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艇的入水声,交织在一起,随之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雷霆好奇地睁开眼睛,探照灯悬在头顶,灯光雪白刺眼,老半天,才看清楚对面的那艘船——并不是阿坚带队的改装渔船,而是一艘小型游艇。上面晃动着几个人影,都是些年轻男女,有人穿着白大褂,有人穿着潜水服,正充满好奇地回望过来。
交涉一阵之后,过去接收的小艇载着名五十几岁头发花白的长者返回了岸边。长者扫视一周,根据服装辨认出了现场最高指挥官詹士汤,径直走上前来,亮出证件:“警官先生你好,鄙人是理工大学应用生物及化学科技学系的钟念祖教授,我们的科研小组正在进行里岛海域珍稀微生物品种的调查研究,此次研究已通过海洋局的正式批准……”
雷霆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在他人生中如此危急、生死攸关的时刻,竟然还会摆出这种乌龙,到底是真的幸运呢,还是老天觉得不过瘾,想多玩玩他?
此时此刻,只盼望唐尼能想出办法,截住阿坚,否则一旦船队满载着违法货物返航,他们所有人都逃无可逃。
打发了理工大学的师生,又痛苦地等待了许久,有属下跑步向詹士汤汇报:“詹sir,刚刚收到消息,负责支援的水上警察方面,已经截获了陈志坚一行两艘渔船,现已返航,请指示。”
詹士汤拥有四分之一英国血统的深邃眉目间,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大手一挥:“回警局!”脚步轻快而坚定,毫不迟疑,仿佛金光闪闪的总警司之位,就在不远的前方。
警方那头都很高兴,有几个年轻稚嫩的小师妹甚至已经在鼓掌庆功了。反观雷霆一伙,无不垂头丧气、脚步滞涩,被推搡着,缓慢挪上了警车。车门一关,警灯闪耀,呼啸而去。
丁冉从细爷家冲出来,一路油门踩到底,不管不顾地飞速赶往河臣港方向。
反黑英雄陈永仁是个没有大智慧,却不乏小机灵的人物,肩负着卧底使命,平日里不声不响、谨言慎行。但凡分派给他什么事项,从来是多一步不走,多一句不问。今天却极热心地主动提出随行,并毫无分寸地一再劝阻,这些反常不能不引起神经向来敏感的丁冉猜疑。当机立断言语试探之下,阿仁果然慌张起来。想来一方面怕丁冉从中横生枝节,妨碍了警方的行动,另一方面,出于半年来相处的情分,也不想丁冉牵扯到这宗军火大案之中。
赶到河臣港的时候,那里只有满地脚印、烟头与轮胎痕迹,显示着刚刚经历过十分混乱的场面,此外再无一点雷霆的踪影。丁冉下了车,望着这片空荡荡的浅滩,忽然充满了懊恼。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活也活过,死也死过,依旧是懵懂蠢钝,一无是处!口口声声说要帮着雷霆得到他应得的一切,如今眼睁睁看着他遭遇困境,却毫无办法。
忽然,车灯照射的地方,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丁冉迟疑着走过去,剥开细沙,竟然是雷霆的手表!表链松脱了,可能是混乱中不小心掉落的。俯身拾起,抹去污迹,手表重又恢复了水晶与白钢的光洁雅致。丁冉将表攥在手心里,紧紧握住,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卷毛狗还在等着他!
当晚,简短碰头商议之后,刀少谦率领着由一名大律师,两名事务律师,及两名助理组成的豪华法律顾问团,浩浩荡荡开进了东区警察总署,分别陪同雷霆、阿坚两伙人马接受警方问讯。
直到凌晨时分,律师们才得以离开,并带回了令人振奋又不解的消息:警方并未从阿坚带领的船只上搜到任何军火及相关违禁货品!
阿坚方面的所有人都坚称,他们驾船的目的是为了出海夜钓——虽然船上十几号人,只有一把折断的废弃鱼竿。
水警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开往河臣港的相反方向,因此也无法证明双方是早有计划互相接应的。警方最终只能以违反《渔船管理条例》和《沿海船舶治安管理规定》来进行起诉,最大的惩处,也不过是罚款和吊销渔船牌照而已。
而雷霆方面,更咬死是去篝火晚会bbq的,无论多不符合逻辑,却丝毫不触犯法律。警方只能干着急,终究毫无对策。
依照法律,众人被强制扣留四十八小时后,因证据不足,全部得以释放。
一走出警署大门,就看到七八辆轿车并排停在路边。刀师爷带人迎了上来,满口嚷嚷着“必有后福”之类的吉利话,纷纷拥抱致意。
雷霆大踏步走到自己车前,一拉车门,丁冉果然坐在里面笑眯眯看着他。雷霆回头见没人注意,一屁股坐进去,带紧车门,将人狠狠扑倒猛亲几大口。丁冉皱着鼻子埋怨:“臭死了!”手却轻轻游上了对方的脊背,温柔摩挲着。
阿坚见雷霆上了车,也跟着走了过去。他向来自封是大哥的保镖,自然要形影不离的。刀刀夸张大叫:“坚哥!许久不见,很是想念啊!”紧赶几步,从后面勾住阿坚的脖子,连拉带扯,拖上了另一辆车。
一路上,雷霆和丁冉将手垂到座椅下面,偷偷握在一起。
丁冉目不转睛望着雷霆脏兮兮狼狈的脸孔,幽幽说道:“雷霆,你知道吗,那晚我到了河臣港,没看见你,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支持你走这条路。”他轻揉了揉雷霆油腻腻的卷毛,“如果……你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店主,做些无关痛痒的小生意,可能就不会遭遇这么多的危机和困难了。天亮就开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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