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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到了再说。 s”
尽管k回了短信,j心中隐约的担忧却并未因此消失——几个小时后,当他终于赶到特鲁罗那间酒店,亲眼看到自己的同居人时,j发现自己的担忧完全成为了现实。
“上帝!k……”
j眼见自己的室友裹着两层被子躺在旅馆床上,看上去简直糟透了——他不仅瘦了一圈,颧骨突出,且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润,嘴唇干得起了一层硬皮——j百分之百肯定他在发高烧。
“别碰我!离我远点!”
“k!”
“说了离我远点!”咨询侦探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语气不仅专横无理而且不近人情,“是的,我发烧了,但我叫你来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你在这儿能派上点用场——j,别碍手碍脚。”
“好吧,我不想现在跟你争论这个,”j努力说服自己别跟一个病中的es较真,反正换成任何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在生病时都难免有点任性,“只是先让我看看你烧到多少度了,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需要!”k严厉地打断自己的室友,而后终于放缓了语气,“起码不是现在,j,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办,让我们再等一小会儿,六点,至多六点半……j?”
别这么看着我,你在故意装可怜——j的理智清楚地告诉了他这一点,但不幸的是感情又一次占了上风——事实上根本不用装模作样,k看上去已经够可怜的了,眼睛因为发烧泛着水光,带点恳求神色望着自己的室友。
“……k,先让我搞清楚,你说的‘急事’是不是和案子有关?”j叹了口气,拉了把椅子坐到床头。
“没错。”
“现在是五点十分,”j抬手看了眼表,“六点?你说的?”
“我说的。”
“好吧……你赢了。”
——但与任何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所不同的是,那些孩子只会在生病时眼巴巴地向家长讨一块巧克力,而es,他要求的是先让他把案子办完。
j发现自己无法拒绝他。
旅馆房间的门虚掩着,打刚才j进来时就这样,隐约可以听到走廊中偶尔有人经过。
房间中只有床头和门廊灯开着,j坐在那儿,再次叹了口气,试探地伸出手,想摸摸k的额头。
这一次k没有拒绝,但也没让室友的手落在自己的头上——他突然从被中伸出手,用力攥住同居人的手指,j感到他的手指冰凉,微微颤抖,但还算得上有力。
“你的手很凉。”
“发烧的人都这样。”
“你该知道你太任性了。”
“……我想睡一小会儿,”k眨了眨眼,然后合起眼睑,结束他们的对视,进入浅眠前低声说了一句,“j,别总为我担心。”
j觉得那简直像一句规劝。
十分钟,或者十五分钟,他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室友,心中充满不解与担忧——作为一个医生,j深知即使是由于普通感冒引起的高烧也比人们所知的更为危险,他不知道k已经烧了多久,并且开始后悔自己轻易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j望向床头柜,想看看旅馆把电话簿放在哪儿了——去他的案子吧,他现在只想找服务台要个体温计,再要两个冰袋,然后想办法把k从床上弄起来,最好下楼时已经有辆出租车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不,别碰那个盒子!”
j没在床头柜上看到电话簿,于是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个白色的塑料盒,看上去有点像个针剂盒。他想打开那个盒子看看,刚伸出手便被室友吓了一跳——他的右手还握在k手里,显然用另一只手拉抽屉这样轻微的动作都把他给吵醒了。
“k?你到底打算干什么?你完全把我搞糊涂了……”
“不是现在,j,事情结束后我会向你解释。”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神神秘秘……好了,别乱动!我会帮你关好抽屉,你给我安安静静地躺着!”
“如果你想给我要个冰袋,我倒是不反对。”
“什么?”
“很明显你在找电话簿,但没发现总机号就在电话上标着——j,打电话,我要冰袋,有助于思考。”
“很高兴看到你还没烧糊涂……喂?请问有冰袋吗?没有的话冰块也行……对,请送到316房,谢谢。”
十分钟后咨询侦探心满意足地得到了一个冰袋,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精神看上去好了一点。
j想再跟他提一次去医院的事儿,正考虑是要用口头语言还是肢体语言说服他时,k突然警醒地侧过头:“嘘,他来了,比我想的还要快……j,把椅子搬走,然后躲到床下面去,地方有点挤但好在你是个小个子。”
“什么?”
“把你手机里的录音软件打开,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声,直到我让你出来为止。”
“sher……”
“quick! me!”※
k说的半点没错,地方真的是太挤了——那是张四脚床,床板与地面之间的空档刚好够j勉强把自己卡进去。
他屏息听到脚步声在门口停住,来人敲了敲门,有些犹疑地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来。
“天啊!es先生,您病的可比您在电话中说的重得多!”下一秒ledale的声音响起,伴随他急匆匆来到床边的脚步。
“没什么,只是场伤风感冒,像我在电话中说的,由于我身体不适,不得不让您过来与我见面,”k咳嗽了两声,“让我们尽量长话短说吧,我是有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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