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重要了,只要他们的手能够一直交握。
好像当年他也为了这份感情而抛却自己的良心,只要他们能够相爱到底,然而他换来的是淮钧娶了妻,而他彷佛被狠狠地掴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顿时使他清醒过来,但是淮钧已经牵着他离开上阳殿了。
诺煦凝视着淮钧与陈璞交握着手,双双远去的背影,呷了一口茶,笑对旁边的莫回川说: “回川,这是璞儿最好的选择。”
莫回川回以诺煦一笑,心底却是苦涩的,因为他知道这是诺煦最想要的选择。
踏出上阳殿,陈璞同时甩开了淮钧的手,使得淮钧有些错愕。
陈璞本来想叫淮钧走,但是话一出口,却变质了: “别牵手,走吧。”他气恼地咬了咬下唇,还是跟着淮钧走。
淮钧走在前头,一下子扫去了刚才的阴霾,心情大好,满脸笑容,腰背也挺得特别直,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
他就知道,陈璞心里是有他的。
二人回到昭和殿,淮钧瞥了一眼满树的玉兰花,回头对陈璞说: “今天的玉兰花开得特别好。”
陈璞垂着头,沉默不应。
淮钧知道陈璞正别扭着,也不说什么,只是搂住他的腰,跟他走进寝房。当他反手将门关上后,就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将陈璞按在门上,低头吻了吻他略带青白的唇,轻柔地吻了一下、两下、接着又往下轻柔地吻着他下巴那深刻的疤痕。
亲吻的力量是陈璞双手抵着淮钧的胸膛,用一点力就能够把他推开,他却选择了不使出力气,任由淮钧亲他的唇,吻他的疤痕,留连忘返。
淮钧一手搂住陈璞的腰,一手摩擦着他瘦削了的脸颊,薄唇像是品尝着佳肴,舍不得大口吃,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使得陈璞打了一个哆嗦。
怀里的人抖了一下,使得淮钧一时情动,吸吮着他的下唇,又咬了咬。
这一咬,使得陈璞清醒过来,他低喃了一声: “不要。”又用力地将淮钧推开了,大喊道: “不要!”
淮钧退了两步才稳住身体,也没有动气,只是温言细语地说: “璞儿,你选择了我,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陈璞摇着头,嘴巴硬得像石头一样,又锐利得像刀子一样,依旧否认道: “我只是不想望王难做,要知道谁都担当不起太子殿下怪罪下来。”
“傻璞儿。”淮钧凝视着陈璞的双目尽是宠溺, “我知道你口硬心软。”
被人窥探了心事,使得陈璞臊红了脸,一颗心乱跳起来,他只好扭过头去,郁闷地说: “随便你怎样想。”
“那么我就随便猜猜你在想什么。”淮钧憨笑着,把陈璞的想法 “猜”出来: “你爱我,所以你不乐意我娶妻,你又担心我将来娶完一个又一个,早晚一天不爱你了,然后你就束缚着自己……”
“别说了!”陈璞转过头来,猛然喝止住他: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淮钧自顾自将话说下去: “可是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璞儿,你怕受委屈,我更怕让你委屈,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吗?”
“只爱我一个、”陈璞冷笑了一声,悲从中来, “你敢说你和太子妃没有感情吗?你们连孩子都有了,别跟我说你们丁点感情都没有!你们有感情了,就别再说什么你只爱我一个!”
“你听我说……”
“说啊,你不是最擅长为你做的事情辩解吗?”话虽如此,他却没给淮钧机会解释,而是咄咄逼人道: “璞儿,我爱你、我爱你,这样的话你就算说千次万次了,那又如何?你爱我,还不是爱得选择了别个女人?淮钧,记住,当日是你亲自接了圣旨,是你让我走的!对了,你是为势所迫、我要走,就是他妈的为势所迫!”
说得激动了,陈璞竟连脏话都飙了出来。
本来急着解释的淮钧也被吓了一惊,连忙说: “璞儿,我们来讲道理。”
然而此时陈璞只担心淮钧将他的心事看得一清二楚,便又扬起声调说: “好,讲道理。太子妃是你的妻子,我呢,什么都不是,不过你爱我,那么将来我何不恃宠生娇,仗着你喜欢我,在宫里横行无忌,就算她是太子妃那又如何?她要是欺负我,我就不饶她,给她一点颜色;要是她乖乖的,我们就河水不犯井水,不过她也不要妄想跟我争你!讲道理,我将来就是这么不讲道理,这样的陈璞,别说你讨厌,连我都看不起自己了!”
他一口气将话倾吐而出,使得淮钧一时无语。
良久,等到陈璞冷静下来,淮钧才缓缓开口道: “靖儿她,知道我们的事了。”
“什么?”陈璞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淮钧。
“她默许我们了。”
陈璞一副吃惊的模样,想起当天过来下马威的太子妃,不相信那个要他向前走的人竟然妥协了。不过他再想深一层,就想得通了。
他嘲讽地说: “如果你不是太子,她也不怕得罪你,天底下哪个女子愿意跟一个男子分享自己的丈夫?”
淮钧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宁愿陈璞自私一点,便说: “璞儿,我宁愿你变成那个样子,既然你心里有我,你就应该留下来,将来的事我不知道,但这一刻我只要你留下来,也许结局是你说的那样,又可能是我们长相厮守。”
陈璞沉默下来,长相厮守,像这么美好的结局,谁不想有,只是他真的没有这份信心,他最怕是将来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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