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痛。
身子燥热,整个人像是睡在火炉旁般。
“宝贝,坚持下去。活下去……”时不时还能听到他说话。他很着急狼狈似,让想想便觉得心疼。
也想坚持下去,但是连自己也不知晓还能坚持多久。心火辣辣痛……像是被利箭射穿了个洞似,疼痛中还带着股嗖嗖凉。
“是错,宝贝。活下去……不要离开好吗?活下去……”他声音之中那种悲恸仿佛并不亚于正经受痛苦。
瞬间还误以为,对他来说很重要……
不重要也无所谓,是因为想呆在他身边才直留在这里。但是……如果他也与抱有同种心思该有多好。
脑袋愈沉了,这下连他声音也听不到了。睡过去话是不是就会死了?害怕去到没有他在世界,但在睡意袭来时,仍毫无挣扎顺从身体要求。
睡,睡,睡。
昏天暗地日子让分不清今夕是何年。迷迷糊糊中,也会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
有时候是无问哥哥在说话。有时候是江尚文在说话。但最多时候,是他在对说话。
他似乎每刻都陪在身边般。只要稍微清醒,总能听到他同讲话。
“宝贝,为什么还不醒呢?”
“宝贝,是不是怪留人在这里……”
“以后绝不会了,快些醒过来吧……”
不也知晓是被他念多了还是如何,身子竟渐渐有力起来。
原本呼吸都成问题,终于撑过了最艰难时刻。
“宝贝,宝贝,醒了吗?”想假如能活下来,比更高兴定是身边那个人。
是不是能有所期待呢?
直这么犹豫着迎来了重新睁眼刻。
睁开眼时,周围并不吵闹。天似乎是亮着,还能听到房外风声。
“恩……”试着说话,喉咙却像是被封住般,也只能发出单音而已。
“宝贝?”同样低沉沙哑声音突然在床边响起。被那声音吸引,情不自禁扭过头,看到了那张熟悉却更显憔悴脸。
“宝贝真醒了!”男人完全不似印象中那般光彩,满面胡渣,脸色青黄,却依旧是最爱。
想伸手摸他脸,但身子依旧瘫软。
“来人,快请大夫来!”这声喝令,开始让大家变得忙碌起来。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小白要吓死了!”江尚文用副夸张模样说着。看他全身完好,想是那莫名突袭没伤着他。
“白儿,为兄手刃了那几个贱贼,尸体也拖到宅子外喂了狗……”听无问哥哥说他如何如何解救又如何如何处理了那些用弩弓放箭蒙面人尸体,除了恶心之外,也担心着他那没好肩伤。
由生至死,又由死转生。醒来之后,整个人都虚浮着般,有些不相信自己真还活着。若不是手臂上那伤还隐隐泛着疼,真以为现在是活在自己梦境之中,“们都出去,宝贝刚醒,们就来闹……”许多人在这房内进进出出,他似乎不满至极。江尚文和无问哥哥也没能与多说两句,就全被他轰出了门。
不曾见过他这样乌头垢面模样,想叫他休息片刻,但声音却出不来。他见醒了,只管高兴,也没注意到自己狼狈样。想到他这般全是为,心里不觉涌上甜意。况且现在也巴不得与他寸步不离,便没有立即赶他回去洗漱。
轰走了别人,他没打算让继续躺着,只是小心翼翼把扶坐起来。
“宝贝,来,先喝药。”说着话,他端来碗似曾相识药水。这药……这味道……不会是大夫开给无问哥哥治骨伤用那服药吧?
看见那药,想到是自己要喝,便愁了起来。上回喝过这药,喝了药后,半日嘴里都带着那个味道,又苦又涩,难受至极。
第反应先是晕,轻轻晃晃脑袋,知会他不愿喝。
“宝贝劝无问喝药时,无问不是乖乖喝了?怎么,给宝贝送来药,宝贝不愿喝?”他见紧闭双唇不愿喝药,马上道。
见他满脸在意,不忍逗弄他,便张张嘴道苦。只是声音出不来,也只给他看去了个嘴型。
他无疑是看懂了在讲什么,勾起宠溺笑,劝道,“喝了药,便喂粒蜜枣去味,如何?”
犹豫再三,还是摇头。这哪里是粒蜜枣便能解决问题?
“宝贝不喝药哪里能好。这几日也是喝这药过来,怎么醒了就不愿喝了?”他叹了口气,大手伸过来,如以往样轻轻捏着脸。
过去他抱捏,都不以为然,只当是他爱逗孩子玩。
现下他动作依然,心境却变了。他捏脸,便下意识想躲,只觉得有些羞涩,眼睛不敢再往他身上瞟。
他似乎是也被感染,突然抽了手去。
这时不知为何突然又想到江尚文曾说他给无问哥哥喂过药事。
当时听来,心内不免有些烦躁。但如今看来,只要是病伤,他也必会亲手给喂药。
想到这,刚才羞涩感顿时消退了。抬眼朝他动动嘴,“喂……”(依然是唇形,大萧肯定能看懂吧……)
他看动嘴便笑了。他满脸笑意勺勺喂喝药,动作甚是温柔。
喝药过程依旧是苦难而煎熬。很多时候倒想学无问哥哥口饮尽碗中药,这样倒好过点。只是欲言又止看他喂药喂得很愉快样子,竟又默许他这磨磨蹭蹭行动。
拖拖拉拉,以为自己要被溺死在苦药味儿里时,他终于放下药碗。
“来,蜜枣。”顺从开嘴让他把蜜枣塞进口中,整张脸皱起,颇为不满看他。
“好乖。”他表情满意极了,“宝贝,躺下休息好不好?”
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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