?就算他是你们的人,但你们瀚海城难道还负责手下的婚姻大事不成?”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提出来,只听的那黑衣人一脸呆样,显然这些“很有道理”的话对他来说是首次听闻,有些反应不过来。花杏和柏子衣两人虽然都有些心情沉重,但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脸上泛出笑容。
忽听“哈哈哈”一阵大笑,大家转头望去,却见客栈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倚着门框,虽然此刻没有戴草帽,但一脸懒散的笑容还是让沈有怀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傍晚时在柜台看见的那个人。
那时他好像正准备离开客栈,没想到过了半夜,他居然又回来了。
下一刻,只听“呛啷啷”一阵响,所有的黑衣人,包括那赵起龙,都怒极拔出了兵刃。
这书生太不识抬举!这群人太不知死活!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豫旗属下么?”却是吴明在提问,问的还是那为首的黑衣人。
花杏想了下才明白吴明这话是什么意思。据传闻,瀚海城下属共有十八旗,分别由十八位旗主统领管辖中土各地的黑道势力,那么他问的豫旗应该是瀚海城在这河南一带的令旗名称了。
果然,吴明的话一出口,那群黑衣人就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喝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吴明淡淡道:“普通人。我只是比较好奇,看你们一个个这么英雄,想来在贵旗中应该也不是无名之辈,何不报上尊姓大名来?”
那为首的黑衣人嘿嘿y-in笑道:“这个嘛,还是等你到了地下自己去问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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