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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沉默
“哥哥呢?”
终于,凌云似乎反映了过来,看着地面,没有将任何视线放在方瑾烈身上,语气低低的,问道,脸色不知怎么地,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好似呜咽的音色,如同受惊过度的小兽,本能的寻找自己的庇佑,却在发现对方并非自己熟悉之人以后,警戒着,不容靠近分毫。
“......”不语。
方瑾烈摸了摸凌云的脑袋,看着瑟缩不已的凌云,神色暗了几许,“跟我回去,好么?”顿了顿,面对毫无反应的凌云,方瑾烈语气有些僵硬,又道,“你哥哥现在估计在国外。”
伏小做低,恳求的意味很是明显,方瑾烈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凌云的状态实在是很不对劲,他想过面对这一切的凌云会是怎样的一个模样:愤怒?偏激?伤心?崩溃?
然不管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凌云仅仅只有失魂落魄,无精打采,以致逃避的麻木哭泣,更让他觉得诧异的是凌云表现出来的懦弱,在方瑾烈心里,凌云不是该质问他,憎恨他,不是该.....该什么呢?
方瑾烈想到这里,嘴角自嘲的划了一个弧度,他才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所了解的了解凌云。
那样存在于他想象里的凌云一直是他臆想出来的,其实,他压根不了解他。
然而不待他深想,凌云却晕了过去,从椅子上,直接滑落了下来。
本能的,方瑾烈伸手接住了对方,异常高的温度自怀中传递过来,方瑾烈一下怔然。
原来是高烧生病了吗?
不是追究这些东西的时刻,方瑾烈打了声招呼,将一切交给了自己的助理来处理,打横抱起昏迷的凌云,坐驾驶位,动作轻柔的将对方放在车后,油门一踩,前往医院。
不管他怎么看待凌云,总归对方在他心中占据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位置,独一无二的位置,执念也好,寄托也罢,终是不同的,唯一的,也许就是看重了这一点,安墨才会打这个电话来,把这件事情告诸于自己。
是的,凌云的事情是安墨告诉方瑾烈的,最近大事小事一堆,方瑾烈也没那么多心神放在凌云身上,对方出了这样
的事情,估计凌家现在也不清不楚的吧,扯上了白家,凌家一致选择了避嫌,这样的态度不可谓不让人心寒......
要不是警局有安墨的人,方瑾烈也不会知道,实在是此事太出人意料了,打的人措手不及。
不过他怎么不知道安墨连警局都插了一手,没有估计错的话,这警局的势力原是归上面的那个人的吧,安墨连这里都能安插人手么?
心下沉思,面上越来越冷,这些日子,他是愈发看不透安墨了,在他看来,安墨是锋芒毕露的过头了,绝对是伤人伤己,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安墨的风头愈甚,也就意味着盯着他的人愈多,他原本今日是想找对方出来谈谈的,至少他要明白安墨究竟在谋划着什么,不然自己实在是配合不好他,安墨现下的情况无异于像是在悬崖上走钢丝,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说不清是想要帮自己还是提醒安墨,但总归要谈谈的。
只是两人坐下还没有十分钟,咖啡都没喝上,安墨的手机就响了,方瑾烈隐隐约约听个不真切,安墨手机那头的音色成熟而冷漠,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警局”,“保释”几个字,让方瑾烈心下不知为何有些不安,索性安墨都没任何瞒他的心思,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电话内容,把凌云的现状也诉诸于他。
最后,他仍旧选择了离开,直觉上,他知道这里面似乎有一个阴谋,情感上,却还是不得不跳了下去,不得不说,
碰上凌云之事的方瑾烈,所有的冷静自持都大打折扣,安墨应该也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挑这个时间点说吧,然这其实是方瑾烈误会了,安墨之所以在这个时间段告诉他,实在是他不能拒绝电话那头人的要求,同时也要变相的让电话里的那个人欠他一个人情。
这头方瑾烈离开没多久,安墨就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来自他父亲的命令,很简单的要求,“和善初去拍婚纱照”。
前几天,善琏也从b市到了h市,遵从善家老爷的吩咐,来商量订婚的事,最后真正定下了日子,是下个月十三,两家人又商讨了一下,原本是准备订婚结婚都在h市办,但后来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善家一定要求结婚在京都办,最后安巡也同意了,如今请帖已经发出去了,婚纱照是要照了。
没有等多长时间,安墨就等到了善初,两人不约而同避过了这个话题,却也遵从安排的去了一家低调却极有品味的婚纱店。
碰上了林唯.....
☆、巧遇
“安墨,这一套婚纱腰线那边好像大了一点?”
善初一席白色婚纱从试衣间走了出来,红色的高跟鞋,瀑布般长的墨色乌发直直的垂落,淡淡的妆容,明媚简单的笑颜,衬得她落落大方,白皙的肌肤更为此添了几分干净清丽。
果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加之她强势冷然的高贵气质,压下了由她本身凹凸有致身材带来的妖异,显得圣洁,一下子就让其他的新娘黯然失色了不少,也就只有那样的家族才能养出这样骄傲的人吧!
安墨惊觉,除去了那些轻鄙与偏见,这个女人的傲气是如此外显,若为男子,或自小当做男子培养,当是极为难缠的吧,如今对方缺的也不过是摆正自己位置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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