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下理清了,这个男人,起码这个时候,靠着他的自己,所感到的是幸福的感觉吧。
周桐深吸了口气,“好了,我以后不会这么任性,你知道我很少这样的,不过你也别耍浑。”
周桐不觉将家乡口音带了出来,丁梧被逗笑了,接到电话后的烦躁,愤怒,也消散了,他顽皮地弄着周桐的头发,深情地望着他,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干脆也别收拾了,这房子你值夜班呆呆得了,搬来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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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桐听得这话,也不言语,只斜挑起了眉,看着丁梧微微地笑开来,丁梧被笑得心里有几分发毛,硬着头皮继续说:“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没有啊!”周桐仍是倒笑不笑的,“我是在想啊,跟着我住到你家之后,你就会让我辞职,把我养起来了?”
“这怎么可能!”丁梧连忙接口,以他对周桐的了解,周桐是决不能接收这种建议的。
“唉!”周桐状似失望地叹口气“我还以为你有这个意思,空想了一场。”
“你要愿意,那我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丁梧只道周桐被自己的态度打动,心中暗喜,已开始构想每日周桐在家象个小妻子一样等待自己的甜蜜生活了。
“你知不知道,我的同事小方曾有一段很经典的话,给我印象很深。”“是什么?”丁梧不明所以,不知他为什么转了话风。
“他说啊,”周桐继续说下去“我们努力读了十几年的书,好不容易来到大城市,可每月就挣千多块,经常走上街看见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美女一身名牌的从名车走下来,真不平衡极了。”
“嗨,那些不过是有钱人包的二奶,有什么可比性。”丁梧不以为意。
“是啊,我们当时还说来着,要有个富婆让我们也傍傍好了,没想到今天我美梦成真了,不过呢,我傍的不是款姐,是款爷。我听人说但凡傍款,都得多要点钱啊,房子什么的,你说我要点什么给自己做后路啊?”
丁梧终于缓过味儿:“我说你怎么变着方儿损我来着,我什么时候说要你辞职了,不过是担心你的身体才让你搬来住的,你又说三说四的。”
“难不成你不想我不工作,可刚才那脸色怎么象耗子偷了油似的乐?”周梧毫不客气地揭穿丁梧心中的所思所想。
“算了。”丁梧举认输“我承认,我恨不得你一天到晚围着我转,不干这个累人耗神的活儿。不过我认识你也算久了,我想想,怕有四五年了,知道你不是那号人,刚才还道你转性了。你不搬来也行,不过只要有假我们就得见面!”
“你不上班了?”“上班,真是不好意思,我是老板,自己管自己。”丁梧重新又神气起来。看着周桐颇不了然的摇头,丁梧又扔下话来“还有,我提醒你一件事,和我在一起,我就是你今后的路,没后路这一说,你别书读迂了,整天想东想西的。”
这个人,总是能不经意打动自己,周桐的心下一窒,却是真真的笑了。
回到单位报道,同事们自是少不了问长问短的,不过监狱里工作本就很多,生活节奏又快的很,周桐被刺的事虽是激起不少波澜,时日久了,随着黄力被定了罪,渐渐的便是没人再提起了。周桐的生活与平常一样,接收新犯人,做犯人思想工作,管理他们,防止滋事什么的,他仍是象往常一样温和平静,安定从容,所以周围的人谁都没有发现这个不爱说话的,勤劳工作着的老实人的秘密。
周桐每月休假那几天总是会到附近城郊的一个私人别墅去度过,这个别墅是丁梧新购的,理由是离监狱近,又很清静,自带的小院可以种周桐所说的蔷薇花。主人们多是放假才来一会儿的,丁梧也是与周桐见面才会来这里。
周桐没让丁梧雇园丁和佣人,每次来都会亲自打扫卫生和悉心打理花园,除了让父亲寄来蔷薇花种外,他还让顺便捎了几种故乡其他的花种,所有的花都在整个园子里篷篷的生长着,势头很好。怕是整个小区都没有这样只有很便宜花卉的园子罢,周桐经常自嘲地想,而且,自己与丁梧每每在这个少人的,与故乡有几分联系的别墅见面,那种偷情的罪恶感也会不时袭来。
尽管心里隐隐不安,但却也很安于现状,起码,这样见面,碰见熟人的机会就少很多了,虽是和丁梧两情相悦,他仍是不能象丁梧那样视礼法为无物,对两个人关系处之泰然,自是不欲人知了。
但是,和丁梧每次见面都是很快乐的,丁梧玩乐的本性一点也不受冷清环境约束,在别墅里玩出不少花样,两人在宽大的客厅里跳舞,在游泳池拥吻,甚至在撒满阳光的玻璃阳台上做爱,这些都是周桐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的事,所以每次想起来,都有一种发颤的甜蜜,一面欢欣着,一面又为怕它瞬间消逝而不安着。
这天,丁梧硬拉着周桐出来吃饭,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不用他做饭了。周桐最近虽是做得手熟,偶有一天不做倒也也是乐得清闲的,开开心心地换了衣衫出来,近日丁梧带他购了不少衣服,看着丁梧孩子似的笑容,他倒也没推拒,横竖上班穿警服,回了家,也便穿穿丁梧购的衣服让这个大孩子高兴高兴罢。
两下到了西餐厅,点了菜,丁梧却是说肚子不舒服,急急地去了洗手间。周桐一边切着牛排一边难掩嘴角的笑意,丁梧吃自己的地道川菜每每肠胃不适,偏又逞强得很,发现自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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