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边却都化作了念念不能忘怀的名字…简单的音节,熟悉的语气,有多少不舍多少牵挂…曾经喜爱海阔天空的自由来去,如今却只愿寸步不离他身旁,哪怕只是这样看着他,也可以怀抱所有的幸福感激上苍的恩赐。
两个时辰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季斐墨再看一眼闭着眼羽睫颤动的人,终究是轻轻抱着他让他翻了个身侧卧着,掖好被角,流连的手指滑过玉烨天极力控制着平稳的眉眼…俯身留下一个轻之又轻的吻。
几乎在眷恋着的气息消失的同时,床上的人睁开湿润了的眼…双手环抱着高耸的腹部,墨,等你回来…回家…
第 19 章
季斐墨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不到十日的时间里完成了预计中的一系列事,与二王子签下秘约,留下近百名千里挑一的好手帮助他夺位,也许诺天朝定然会在暗中相助。一日也不肯耽搁,挑了几匹好马连夜赶往京城。却万万想不到竟然未及城郊就见到一片素白,家家户户都挂上了雪色白幡,整颗心顿时冰冷,国丧的规格,这…不会是…
“怎么、怎么回事?”跌跌撞撞地抓住路旁茶摊的老板,他的声音已是止不住的颤抖。
“您是从外地来的吧…”摊主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之间一片凄厉之气,也不敢小觑,抖抖索索地挣开他的钳制,回答道:“江山易主啦,皇帝病逝,昨日京中就开始服国丧了,大概消息还没来得及通传各地,是以客官不知。”说完再不敢看他的脸色,飞快地走远了。
“烨天…烨…”喃喃唤着,季斐墨似乎是听懂了,又似乎是没懂,脸上只有一片茫然之色,是国丧而已,太后去世的话也是可以用国丧的…可是刚刚那个人说了什么呢,他说皇帝病逝了,怎么可能,烨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小病小痛都很少,怎么会忽然病重,他还怀着他们的孩子呢…一阵阵的寒意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孩子难道是那个孩子害死了烨…玉烨天你怎么可以死…不可以…不…“不……”
“墨….墨你清醒一下…墨我是烨天啊,我没事,我没事…那都不是真的…”疾驰而来的马车上跳下来一个身形怪异的男人,明明高挑颀长的身躯,却托着硕大的腹部,那沉坠之势宛若临盆之人,只见他跳下车来,托着肚子跑近,直直扎进兀自呆立的人怀中,看得旁人都要忍不住担心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摔倒,他却不管不顾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上那人的唇。一面抱紧他一面在他耳边说着什么,马车上接着下来的几人都似笑非笑地摇头叹息,也不去打扰。
这一行人自然就是已经“驾崩”的玉烨天和夜拓等留在京城的墨音阁众人。
“墨,斐墨…是我…你看呃、看看我”方才急切的话中带了一分痛苦,玉烨天仍是咬着牙不断说着:“墨,我是烨天,你的烨……”
“烨…”一直沉默得让人几乎绝望的季斐墨终于开了口,眼前慢慢恢复真实,是他,是他的烨…“烨天!”
紧紧收拢的手臂将身前的人越拥越紧,被玉烨天忽略多时的痛楚也加倍地清晰起来:“墨,等啊、等等…孩子…”
后知后觉地发现玉烨天的脸色已是煞白,额头也布满了冷汗,才意识到方才一连串的动作对他的身体来说都是负荷之外的,担忧的心情压下了所有的疑惑和片刻前的失魂落魄,急忙去探他的状况,随即惊愕地发现他的下身的衣袍上竟然染了斑斑血迹:“烨!”
在季斐墨惊呼时马车边的几人都飞身过来,看到玉烨天捂着腹部揪紧了衣衫也意识到他们都小觑了这位“先皇”的意志力和他对季斐墨的用情之深。恐怕他在马车上就只是在强忍着吧,甚至也许在还没出城前就已经不舒服了…
“烨…”将靠在身边强忍痛楚的人横抱在怀里:“忍一下,不会有事的…”
一旁早已等在车旁的夜雅掀起车帘让他们进了马车,季斐墨抱紧玉烨天不住安慰的同时还不忘吩咐几个下人处理好周围围观的几人,必要时可以不计一切手段,绝不能让他们将此事说出。
不大的马车上坐了夜凡夜雅兄妹和夜阑,几乎在季斐墨抱着玉烨天踏上车的同一刻,夜凡夜雅这对成了精的兄妹立刻闪出车外,夜雅还不忘先给阁主大人定心丸:“应该只是阵痛,我们出去赶车,半个时辰就能到雅意庄。”
一旁的夜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境地,双手护着玉烨天抱在自己怀里,眼神却是恶狠狠地瞪向了他:“怎么回事?”
夜阑打了个寒战,早知道这个皇帝的话不可信,什么阁主会很开心,现在根本就是想要把他开膛挖心…
“说…”见玉烨天的眉又是一紧,果然下一刻连自己都能感到他的腹部一阵颤动,季斐墨的语气更恶劣了几分。
夜阑头也不敢抬,一边抱怨着同僚不够义气丢下他一人承受阁主的怒气,一边偷偷向玉烨天看去,看到那人闭目忍痛自顾不暇的模样,也知道求助无望,干脆一咬牙老实交待。
原来那天羌军退兵的消息在下午便递了进来,他不敢耽误进宫回报,季斐墨恰好正在兵部,由于消息紧急便先行告知了留在钦安殿休息的玉烨天。
“这件事晚上你再来告诉墨,就当朕什么都不知道…”玉烨天收起密报还给他时吩咐了一句,见他疑惑万分的样子又添了句保证:“这件事不会危害到任何人,朕可以起誓。”
看他又恹恹地闭上眼,夜阑干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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