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继续问道:“既是如此,这悟字辈僧人都有多大?”
小师傅想了一想,答道:“现今悟字辈僧人之中最大的只有十五来岁,最小的三岁也有。”
这样的话,悟武也不过是个孩子……
江凤梧叫我们注意这个孩子是出于何故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又走了神。
我只顾跟着前边的走,心里想别的事,自然没空闲去看路。我突然感觉自己被往后扯了一下,才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宝贝又只顾着神游,不好好看路了。”
“我只是在想事。”我回头就反驳道,但还是乖乖的退到他的身边。
“怎么,宝贝,你问清楚了?”戏谑的声音,他又小瞧我了。
“哪是我在问,明明是江尚文在问的。”我瘪嘴说道,换了他一笑。“江尚文能问出什么来?”
“至少是把字辈给套出来了。”我不服道。
他看我一眼,更欢喜了。“宝贝,这点小事我只需去问问了法大师便知晓了,哪由得你们这般折腾?”
原来他竟还与了法师傅认识吗?我瞪大眼,随即想到这武林人士出了名的该是相互认得的。就像以前我在山庄。就算阿良跟我打扫的不是同一进院子,但我们也是认识对方的
。
他们既然是认识的,那我也不费那个心再去打探消息了。随他去问问了法大师,一切便清楚了。
我现在像是解了一件厚重的甲衣一般舒坦。看看四周,却发现我们身边没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于是我问他道:“柳公子呢?”
“差人叫他,他不在屋内。想是去见老朋友了。”
虽说柳公子平日里只爱看戏,话不多。但是跟在身边惯了,突然一下子不见,还真是会感到异样。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就到天王殿了。
这天王殿就没有大雄宝殿那般威严了,且看来还相当的敦厚朴素。
大概因为是陈放各辈大师骨灰的地方,大殿也显得很黯淡。
“施主,我们到了。”随着小师傅一声说话,我们就进了天王殿。
祭拜的过程并不有趣。无非是上炷香,再在边上站一会儿就毕了。我们总共也不过是花了一刻钟的时间便祭拜完这禅师。我不愿多留,于是同他讲了。此时在天王殿祭拜了明
禅师的武林侠士也很多。他看着殿内挤挤嚷嚷,终于也点头让我回去。
“哎呀呀,萧大侠是来拜祭了明禅师的吗?”走出天王殿不过几步,我们迎面碰上了惹人讨厌的廖神捕。他停在我身上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贼遛遛。
“山脚遇见之时倒没讨教……这位是……?”他明显是在说我。我想让他知晓身份也无所谓,便回道:“我是他的儿子。”指指身边冷着一张脸的人。
“早听说萧家还有二公子,从前我以为是误传。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廖神捕假意瞄一瞄,又问道:“江二爷呢?”
这回是他来答话,只说道:“江凤梧仍有许多事要做。”
说完这个,他便一言不发的带着我同江尚文转身从另一边走了,也不与那廖神捕多说一句。想是他也极度讨厌这等人的。
但说是讨人厌,这般不理睬人家就走了,似乎也是不对吧?我回头看了那廖神捕一眼,却见他表情一瞬之间显得很狰狞,像是恨极了的模样。可再看却又仍是平常那副样子。
我以为是我眼花,转回头也不理会了。
我们三人在寺里又转了一会儿,到晚钟敲响的时候才去到僧人们的用饭厅去。
这里粗茶淡饭的,很难合了江尚文胃口。他用筷子戳着豆腐青菜,唉声叹气。他想了想,便小声说要去查探那个悟武的事。我随即便把他认得了法大师的事说出来,又惹来江
尚文更大的一声叹。
“这样的话,小爷要怎么发挥聪明才智啊!”
他才不理会江尚文的无病呻吟,喂了我一口香菇,就说:“等了法大师晚课结束了,我们再去叨扰。现在好好用饭。”
我点头,便乖乖的吃着碗里的饭菜。虽然这饭菜是比不上清水寺主持的手艺,但勉强还能下咽的。连他都肯吃了,我又怎么不肯呢。
见我们安静地用饭,江尚文也不闹了,他勉为其难的趴趴饭,终于也能吃下去几口。
用过饭,依他言,我们就去找了法大师了。
这了法大师也果真了得。一见到他就知道了我们的来意,他让那些小僧都出去,然后说道:“江凤梧施主说萧施主一定会来问悟武的事。果真被他猜对了……”
了法禅师老态龙钟的坐在垫子上,我想若是了明禅师还在,也定是这种模样。
“敢问禅师,这悟武又是什么人?”他开口问道,也问中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了法禅师摸着念珠,气定神闲的回答我们:“这悟武便是药房里的小僧。平日里常管药材的分类,倒是个细致的孩子。”
药房的小僧?江凤梧叫我们注意一个药房的小僧?莫不是这小僧放药给方丈吃,方丈被毒害而死?不对。我摇摇头,方丈是被快剑刺进天灵盖当场身亡的,并非毒杀……或许
是这悟武放了软筋散之类的mí_yào给方丈,方丈那么高的武功才会死于快剑之下?
无论怎么想,这点是最合理的。方丈本来武功高强,遇害就已是怪事。若是被下了药,那便将过去了!
我思绪一通,心中突然一片澄净,清明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困得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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