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梦。”
“很遗憾,推理错了,”j笑起来,往沙发里靠了靠,感到k的肩胛骨抵着自己的肩膀,“只是梦见我妈做早餐,你知道,梦里她依然是……我小时候的样子。”
k有几秒钟没说话,靠着j的身体慢慢下滑,滑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就不动了。j任由他枕着自己的腿,花了几分钟把手里的冷面包吃完。
而后j惊讶地发现k就这么睡了过去——仰面躺在自己腿上,呼吸均匀,悄无声息——他轻微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试图在不弄醒同居人的情况下把他的头放到沙发里。
k并没醒过来,只像被j尝试脱身的动作惊扰到了,不安分地扭了扭,把头埋到室友的肚子上。
j僵在那儿,屏住呼吸,等着他重新陷入沉睡,自己随之慢慢放松身体,重又靠回到沙发里,没再尝试站起身。
黑暗中他静静坐着,透过睡衣似能感受到k的呼吸,穿透布料再穿透皮肤,穿透血肉与骨骼,填满身体中空出的每一道罅隙。
他看了一会儿室友埋在自己肚子上的后脑勺,觉得对方看上去就像一只……煎蛋。
挑开“es式的外皮”,内部那些金黄温热的东西就会一股脑流出来,于呼吸间淌入体内,像水泥浇筑砖缝,将心修砌得墙一样坚实。
当然这比喻难免有点恶心,会让人联想起脑浆什么的。不过说到底j是个医生,而医生的比喻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有创意。
清早睁开眼时j觉得腰酸背疼,随即意识到自己就这么坐在沙发里睡到了早上。
腿上沉甸甸的,k的头依然枕在那儿,闭着眼,面容平静,但j从呼吸频率推断他已经醒了。
j舒展了一下胳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谢当兵时培养出来的坐着也能睡熟的习惯,然后玩笑地伸手拍了拍室友的右脸。
k并没睁眼,只把头侧向一边,j又拍了拍他的左脸,看到他又把头侧向另一边,像只不甘被骚扰的猫,在自己的膝盖上来回挣扎,可就是不肯跳下去。
说真的,所有研究方向为“动物如何适应生存环境变迁”的生物学家都该看看这个,j盯着腿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想到,他们该看看这个,然后写篇论文,然后去拿诺贝尔奖——j的意思是,自己当然是故意的,越来越多的尝试,越来越多亲昵的小动作,越来越多的身体接触,但令人惊讶的是k飞快地适应了这一切,如今已经学会枕着他的腿不起来了——坦白说j现在有点想低下头亲亲他,但又觉得这进展恐怕太快了。
“k?”
“嗯哼?”
“起来。”
“我饿了。”
“所以让你起来,除非你指望n太太帮我们做早餐。”
“她已经做了。”世上唯一的咨询侦探假笑着下了结论,下一秒便敏捷地坐起身,不无得意地回过头,放声朝正端着早餐盘拾阶而上的房东太太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很明显不是由于他听到了脚步声——n太太穿着软底便鞋,j自己可什么都没听见。
“也不是因为食物的味道,”k快步走到客厅门口,从餐盘中拎起一角三明治咬了一口,挑三拣四地补注道,“这玩意儿吃起来和闻起来一样索然无味。”
“哦,年轻人!”n太太气愤地抱怨了一句,“你该再有点礼貌,你知道在我那个年代……”
“尊敬的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为您效劳的?”k“礼貌”而夸张地单手放在胸前,微微倾身行了一礼,适时打断房东太太的抱怨——同时穿着皱皱巴巴的睡袍并大嚼特嚼着三明治,当然。
“什么?”
“你有事求我帮忙,这很容易推理。”
“就因为一顿早餐?”
“是要求你帮忙,年轻人,注意你的用词!”
j太太一同脱口而出,又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j做了个“女士优先”的手势,决定暂时放下自己的疑问。
“再重复一遍,是要求你帮忙,k,像我要求你别再偷偷把睡衣放进我的洗衣篮中一样,”n太太竖起食指,在自己永远举止不得体的房客面前晃了晃,看来也决定长话短说,“事情是这样,昨天我去了……”
“昨天你去了隔壁turner夫人家,与她一起烤了一盘曲奇,然后跟她的房客们一块儿喝了个下午茶,之后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找rjee,但出于矜持没有去,转而去了超市,结完帐后发现忘了买厕纸,于是又折返,在超市门口碰到了一个人,很明显那是位与你年龄相仿的女士,跟你有些熟,可又不是特别熟,具体说来就是熟到你会提醒她面粉在打折,并特意把那袋面粉从购物袋底下翻出来让她看了看,很可能是由于她提醒你注意保质期,但是没熟到在她告诉过你她的烦心事后立时邀她来家里吃晚餐详谈的地步。顺便一提那位女士显然遇到了一件让她心烦意乱之事,因为你在与她交谈之后一直想着这件事,以至走回家之后才想起你到底还是忘了买厕纸——哪里说错了吗?”
“我想大概没有,”当房东太太还在试图追上那些违章超速的单词之时,j已经适应良好地为室友的推理做了个注解,“n太太,记住下次再在大门口遇见他时,千万别让他帮你拎购物袋,因为那肯定不是出于好心。”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是出于好心!”
“好吧,那就是恶习难改。”
“嘿!小伙子们!”n太太坚决地挥了下手,像要把那些仍在空气里横冲直撞的单词挥散似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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