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白的(虽然确实不算多清白==)。
道林撒谎那是信手拈来的,垂了垂眼睫,就跟被吓到的小白兔似的可怜兮兮瞅着埃里克,说,“我只是,我只是突然很害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想到自己漂泊在异乡,世上也再没有一个亲人。”这样说着,道林都有点说动自己乐,好像还真挺可怜的,霎时潸然泪下。
埃里克被吓傻了,如同被施了定身的魔咒,僵在原地仿佛雕塑,“你别哭……”他伸出手,给道林揩拭泪水,道林的脸细腻嫩滑,让埃里克想到了来自中国的白色陶瓷,可是并没有那么坚硬,又想到剥了壳的鸡蛋,可也没有那么脆弱,他只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己的指腹的老茧会擦破道林的肌肤。
道林瞧埃里克被他蒙骗过去,心下松了一口气,埃里克也不离开,就在他的床沿,坐在地上,给他唱歌,道林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天色已大亮,埃里克在床边靠着床头柜睡觉,双目紧阖。
埃里克陪伴一晚,道林冷静了不少。
道林忽然察觉到一件奇妙的事,两辈子了,他和一个关系暧昧的人过了那么多个晚上,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们一起吃早饭的时候,门铃被拉响,仆人过来说,“外面有人找您,先生,是位衣着体面的绅士。”
道林有种不妙的预感,放下刀叉,问,“你没有告诉对方我在不在家吧?”
“是的,先生。”
“怎么了吗?道林。”埃里克瞧着道林脸色发白,担心地问。
道林说,“你先在这等一下。”然后蹬蹬蹬跑去二楼从偏僻角落的窗户偷窥门口,果不其然看到了艾伦学长的身影。
这找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昨天才听说来了巴黎,今天就打听到自己家门口了。道林咬了咬指甲,心烦意乱极了。
埃里克看看玄关的方向,又看看楼梯,再问仆人,“来的是什么人知道吗?”
“不清楚,对方只说是主人的朋友。”
埃里克挑了下眉毛,“英国人吗?”
仆人想了想,“听他说话的感觉,像是英国人。”
这时道林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他想到就堵在门外的艾伦学长,再看看就在眼前的埃里克,真是头皮发麻,说不上这到底是被捉 奸在床呢还是情人挑衅妻子的感觉,不不,他以前不是没有被捉奸在床过的,有回他勾引了一位有未婚夫的小姐,对方的未婚夫半路找上来,道林还敢顺便邀请对方一起玩呢,好吧,那位未婚夫还真的一起加入了。
道林手都有点发抖,他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先对仆人说,“你去和对方说我不在。”
然后握住埃里克的手腕,再对埃里克说,“埃里克,我……”
“你不想见外面那个人?”
道林点头。
“要我和你一起从后门走?”
道林又点头,埃里克简直太了解他了,只看了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想怎么做了吗?
埃里克站起来,翻握住道林的手,“我们走吧。”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吗?”道林涩涩地说。
埃里克摇了摇头,只包容的充满信任地看着他,愧疚之情便溃堤泛滥,道林吸了吸鼻子,觉得心头酸酸的。
道林牵着埃里克的手走了几步,心情忽的仿佛飞扬起来,他想,我们简直像是私奔!当初母亲和父亲私奔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心情呢?
打开后门,穿过葳蕤的花园,刚从隐蔽的小木门出去,几个青年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利落地将他俩围了起来。
道林:“……”
没多久,学长就拨开人群走到了这些人的前头,道林的面前。他穿着一身有金色刺绣的黑色衣服,信步走来,眼眸里的光芒和他领口别针上的钻石一样冰冷,学长摘下礼帽,冷冷说,“好久不见啊,我的小道林。我以为我教过你礼貌的,一边骗人不在家,一边从后门逃走,可不是什么乖孩子。”
阴阳怪气的话语听在道林耳朵里,给他的感觉像是一条阴毒黏腻的毒蛇缠上来,对他摆动尾巴,吐出蛇信,露出毒牙,威胁着,随时都会一口咬上来。
道林的掌心都紧张的渗出汗来,他往后挪了挪脚步。
学长继续靠近,用阴鸷地目光扫视道林,再梭巡道林身边的埃里克,“真是个贱 货,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这么快就勾引新的男人了?”
道林很难受,不是因为被这样侮辱,而是因为让埃里克听到了这些话,他嘴唇嚅嗫,想说些什么解释,可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和埃里克相握的那只手发麻、使不上力、痉挛似的微微颤抖起来。
“嗨,伙计,我给你个机会,不要参和进来,让我带走他。别看这小家伙长着张漂亮脸蛋,他可不是什么纯洁的天使。如果是我,绝对不会对这烂 货出头。”
道林感觉到埃里克在看自己,然而此时此刻,道林根本抬不起头,他不敢去看埃里克的眼睛。
埃里克沉默了很久,沉默到道林都开始绝望。
他握了握道林的手,又松开,往前走了一步,微微侧身,将道林保护在身后,沉稳的让人听不出情绪地说,“请你们离开。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第27章 act.27
道林记起来以前自己问过埃里克,“啊,你说你会剑术?”
埃里克点点头,轻描淡写地说,“是,学过一点。”
道林现在想,亏我当初真的以为他只是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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