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还有山。他抬起自己的手,看向手上的纹路。这双手,手心的纹路纤细凌乱,主线和其它的线条分不清。这么乱的线,难怪命运也乱得很。
他是看不懂的,只是觉得似乎不太好。以前没注意,现在他就觉得不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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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集之后,许多古琴人士通过谭霄和魏理说想来拜访谢陨。尤其是知道他就是谭霄和魏理的师父,是云山琴派的创始人兼掌门后,许多人纷纷说想要加入云山派,拜谢陨为师。若是其他人,谭霄和魏理也就推了,但是有几个人实在不好推脱。那就柳永湖大师的三个弟子,文陇、毕应物、何乔风。
谭霄和魏理一提,谢陨就想起来了,他记得他们。他同意了他们来拜访的事情。
茶香袅袅,谢陨亲自泡的茶。三人赞了一番好茶。何乔风平时是个话唠,擅长交际,但是这样近距离面对谢陨,他忽然就舌头打结,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看向他大师兄,捅了捅他的胳膊。
文陇看他一眼,放下茶杯,看向对面的谢陨,开口说:“上次雅集见过您后,我们都佩服不已。”这一句后也没了。
何乔风看了看毕应物,毕应物没理他。
三人都沉默,如此过了一会儿,谢陨先开口了:“你们来有什么事吗?”
“有。”何乔风立即接口。完了之后又闭了嘴。还是大师兄文陇继续道:“听说您会斫琴,不知我们可不可以在你这里订制一把。”
“我这里有现琴,等会儿,你们拿走。”
“什么,真的吗?”何乔风激动地道,“我能看一看吗?”
“可以。”谢陨去取了琴来。
他拿下来的是一把凤翅式的古琴。外形美观,通体润泽。三人一看见,就眼露光芒。文陇抚摸着琴身,弹了几下,只觉得音纯正古朴,传到耳朵里就有一种浑身震颤的感觉。
就是这种感觉,上次在五位斋弹到的那把琴就是这样的。它从材质到造型到声音都太完美了。
这把古琴给师父,他肯定会爱不释手的吧。
“谢大家的琴真是名不虚传。”毕应物看着谢陨道。
谢陨看他一眼:“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谢陨。”毕应物真的就这样叫了,他看着她道,“过几日,家师生日,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们欢迎你来。”
谢陨愣了下,说道:“我恐怕没有空闲。”
文陇和何乔风都停下了对古琴的研究,看向谢陨,只见她神色淡淡。文陇道:“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突然邀请你去倒是唐突了。对了,你这古琴多少钱?”
谢陨:“我代两个徒弟送给你们。”
三人默了默,最后毕应物道:“那多谢你了。”
谢陨这天送走了三人,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竟然迎来了三人的师父,柳永湖。
柳永湖是当世最著名的古琴家之一,曾经为国家奥运开幕演奏古琴。因为他当时一曲《龙翔操》,许多小年轻们开始对古琴感起兴趣来。可以说当时借由奥运的平台,学古琴的人顿时多了起来,全国各地的古琴社也开始如春笋般冒了出来。
柳永湖的《永湖琴曲集》广为流传,几乎是每个学古琴的学生的教课曲集。
柳永湖在古琴圈里,乃至全国和世界都很有名。
据说柳永湖年轻时本来从政,后来忽然弃政从琴了。由于本来就有古琴功底,后来又精心专研了数年,之后就成了古琴界的代表人物。人们赞其传导了琴学中蕴含的博大精深的哲学理念。
柳永湖,现年六十岁,身材高大,气质出众。整个人既带着雅士之气又有一种贵气,和一般的琴士有点不一样。大约是因为他曾经从政,并且是一个成功的政客的缘故。他有别于其他人。听他曲的人都说他真的做到了入世又出世。这种出入世的境界不仅在琴曲中传达了出来,更是因为他自身经历就体现这一点,所以世人就更信服这种曲中意。
谢陨看见他的时候,有些惊讶,因为他看他的神色仿佛并不是在看一个初次相识的人。
“你叫谢陨?”
“是。”谢陨不自觉地有些郑重起来。
“你……”柳永湖犹豫起来,眼神透过她似乎看到了其他什么人。
他是谁?谢陨有一种预感。他可能和他有什么联系。
“你母亲叫谢彩?”
“是。”
柳永湖沉默了许久,后来看着谢陨,说道:“我是你父亲。”
父亲!谢陨看着他,沉默不语。
柳永湖开口道:“当年,我还是个公务员。你母亲突然离开了。当时我不知道原因。后来知道她是怕不能帮助到我的仕途,所以选择了离开。后来再没联系过我,也没出现过。不日前知道你,后无意中得知你的母亲是谁。根据你的年龄。你应该是我的孩子。”
谢陨久久不语。
柳永湖神色也似乎回忆起了过往:“没想到她留下了你,但是……她人竟然已经去了。”
“你母亲的墓在哪里?”
“我带你去。”
“好。”
两人坐车去了墓园。
也许是感觉到人的悲伤,本来晴朗的天气也下起了小雨来。
柳永湖看着墓碑,喃喃道:“你竟然在这里。我早该来看你才对。”
谢陨看着他,忽然问道:“你后来结婚了吗?”
柳永湖微微愣神,说道:“结了。”
“因为什么而结的婚?”
“大约是该结婚了吧。”
“哦。”谢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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