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好。
“等下。”
洛克西停住脚步,回头微眯起双眼。
“如果爱上教父,就杀了你。”话说完,看都不看洛克西一眼,斐瑞开始收拾桌上的资料。
洛克西微张嘴,口里发干,这句话会从斐瑞口里说出,让他震惊,这话双重含义,第一,他的命斐瑞不收了,第二,他不能爱上教父。
“……我没爱上他。”即便教父将自己带上过床,那视线也从未在自己身上停驻过,或者说,那种夹杂著崇拜忠诚与暧昧的情愫,早就被掐灭在萌芽之中。
“怎麽可能不会爱上他?”
出门时,洛克西听到这句话,洛克西想告诉斐瑞,并不是每个人都必须爱上教父……
西亚特布置好一切,从屋里走出,夕阳馀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斐瑞赤裸著上身坐在後院沙滩上,望著大海,不知道在想啥。
刚想走过去,一阵歌声顺著海风飘来,略显低沉的,随意却透著压抑,这是西亚特第一次听见斐瑞唱歌。
take
why
our
why
atry
w
(布兰妮的everytime,我最喜欢的歌儿之一——歌词中文大意:让我成为你的目光焦点,握住我的手,为何我们,矜持地像陌生人,虽然我俩的爱又如此强烈,何不让我加入你的生命,每当我要展翅高飞,却又从云间坠落,渺小的我,多麽需要你的呵护,每晚在梦中与你相见,你的脸孔总让我魂牵梦萦,我多麽渴望你的呵护……)
不是哀怨婉转,也不是撕心裂肺的痛哭,而是略带嘶哑的嗓音,仿佛午夜梦回,独自起身看庭前灯火,道不尽的痛苦,生怕别人看到。
西亚特觉得自己碰触到了斐瑞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这是从以前到现在自己从未碰触到的,也是他最後的防护与阵地,现在他彻底敞开心扉让自己看明白他的痴狂与绝望,这个男孩光滑消瘦的背脊让他有些心疼却又性感的让人窒息。
不断的伤害与试探,让西亚特忘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如今,被自己撕成碎片的男孩,自己是否还能拼凑完整。
往前走两步,性感的中音突然停止,斐瑞突然转过头来,看到不远处的教父,脸上霎时浮上一层红晕,嘴里泄出一句咒駡,起身便想离开。
看著夕阳下斐瑞尴尬略带恼羞成怒的面孔,西亚特明白了,他喜欢的,是这小东西洒满阳光的笑脸,妩媚而又无邪地眨著眼睛引诱自己的样子…不知道现在,他是否还愿意放下一切面具,肆意的冲自己撒娇邀宠。
“站住。”西亚特喊住尴尬到想要离开的斐瑞,走到他的面前,缓缓坐在沙滩上。“坐下,你唱的歌不错。”
僵立在那里,斐瑞不知道该怎麽是好,今日交代完事情,刚刚从健身房出来,便看到温润的夕阳快要落下,被吸引的走到沙滩边,哼唱起了那首everytime,他很少唱歌,从来没有在人前唱过,却没想到,让教父撞见,最尴尬的是这歌词……
“坐下,陪陪我。”教父没有看斐瑞,只是望著远处的夕阳。
靠著教父坐下,斐瑞看著天海交界处,两人很少有这麽平和对等的时候,通常,教父站著,自己跪著,教父坐著,自己站著……斐瑞有些莫名的伤感和羞涩。
“海妖的歌声摄人魂魄,深深地蛊惑著水手的灵魂,引诱他们走向令人生畏的死亡。当听到海妖们唱起优美的咏叹调,水手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船桨与船舵,不可思议地纵身大海,将生命转瞬化作一片起伏的波涛。”西亚特平静的诉说著关於海妖的传说,“斐瑞,你就是我的海妖。”
黑手党的荣耀99(end)
斐瑞转头,看向西亚特的侧脸,有些痴迷,“可你并不是水手。”
“是的,我不是水手,但我同样的也不是奥德赛,我不会用蜂蜡堵上自己的耳朵,更不会把自己牢牢地绑在桅杆上。”
西亚特与斐瑞同时想抽根烟,却发现这宅子里的烟早已被清的一根不剩。
“您……”斐瑞不再看海,低头望著白色的沙滩,手指在沙滩上胡乱的划拉著。
“我不是水手,被你引诱著,却不会失去理智,纵深大海。”话落,西亚特侧身抬起斐瑞的下颌轻轻吻上他的双唇,咸涩的海风让两人的肌肤有些粘腻,却丝毫不觉不适,两人沉浸在这个没有丝毫性欲的亲吻中。
直到太阳彻底落下,直到大海漆黑一片只听见巨浪的翻腾,直到曙光照射,西亚特才与斐瑞站起身来。
“非洲的事情办不妥当就不用再来见我。”话音落,西亚特往侧面停机坪走去,那边早已停满了保镖随扈等待教父同去美国。
昨晚的平静与亲吻好似一场美梦,斐瑞低头侧身直到教父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中。
“underboss,请自重。”洛克西冷清的声音从斐瑞身边传来。
斐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笑。
原来在下位者眼里…这是不自重的表现,身为掌权者,戒喜戒怒,收敛一切外露情绪。
“抱歉,我忍不住…”斐瑞继续笑,笑的无辜且气人。
“……”洛克西看了半晌,转身往屋里走去。
“你知道吗?其实我很不喜欢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降下车窗,斐瑞眯著眼睛看了看远处的海滩,这是一段私家海滩,灿烂的阳光,银白色的沙滩,一个看起来强壮结实的白种人正坐在沙滩躺椅上看著两个孩子拿著小铲子快乐的笑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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