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堂点了三支蜡烛,问是不是冤死?蜡烛熄灭了一支;再问是不是冤不申,魂不安?蜡烛又熄灭了一支;最后问是谁做的,然后那蜡烛倒了,果儿娘的衣袖烧了起来。。。。”
谭临大惑不解,“然后呢。。。。”
管家说道:“做衣服的那块布料,是您来时赏给下人的。”
谭临又问:“佟将军可知道这些?”
管家低着头,支支吾吾小声说道:“听果儿邻居说,其实。。。。衣服着火之时,众人都不明白什么意思,是将军喊起来那布料是大人赏的。”
“那是佟暄让果儿娘去告巡抚衙门的?”
管家赶紧说道:“那倒不是,是天师娘娘说的。”
谭临挥挥手让管家下去,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气,这个佟暄吃干抹净装不知就算了,背地里还捅刀子,还装好人,“管家,吩咐厨房蒸一笼包子。”老子毒死你。
谭临转念一想,果儿受伤的是后面,难道说那夜不是佟胖猪,是果儿。想到这,谭临冒出冷汗,不对,如果是果儿,我说要把她收房,她就该答应才对。闹鬼、蜡烛之事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可果儿不明不白的死了,却是真事。果儿伺候我也算尽心,若是冤死,我一定要查个明白。
谭临喊来师爷,吩咐道:“你去巡抚衙门一趟,看看果儿她娘的状子怎么样了。”
师爷说:“是,大人放心。大人一贯洁身自好,果儿之死和大人定无关联。”
谭临看看师爷,没再说什么,心想连师爷都这么说,看来这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还有,如果杜大人无事,也请他来一趟。”
谭临找来果儿的户籍资料,果儿姓李,家中除父母外,还有一个弟弟叫李平,才八岁,家住会地。
会地?记得佟胖说过,那个婉怡好像和会地有点联系。谭临想想,不行,佟暄既然跑到我这里,想做个好人,就让他好到底。
仆人敲门说道:“大人,包子蒸好了。”
“进来吧。”谭临看着放桌上那一笼白白胖胖的包子,想起了某人,新仇解恨一起涌上心头,一拳砸在包子上,“哎呦。”
“大人,刚出锅,小心烫。”
“去把佟将军给我请来。”谭临咬牙切齿说道。
“是。”仆人下去,过了半个时辰,回话道:“将军外出有事,不在府。”
谭临想:早晨还来这,怎么这会就不见人了。哪有麻烦哪有你,真有事了,又找不见人。
谭临随口问了一句:“下人们对果儿的事怎么看?”
仆人回道:“没怎么看,大人做事一定有您的理,做下人的,不议论主人的。”
谭临看仆人慌张的神色,看来大家对此议论纷纷,“你怎么看,放心我不会怪你。”
仆人说道:“大人的事,小的怎能随便说呢,何况闺房中事。”
“下去吧。”谭临想到,不管是不是冤,反正声誉是败坏的差不多了。“还有,跟将军府的人说,要是将军回来了让他来见我。”
谭临看看天色不早,拿出佟暄给的镇魂珠,再挂上前几日去庙里求的福签,又拿了个面罩,还找出了赤精刀,换上一身黑衣。在房中等到天黑了,看佟暄还不来,一个人从后门溜了出去。
会地的坟地是建在一个荒山上,周围没有人烟。谭临来到坟地,按照管家的说法,果儿因为是未婚女子自缢而死,其坟不能立碑,只能葬在果儿爷爷坟的旁边。
谭临一个个找坟头,是这了,李宝贵之墓。谭临看着坟旁有个微微隆起的土包,就是这。谭临伸手一摸,土还是软的,掏出香来点上,默念:果儿,我从未亏欠之事,望你能早登极乐,现在如有冒犯之举,全为还我清白,安抚你的家人,不要见怪。说完,拜了三拜,起身挖坟。
没挖多久,就挖到一个草席,谭临想贫民家的女儿纵使闹出天大动静,死了也不过草席裹身。谭临将草席拖出,打开一看,尸体死后多日,已经开始腐烂,一股恶臭扑鼻。
谭临解开尸体上的寿衣,掏出器具,准备验尸。谭临先看了看尸体的外观,奇怪,果儿是自缢而死,脖子上怎么没有痕迹。抬起尸体手臂,手臂上沾染了很多泥土,谭临拿出布,擦拭干净,这时尸体的手突然抓住了谭临的手臂,谭临一惊,再一看果儿,正张开眼睛直直看着他。
“大人,你终于来了,果儿被你害得好惨。”
谭临扭身一看,果儿站在他的身后,再看眼前,草席上竟然无一物。“果儿,我从不曾对你做过什么,你为何这样说。”
“大人,果儿被你害得好惨。”说着,果儿一步一步靠近谭临,谭临步步往后退,感到果儿的头发渐渐缠上了自己的脖子,谭临感到呼吸困难,“果。。。。”果儿的手臂缠上了谭临的腰,紧紧抱住。
谭临感到一股热气吹在耳边,随即脖子上缠绕的头发消失了,果儿也不见了,就是腰间的手臂越缠越紧,谭临喊道“救。。。”一直胖手捂住了他的嘴,“看你吓的,就这胆还夜探坟墓呢。”
谭临转身一看,不是佟胖是谁,佟暄正笑嘻嘻地看着他,再看草席,果儿的尸首好好的放在草席里。
这一天从早到晚,被佟暄从早气到晚,现在又被这死胖子吓死了,谭临捡着佟暄最厚的一块肉,狠狠掐了起来。
“臭竹竿,你掐哪呢?要是我绝了后,你拿什么赔?”
谭临捂住佟暄的嘴:“小声点,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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