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东西就嘲讽他,“可能人家给你留了缝,但以你的体型钻不动吧?”
许多宝就不喜欢谭东西老是说他胖,歇好了就直接以男人的方式,跟谭东西挥了挥拳头,两人又在草皮上翻过来覆过去地来回打闹。
宋煋没有拦,只是抿唇站在旁边看着。
不知什么时候烤场上已经没了乐队的声音,挤在前头的人群也四散开,有些桌的还在继续热闹吃喝,有些专门为乐队来吃烧烤的则心满意足地拍屁股走了人。
而刚像出演完一场小型演唱会的驻唱乐队成员们正一边提着包一边嬉笑打闹往烤场外走,鼓手是个留着脏辫的青年,单手搭在显得格外沉默的主唱肩膀上,笑嘻嘻说,“哎,今晚赚的不少啊,阿顽,我总觉着再演个几场,咱们又能提价了。”
被叫做阿顽的青年穿着一身兜帽衫,看不清面容,只是声音略显淡淡道:“烤场老板不可能这么大方,再给他唱三晚,拿了钱我们往市中心的酒吧走。”
鼓手眨眨眼,听着他毫无波澜的声音,不由撇开眼,看向不远处的草皮上。
也不知道他看到什么场面,竟然浑身颤着闷笑起来。
整个乐队的人都看向他,鼓手也不介意大家的视线,猛地拍拍主唱的肩膀说,“年轻人就是该这么有活力啊,阿顽你瞧瞧那边,都是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子吧,怎么你就这么闷。”
谢顽偏头看过去,本来漫不经心的双眸微微一眯,轻声“嗯”了一句。
鼓手纳闷,“你这‘嗯’是什么意思啊。”
谢顽抬抬眼皮,懒得跟他多说话,还是那副又懒又闷的模样。
不过好在乐队成员也习惯了他这样,众人还是一起吵闹着往前走。
谭东西跟许多宝恰在这时候闹够了,拍着衣服上的尘屑一起站起来,就看见路过地驻唱乐团,于是兴奋地去拉宋煋,“快看快看,刚才你在草坪上肯定没看见,那个驻唱乐队的成员个个都酷死了!”
说话的是许多宝,在前面人群挤了很久都没挤出来,反而是看够了乐队成员的脸。
谭东西上手就是一个脑壳崩,冷笑说,“怪不得你钻不出来,搞半天是追星呢?”
“别胡说啊!”许多宝捏着r_ou_呼呼的拳头,又要上手揍人。
宋煋抬眸看向那懒散行走的几个人,目光落在最中心那个穿着兜帽衫,背着吉他的背影上,露出些细微的惊讶。
他想了想,把放在口袋里的手表拿出来,犹豫几秒就追了过去。
“等一等,你们是不是有人丢了一块手表?”宋煋站在几人身后,声音平稳,也并不是很大,但等乐队的人都好奇地转过身,他的目光落在最中心的人身上后,却陡然微微睁大了双眸,“……谢顽?”
谢顽站在原地,突然说,“又是你。”
宋煋说,“你落了手表。”
谢顽看着他,眼底蓦地升起一股不耐,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开口就问,“好学生放假不也是应该好好在家复习功课吗?你这么晚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乐队成员一方面惊异他们的主唱竟然跟少年认识,又一边讶于谢顽情绪突然变得这么差劲。
不过到底谁也没出声。
“跟同学出来玩。”宋煋把手伸出去说,“你的手表。”
谢顽目光落在手表上,lu 了把头发接过来重新戴回到手上,又看宋煋淡淡的面色,心头的烦躁更加浓郁了几分,声音低哑:“早点回家,别在外面乱晃悠。”
宋煋拧眉。
两人距离近了,宋煋惊异地发现谢顽一阵子不见,竟然还去打了耳洞,上面扣着银灰色的耳钉,模样很好看。
谢顽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耳边,心里忍不住嗤笑,好学生果不其然是好学生,不过是个耳钉,就仿佛见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旁边那两个在草皮上打闹的少年就跟了过来。
两人跟乐队成员顺势一聊,又听几个少年竟然跟他们的主唱是一个学校出来的,热情的鼓手就笑着说:“这么晚了也不好打车,要不要我们送你们一程?”
宋煋正要拒绝,却耐不住谭东西跟许多宝都对乐队好奇地要死,而谭东西更是直呼,“没想到谢学长竟然这么厉害,即使离开学校也一样的这么亮眼。”
鼓手笑说,“阿顽在学校也很厉害?”
谭东西说,“那可不,谢学长在学校的时候可是公认的第一校草呢!”
乐队的车不是什么好车,单单是个能座下多人的二手面包车罢了,众人挤在车里,直接把最不爱说话的谢顽跟宋煋塞到了最后一排跟一堆乐器挤在一起,其余人乐呵呵地在前面聊天。
车后排一片安静。
谢顽是不是拨两下手边吉他的弦,头也不偏地淡淡开口说:“好学生怎么突然想到出来玩?”
宋煋在车上坐的也十分端正,一眼看去就是教养十分良好的样子,并且说话也是很礼貌:“跟同学一起。”
谢顽侧目看他,嗤笑一声。
宋煋总不懂谢顽对自己的态度,只轻声道,“你们乐队的歌曲唱的都很好听。”
谢顽喉咙微动,低低“嗯”了一声。
出于是校友的关系,宋煋抿了抿唇,还是问道,“谢顽同学,你真的不回学校了吗?”
谢顽闻言,偏过头眼神似笑非笑,他俯下身,将宋煋挤在逼仄的车窗边,距离十分近地打量着少年白皙姣好的眉目,待到少年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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