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厚着脸皮跟着李远同去见冷夜时,本也未想到他会毫不阻拦的让自己跟出来,反而由于自己原先信心不足,导致未将行李带在身上,跟着他们一路过来也不用自己掏一文钱,结果,身无分文的悲惨状况再一次无情的落到了自己头上!
要不回去拿?人家若问:“尊使去而复返有何贵干哪?”我就说:“没别的,就是忘了带走我那两金锞子。”
这……还是算了。天尊使者丢不起这个人!
回家去取银子或者向朋友借点?又远又麻烦!还不如直接偷偷找上冷夜,然后亲热的跟他说:“钰,给我点钱好吗?”
……不行!丢死人了!
沈有怀叹了口气,离开那诱人的烤萝卜酥饼摊,垂头丧气的心想:好在我现在就是饿个几天也没什么关系,不过看来这劫富济贫是当务之急了。只是……有哪个大侠是劫人家的富济自己的贫的?
就算我可以抓点小鸟小鱼野兔野j-i之类的野味自己烤了吃,但这身上的脏衣服难道就一直穿下去,一直不换了不成?另外,天气晴好我就露天席地,刮风下雨我就找那古庙破屋歇宿,然后搞得一身破絮满头虱子?
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难以忍受。到底是出身富家的公子哥儿,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没有特别贪求奢华享受而甘于平淡,已经算是十分难得的了。保持清洁整齐总是最起码的要求了吧。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只要亮出怀中随身携带的泪牡丹,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考虑走这条路的。
正计较间,脚下走过一家店铺,忽听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叫道:“这位爷,您等等!”
沈有怀停下脚步扭头一看,一个带了点富态,一身锦袍的中年男子从店铺里面快步走出,来到自己跟前,冲着自己满脸堆笑的拱手作揖道:“这位爷,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爷您是否贵姓沈?”
沈有怀微愕,点头道:“是啊。在下是姓沈。敢问有何指教?”暗想:难道自己天尊使者的名气已大到连普通百姓都知道了?
那锦袍男子得到他确认后立刻脸现喜色,左右看看,道:“这里不方便说话,劳驾沈爷移步小店内一叙如何?”
沈有怀欣然应允。心想:干吗这里不方便说话?莫非是看出我的难处有意资助?
走进店里一看才发现,这应该是家钱庄。柜台后面劈劈啪啪的算盘声敲的震天响,柜台前尚站着几个人在等候,听见他们的脚步声都不约而同的回头来瞧。
看到这居然是家钱庄时,沈有怀不由更相信自己的感觉,心里喜滋滋的暗想:唉,到底还是生意人目光敏锐,经验老道啊!
锦袍男子将沈有怀直接请进后面的雅室,看这里摆放的陈设玩意,估计应该是为大客户休憩待茶而准备的地方。看来这锦袍男子在此店里身份应该不低,也许就是该店老板也说不定。
待仆役奉上茶来后,锦袍男子再次请教沈有怀尊姓大名,沈有怀如实说了。锦袍男子点头,忽然指着沈有怀的左手道:“事关体大,请沈爷将这戒指取下容我一观。”
沈有怀暗暗皱眉。这戒指是冷夜所赠,本不欲给旁人随便触碰赏玩,可是,这个普通生意人为什么会注意到我手上的这枚戒指?难道,它除了用作纪念之外,还另有别的用处?
想到此节,沈有怀慢慢取下手上戒指递给那锦袍男子,他拿在手上仔细验看了一番后,点点头,又道:“请问沈爷可还记得这戒指的日期吗?”
沈有怀奇怪的看看他拿在手上的戒指,问道:“什么日期?”
那锦袍男子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沈爷要是也不明白说不出来的话,这就没办法了。”
沈有怀听的一头雾水,不由暗自思忖:这戒指有什么日期?打造日期?这我哪知道。赠送日期,就在昨晚。好像觉得也不对。要不就是,颖州西湖?莫非……
终于抬起头来道:“去年四月初四。”
那锦袍男子脸色一喜,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瞧了瞧,点头道:“没错,请沈爷稍候。”说着将戒指放在桌上,自己起身出门,没多久就又快步回来,手中捧着一只锦匣,放到桌上,打开匣上锁盖,推到沈有怀面前道:“这是您的了,沈爷。”
沈有怀低头一看,见又是一张纸,根本就没有自己所想的黄白之物,虽然有些失望却也不免好奇,取出来展开一看,顿时有点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只听锦袍男子在旁边解释道:“这笔银钱是一位叫吴爷的客官替您存下的。当初说明取钱之时必须要姓名、日期和戒指印章这三者完全正确方可。刚才沈爷您姓名日期说的丝毫不差,手上又戴着这枚戒指,那么这上面的银两就全部是爷您的了。”
沈有怀眼睛发直的望着手中纸上标明的巨额数目,饶是他出身富户淡泊钱财也不禁感到一阵头晕眼花,口干舌燥。
那锦袍男子又接道:“因为数目实在太大,沈爷您如要一下子全部提走可得先等上几天容小店筹措。不过,说句实话,就是这本金不动光靠着利钱,也差不多是日进斗金了。沈爷您就是什么都不干光吃利钱,这辈子也可以良田广厦,差奴使婢,舒舒服服的过一生了。”
……
等到沈有怀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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