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整件事情搞清楚。
100年前,衈龙搁浅在眠江畔,并不是偶然。它修炼成形后,在人间四处作恶,眠江当时的旱灾也是因它而起。有数名得道高僧联手对它进行剿杀,最终两败俱伤,衈龙奄奄一息倒卧在江边,高僧也死得只剩一人,而且也受了重伤。
衈龙只有在形神具备的时候才能封印,那位幸存的高僧经过短暂的休养生息后,重新来到眠江畔,才发现衈龙居然被人杀死吃掉了,肉身已经全然湮灭,魂魄被困在虚空之界。血病不仅仅是衈龙的报复,也是他吸取人血、迅速重塑龙形的方法。
高僧纵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对仅仅拥有魂魄的衈龙进行封印。据他推断,如果阻断血病,让衈龙仅仅依靠吸取天地之精华来修炼肉身,大概在在100年后,衈龙能够以弱小的龙形重现人间,可以轻易将其封印,使其形神俱灭,彻底消亡。而与衈龙同时重现的血病,也无须担心,衈龙不断成形时褪下的鳞片,将在地面上幻化为黄花,吃下即可治愈血病。”
这位高僧年事已高,又常年云游、无庙无寺,他的寿命等不到待衈龙苏醒,手头也没有人力可以派去建造封印衈龙的五行法阵和地宫。所以,他想到了惹祸的周家和廖家。于是,他用仅剩的法力阻断了血病,装作偶然路过的野僧,把封印恶龙的方法教给了两家,并画下了详细的图纸。”
“但是,衈龙不会坐以待毙。”廖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衈龙蛰伏的虚空,是介于生死之间的玄幻之地。在衈龙无法进入的人间,只有一样东西,是介于生死之间的混沌之物——未出生的胎儿。
胎儿是人,却没有可以独立于母体之外的生命;胎儿不是人,却又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生命。就是这样暧昧而奇妙的存在,让衈龙找到了反击的漏洞。它的力量,能把解开封印的办法刻在胎儿身上,然后传递给周家和廖家。
吃了衈龙肉之后,周廖两家孕妇生出的孩子,统统都是死婴。第一个周身带着衈龙所刻纹身的死婴,诞生在周家。死婴手里还握着几片金色的鳞片,纹身上对此有说明,吃下鳞片,就能治好血病。
周家让几个患病的家人试了鳞片,果然病就好了。纹身中还说,如果将这个死婴放入地宫,他就能成为‘躯壳’,那么,100年后苏醒的将不是弱小的龙形,而是这个孩童。他法力强大,却又懵懂无知,能够轻易被控制。有了他,再加上治愈血病的黄花,想要什么荣华富贵,都是唾手可得。”
如果这个死婴先诞生在廖家,不知道廖家能不能经受得起衈龙的诱惑,之后发生的一切会不会截然不同?也许,我们的命运,本可以是另一番面貌……廖蓝摇摇头,抛开了没有意义的假想。
“你在地宫里慢慢地长着,在天地灵气的滋养下,用100年的时间长成了十三四岁的模样。所以,你的相貌才这么奇特,美得……不像凡人。”
“幸好不是长成没有人皮的大血疙瘩,不然你就不会喜欢我了。”珑白嘀咕道。
廖蓝笑了:“我承认,我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发狂地喜欢上了你。”
珑白也轻轻地笑了。蓼蓝能说出这样的告白,实在太稀罕了,让他心里美滋滋的。
“继续说回封印吧。爷爷虽然没有十分准确的图纸,但有一点他是确定的:封印,要用祭品启动五行法阵,压制衈龙的法力;解开封印,却是杀死祭品,扭曲五行法阵,释放衈龙的法力。因此,他救出了周鸩,破坏了周家重新布局过的水阵,也就是周家到眠江后打的那3口井。
周家把我当作周鸩的替代品扔进地宫时,4个祭品都已经死了,但躯体都还在,封印还没解开。”廖蓝眼前又浮现出那4具断气的尸体,鲜血在地上四处流淌,变成蓝色的光流,汇聚到躺在祭台上的珑白体内。一把明晃晃的刀向廖蓝脖子伸来,就要割断他的喉咙。
“周家要杀我的时候,地宫的一角塌了,爷爷不知哪里搞来的火药,一路炸了进来,混乱中把我身上的绳索割开,让我把你从祭台上救出来,然后杀掉周家所有人。”
“是的,杀了周家所有人。不是‘杀了在场的所有周家人’。”廖蓝的声音变得很低沉,“我不是不明白爷爷的意思,但是,我还是让你杀了。周家所有的人,小孩,老人,妇女。全部。”
“所以,我没提防周鸩,这也是原因之一。我再也不愿意想起任何一个姓周的人,想起自己……杀过那么多人。”
“不是你的错。”珑白说,但自己也觉得这句话很没说服力。
廖蓝振作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周家人全死了,你马上睡着了,地宫也塌了,解开封印仪式就这样中止了。我和爷爷困在地宫里,搜出周家的人皮图纸,再加上廖家的图纸,一点点地研究。”
“地宫里缺吃少穿,爷爷又在爆炸里受伤了,没过几天就去了。我守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的你,一个人寻找着谜底。中间的过程也不细说了,我穿行过境界,唤出过祭品,两年后你醒来炸开地宫,我们出去后,在第二次醒来和第三次醒来之间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还去过其他地方,找过一些人,终于把所有事情搞清楚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再去看稚堇手里的图纸,不然细说起来要到天亮了。”
“我没兴趣。”珑白干脆地说,他不关心过程,只关心结果,“我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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