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都结好几个了,啥时候能喝上你喜酒啊?真的,我最期待的就是喝你的喜酒。”他带着明知故问的架势。
“分手了。”我用和陌生人一样稳重的态度回复。心里很讨厌他的语气,还是微笑着,企图用冷漠让他闭嘴。
“那咋还分了呢?啊?是不是不能生小孩让你甩了啊?”男同学甲很兴奋地盯着我问。
屋子里的人有的替我害羞,有的跟着窃笑。我没回答他的问题,盯着他冷笑了一下。
“诶向平。他们说的是真的么?他们说你是……那个。”站在我右手边一个女同学甲小心翼翼地问,态度有同情,有谨慎。
“嗯。我是同性恋。”我看着紧张地她淡然地笑着说。
“其实也没啥,正常,真的。”女同学尴尬地说,企图开脱我的尴尬。我的淡定她在为自己的多此一举忏悔者。
“听说你前一段时间处个对象,是男的么?”赵思文(我的初恋女友)语气倒自然,没有歧视和谨慎,和以前一样冷静。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女岁女孩的妈。
同学们忽然间把我围成一圈,满目期待等我的回复。我低下头再一抬头他们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点头回复,脸上还勉强带着僵硬的微笑。
“那你喜欢他么?”赵思文接着问。
“嗯。”我很确定地再次点头说,微笑变得自然了许多。
“唉你去哈尔滨在他那住的么?”男同学甲咄咄逼人,带着恶意的嘲讽。
男同学乙在认真听我们的话题,听他的问题不禁笑着说:“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咱班长可是正经人我告诉你。”
“我怎么就没安好心了呢?我这是关心好不好?”男同学甲扯着嗓子指着男同学乙说。
“做过,你还想问啥?做的细节?”我挑逗地笑着看他说,目光很冷。
“唉呀妈呀!不行了,聊不下去了,向平啊!向平!我啥也不说了,再说大伙可能胃里就不得劲儿了,一会还得吃饭呢。”男同学甲一边高亢地说着一边把凳子挪向远离我的方向。
几乎所有人都带着一脸惊奇和别扭的羞笑,我的淡定反而让他们变得不自然。
“许文博,看你笑那样,有啥好笑的啊?”赵思文指责男同学甲说。
“我哪样笑了,你们没笑么?”那同学甲说。
“没像你那么笑。”赵思文鄙视地看着他说。
“向平你以后真不打算结婚啦?”女同学乙问。
“不知道。其实现在很多国家同志婚姻是合法的,中国还不行。”我用眼睛余光看到苏然垂着头在为我难过,她的脸红了。
“呃……社会啊!人类啊!”男同学甲用高调的笑感慨着。
“你能不能不用你的态度证明你的少见多怪。”我不再笑着看他说话,对此表现得有点无奈。
“我少见多怪!啥没看过,现在网上啥变态录像没有啊!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是同性恋,我是为你感到同情。”男同学甲看我的态度收敛起他过激的态度。
“许文博,没看出来你喜欢看这样的电影?还看过啥给大伙讲讲。你家大鹅下蛋能不能孵出个小文博来啊?”男同学丙调侃着男同学甲。
“孵你妈蛋。操!别逼我把去县里那事说出来啊!”
“我操!别有的说没得也说,这么多同学在这怎么想我?”
“你以为他不说俺们都不知道么?”男同学乙坏笑着对男同学丙说。
“滚犊子。”
“哎!你们男生能不能唠点别的啊。真是越来越不愿意跟你们一起玩耍了。能不能好好地?”女同学甲说。
我尽量克制着对这里的厌倦,头越来越低,不想再看大家异样的眼神,那里充满同情和不惑还有畏惧和嘲讽。
梦跳转到苏然和肖东端着酒来敬酒。大家都站了起来,我低落的已经讲不出恭喜的话,偷偷看着幸福的苏然心更添沉重。她看着我的时候我还是努力笑着说:“祝你们幸福。”
苏然什么也没说,装作没听见我的祝福高兴的接受大家祝福。
有半年没有回爸妈家。上一次回来对这里已经生疏。院子里那两只已经死了的孔雀又活了过来,并且已经长大。院子里一些杂物让院子显得有些狼藉。走进院子时有一只孔雀正朝着我开屏。
出柜以后爸妈憔悴的很快,很短的时间变得更像老人。他们原本只是夸张的表现他们对我不婚的不满,出柜后他们失望的对一切都变得寡言。
“你不回店里回家来干啥?”妈在厨房手里端着钢盆站在灶台前,看似刚收拾好碗筷。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冰冷地跟我说话。
“店里没事,一直都不忙,在家住一宿明早回去。”我谨慎地语气说。
“吃了么?”
“嗯。吃了。我爸呢?”
“死觉呢?他妈一天天跟要死了似的。”妈不打算理我,擦干手走出房门不知道去干什么。
我悄悄地趴在门缝看爸蜷缩在沙发上半睡着,我想他应该听到我回来了,只是不想打开他松弛的眼皮。我还记得半月前见面的场景,也就是出柜的那次,他没有以往暴怒,坐在店里的蓝色凳子上发抖,脸色惨白,难以坐稳。扶着货架走上楼梯,在二楼呆了一会便去了姐家。离开后我看到玻璃柜台上留下他的爪印,是凹进去的爪印。
我又走出房门,正对是孔雀的场地,白雪唯独没有覆盖他们的沙地,那沙地上还像夏天的感觉一样,散发着热气。两只公孔雀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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