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潮湿,当下笑道:“嗯,我想到以前的事了。”
崇光垂下头,声音有些冷:“谢天璧是谁?”
苏小缺一怔,淡淡道:“我一个师兄。”
心中前尘往事尽涌,再把持不住,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足尖微动,从窗口飞出,身形如飞鸟游鱼,待崇光冲到窗口时,早已消失不见。
月下御风而行,苏小缺的身体轻巧飘忽如落叶,尽顺天然,出了烟分剑截院,径直往西,也不管有没有越过内堂山壁,只一路疾奔,清风拂过头发,花叶托在足下,倒感觉有几分清爽之意。
一时奔到一丛密林中,密林边缘有清溪围绕,林子深处隐约黄泥矮墙,数间竹舍,两溜茅篱。
苏小缺在溪边停下脚步,调匀呼吸,见溪水边野草野果,颇有能食用调味的,这一整天并不曾好生吃饭,夜半时分免不了腹中饥饿,他又是幼年孤苦惯了的,平日心情再不好,一顿好饭喂养之下,也会心满意足。
此时放眼一看,见一株大树上硕大一个野蜂窝,不禁技痒,当下从随身竹筒里取出刀来,飞身上树,一刀割开蜂巢,那些野蜂也是倒霉,天降奇祸,大限将至,一个个从睡梦中纷纷惊醒,大怒之下,提抢上阵,挈妇将雏,一门英烈,暴风骤雨般扑向苏小缺,登时就像满天下了黄雹子。
苏小缺所谓会家不忙,只在野蜂群中穿梭往来,手指间刀光霍霍,白鹿山不传之秘伽罗刀尽数用来欺凌践踏野蜜蜂。
自打进了七星湖,苏小缺于武学早已不敢荒废,无人处暗自习练自不必说,便吃饭睡觉,也常常潜心揣摩,此刻终见成效,哪消盏茶时分,野蜂败势如山倒,地下累累的积了一层蜂尸。
苏小缺取下蜂房,心中正打算下水捞几条鱼,做个蜂蜜烤鱼打打牙祭,却不想斜刺里杀出一只鸡来。
但见这鸡生得肥壮精神,端的是峨冠装瑞玉,利爪削黄金,一招八步赶蜂,扑向蜂尸就啄了起来。
苏小缺一见大喜,真是天赐良鸡,哪有不笑纳的道理?一式八步赶鸡,牢牢捉了肥鸡在手,拔了毛开了膛洗剥干净,厚厚涂了野蜂蜜,又采来诸般野果塞入鸡腹中,捡了干枝落叶,生起火来,架起烧烤。
蜜的清香鸡的浓香混在一起,苏小缺用一根树杈翻着鸡,一边舔着嘴唇,埋怨自己不曾带口锅来,否则再煮上一锅野菜鲜鱼汤,岂不是好?
正自怨自艾,只听林中木叶轻响,一个青衣人漫步走来,远远看去,似一只青鹤孤落骄傲,人未到,气势已凌人。
苏小缺看到这青衣人,手一颤,树杈已落在碧草上。这青衣人无论身形姿态,都似足了另一人——谢天璧。一时浑不知自己是否仍身处梦中,只觉得一种浓重的悲哀恐惧袭来,僵坐在地动弹不得。
青衣人走到火堆边,鬓边有些许白发如霜,脸上却罩着个薄而精巧的银质面具,只露出一只眼睛,开口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作孽哟如果我说我昨天没更新是因为生病了感冒了头疼了咽喉肿痛了大家一定会啐一口说啊呸你就扯吧
你们这群冷酷的无情的无理取闹的小东西哟(对不住,cos马景涛大叔玩一玩而已,不要介意)
好吧更完了,大家请尽情yy这个带了个面具的青衣人是吧,作鹭鸶笑
v第四十四章v
他声音如海底暗涛,异常低沉而浑浊,谢天璧的声音却似上古神兵,虽浑厚却又有一丝兵刃之音,两人一出声,便殊不相似,苏小缺如乍逢春暖,活过一口气,身子也不僵硬了,舌头也给找回来了,当下反问道:“你又是谁?”
青衣人似笑了笑,道:“我是这只鸡的主人。”
苏小缺积年叫花子积年的偷鸡贼,最怕就是鸡未入肚就逢债主,当即耍赖:“这不是鸡,鸡晚上从不出门遛弯儿找食,这分明是一只神鸟,天生地养,谁见了便是谁的。”
青衣人不懂事,非得坚持己见:“那我就是这只神鸟的主人。”
苏小缺无奈,只得换了个方法耍赖:“你叫它一声,它若应了,你就是鸡主。”
青衣人道一声:“好!”
下颌微扬,吟唱般念出:“阿彩!”
声音不大,苏小缺却仿佛被人当胸揍了一拳,胸口一痛一空,却瞄见那人手指悄悄一拂,火中的肥鸡登时凤凰涅槃一般似活转了来,昂起肉秃秃的脑袋冲着青衣人一点,方才又躺好挨烤。
这手一露,苏小缺自然乖觉,立马儿笑道:“好生绝妙的功夫!好生绝妙的神鸟!”拍马赞叹之余,不禁又放心一层,谢天璧武功虽高,比起眼前这人,至少还差了十年功力,宽心之余不觉好笑,这七星湖又不是赤尊峰,自然容不得谢天璧在这里大摇大摆。
他此刻心思所想尽是谢天璧,凝视着那人的一双眼睛便如阳光下的宝石,自然变幻出诸般神色光彩。
青衣人似不以为异,长身玉立,眼神毫不回避,静静回视苏小缺。
良久方叹了口气,道:“你有一双世间最漂亮的眼睛。”
走近几步坐下盯着那只鸡:“所以我不杀你,但你要分一半鸡给我。”
苏小缺见他对着烤鸡眼睛里出火,一颗心也就落回了腔子,笑道:“我又不是那瓷公鸡铁仙鹤白玉耗子琉璃猫,一只鸡而已,自然舍得分给你吃。”
说着看他一眼,有意无意的问道:“为什么带着面具?这面具又算不得好看。”
青衣人对他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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