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国君,国君传召大臣进宫需要说明理由吗?”
碧华这话得没有错,为君之道确实可以如此!但问题他面对是玄晖这么一个不太像国君的国君。
玄晖闻言只说:“大臣们各个都日理万机,要是每次传召都不说明理由,岂不是乱套了?”
碧华不为所动,笑回:“先前种种说明陛下是极其看中王室权威的!国君本就有随时传召大臣的权力,且这个权力不需要作出任何解释?陛下这会的反应似乎有点前后不符,差别对待!”
碧华暗指之前怒斥某些人玷污王室清誉之事,指责得如此大胆,玄晖不由又将方才的念头拾起。
景巽见状忙说:“有什么差别对待的,这种事都是一视同仁的。若真要辩个差别对待也只是因为陛下和国师是君臣,和你们却有可能是家人,对待君臣和对待家人当然不同。”
“家人不是该加倍爱护?”碧华疑问。
景巽摇头:“家人更该严格要求,我们是王室,统治着这个大周,也是大周的典范,应加倍自律。”
景巽一番话堵了碧华的口,让她很难再辩下去。一直沉默不语的素影见状开口:“王叔这番教导让我深有感触,我们今日之举确实唐突,但也迫于无奈。”
“有何无奈?”玄晖问,口气不是很好。
素影叹息一声:“我一直有一个心结。”她顿了顿,美目轻垂,似乎有些犹豫,再次抬眼之后,眼神中已经饱含爱意,“我既然有心成为王后,自是对陛下有情。试问一个有情人怎会愿意看到心爱之人有可能……爱的不是自己?”
素影这番话让景巽顿觉这位女子比碧华厉害很多,摆出弱者之姿隐晦的点出传闻,这使得玄晖不能随意斥责她。同时这种态度也是告诉他们,若不让她见国师,她便会以这副姿态去面对民众。
民众最会同情弱者,因为他们本身也是弱者,感同身受这种事甚至都可以掩盖真相。景巽知道不能再任由玄晖说下去了,便道:“你有这番心,我甚是欣慰。真让你见见也无妨,但!”景巽故意顿了顿,语气严肃的说,“你心底要清楚,为这种事见国师,说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
素影见目的已经达到,立刻乖巧的认错:“王叔教训的是!”
“好了,你们下去吧!这件事我会安排的。”景巽挥退了两人。两女立刻识趣的离开了。
景巽待回到望舒殿之后才就方才玄晖的失常开了口:“陛下对此事可是有什么想法?”
景巽摆出的是关怀备至的神情,玄晖迟疑了一番说出了心结:“我不想事事都这么倚重国师。”
这句话听来很容易让人认为玄晖在猜忌国君,好在说话者是景巽,一个深知国君心思的人,他自然不会认为是猜忌。但若不是猜忌,玄晖的心思就微妙了,这种微妙心思景巽之前有感觉到过,他这个未尝情爱的王侄怕是喜欢上了国师。可国师毕竟是神祗,说不定哪一天忽然就走了,玄晖必然会伤心,与其看到这样的局面,不如先警醒几句,便道:“陛下的想法不错,国师毕竟是神祗,不会在人间长留。”
玄晖的神色有些黯然,虽然这件事他早就想清楚。
景巽忙安慰:“对国师的心思点到即可方才能长远,若是爱上了陷进去了就不好了。”
玄晖一听,脸忽然红了,他以为这么隐晦的说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藏好了,结果还是景巽直白的点名了,忙语无伦次道:“谁、谁、谁说我喜欢国师了?”
景巽一愣,眨了眨眼,好家伙!养了你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你还会在这种事上这么害羞?于是道:“原来你不喜欢,害得我白担心一场!原本国师才貌双全的,我对他甚是中意!”
什么?!玄晖立刻傻了,王叔也喜欢国师!!!!这可怎么办?他的情敌居然是王叔,王叔各方面都那么优秀,他怎么争得过?况且也不好争啊!
景巽一脸无可救药的看着玄晖,忍不住叹了口气。
玄晖立刻察觉对方是故意这么说的,脸更红嘴巴更不利索了:“王、叔!你、、这!!……”
景巽忍俊不禁:“好了,不逗你了,这件事我不会干涉,但你必须想明白一件事,你和国师毕竟是天人有别,切勿太执着。而且国师是个明事理的人,这件事由他处理必是遵循一个‘理’字的,到时候被拒绝可不准让我看到你哭鼻子!”
“绝不会!”玄晖说,“这事我想得通彻,追不上不强求。”
“好孩子!”景巽对此倍感欣慰,果断结束了相关话题,开始谈及两女之事,“国师一直在寻求机会与神秘组织接触,两女此举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王叔,我有一事不明,两女为何要走这一招棋?”玄晖奇怪。
“怕是因为对方已经觉察出,自从国师出现之后,他们在大周行事有了微妙的变化,因而要接触国师探听虚实。”景巽回答。
“那国师会不会有危险?”玄晖关切问。
景巽摇头:“要相信国师,以他的能耐绝不会有事。”
玄晖稍安了点心,感慨:“若是有一天能不再让国师为我操劳,那该多好!”
“这有什么难?”景巽笑了,“你还年轻,有得是时间,多历练多思考,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和国师比肩。”
有了景巽的鼓励,玄晖顿时有了信心,专心投入政事,说道:“那这件事我立刻去知会国师。”顺便好久没去国师府邸了,刚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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