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在此清清楚楚的浮现了.....
这些东西原本应该完完全全被自家埋在心底,彻底腐烂,但是就因为凌云的一席话,一个冷漠的眼神,再度被翻了出来,方瑾烈自嘲不已,他觉得自己栽得真是彻底!
凌云凭什么用那种痛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又为什么会来问自己“白沂”的下落,白沂失踪于东南岸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是谁把那些消息透露给他的!
方瑾烈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安墨不按常理出牌已经让他费尽了心血,而凌云又在这个时候上门质问,真不知道凌家的人是怎么管的,不知道现在是个多事之秋吗,贸贸然把凌云这个愣头青放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他们不明白吗?
此刻的落定,不过是为了更大的风暴罢了!
方瑾烈确信自己在白家陨落这件事上难以被人抓到把柄,这样的话,将消息透露给凌云的人就值得商榷了,到底是无意的乱攀咬,还是有人——一直在盯着他?
这个想法让方瑾烈不寒而栗,相比前一个,方瑾烈更愿意相信后一个,所以他绕开了安墨,准备单独查一下,毕竟对于安墨,他无法让自己再去信任!
安墨的古怪的举动,让他不得不警惕心防。
这一查,倒是让他查到了不少东西,但那时他早已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怪就怪在他错信了人,出于报复,和和难以言喻的心思,他将那些资料摊开在了林唯面前.....当然这是后话了。
☆、新局
诚然,安墨做了这些事情,但他得到的关注比忌惮大得多,出院那天,是安墨的未婚妻和安家老爷子来接他的。
不论安墨与安巡矛盾有多大,他们在外面总要做一个另外的样子出来。
安墨离开的时候,曾去过林唯的病房,得到的结果没有任何出人意料,林唯——三天前就转院了!
“安墨,想什么呢,安伯父还在等着呢。”
不得不说,不管善初在心里怎么想,但作为一个未婚妻,她同样该照顾的都照顾了,看着安墨微微失神孱弱的模样,她挽着对方的手一紧,收起了部分的轻视之心,语气轻快道。
“是么,走吧。”
安墨忍着不适,刻意忽略臂腕上黏腻的触碰之感,淡淡的笑了。
两人并肩而行,宛如一对璧人,女的美艳娇俏,男的病弱隽秀,出了病房,在他们身后,跟着安家的两个保镖,警惕而恭敬,如同家常便饭般时不时的住院,让安墨早已对医院深恶痛绝,哪怕他表现的再淡然,这医院,是他一生的噩梦。
说是孑然一身也不为过,安墨住院那天是怎么来的,今日离开便是怎么走的,期间在医院用的东西,没有带离一分一毫,毕竟医院置办的东西——那股子味道,实在让人不喜!
出了医院,门口就是一辆深灰色的布加迪,驾驶位上是管家,副驾驶位上是空的,而安巡,则坐在后面,膝盖上是银白色的十几寸大的笔记本电脑,他低着头,似乎很是专注,不知再看什么文件。
安墨见到自家父亲这幅模样,面上淡淡的,有意无意的笑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难以忽视的讥刺,步子却快了一步,巧妙地挣脱了一直挽着自家手的善初,安墨上前,在与安巡隔了一扇车门的时候,低低的叫了一声“父亲”。
真真是乖巧懂事的模样,安墨低垂着眼,模糊不清的,料不准他的想法。
善初也在最初的讶异过后,反映了过来,挨着安墨的手右边,唤了一声“安伯父”,不知该说些什么。
气氛一时间就僵硬了下来!
“上车。”
安巡倒也没有计较安墨的心思,好吧,不是不计较,而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计较,合上了电脑,把车窗微微调低了点,视线不知触及了哪儿,冷漠的道了这么一句。
身后的保镖尽职的上前,安墨与善初打开了车门,微微低伏着身子,请对方进去。
安墨看了眼没有任何示意的安巡,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双手放在两腿上,端坐着,显得拘谨,他将目光放到了车外;而善初,则坐在了后位,不动神色的暗中打量着这两父子,话却没有一句,那气质颇有几分大家闺秀般的淑女,
不得不承认,善初只要平衡了一颗心,遮掩下轻视,那还是很据欺骗性的。
车门关上以后,那布加迪的车子一下就离医院好远了。
安墨的失神的望向车外,思绪散的极远,方才那个人盯着这里的人,是唯唯吗?
“善初,前天你父亲和安伯父讨论了一下,下个月十五号是个好日子,就这一天就把你们两个的婚定了吧。”
安巡的话突兀的想起,惊了一直想着别的事情的安墨,也让善初殷红的脸蛋失了颜色。
但这终是镜花水月,两人都极快的调整了心态,安墨在听到话后的五指原本紧捏着裤缝,随后就松了开来,一松一紧之间,显然是有了打算的;而善初也腼腆的笑了,一副小辈的姿态,“全听凭父亲和安伯父的安排。”
在善初话落以后,安巡的眸光飞快的闪过一丝晦涩,面上则是大笑,心悦的很,拍了拍善初的手,道,“那该改口了吧。”
“父亲。”
善初小女儿姿态的低头,轻轻叫了一声,与之前在安墨面前表现的落落大方,不可一世,全然的不同,从后视镜看到对方这样的做作,安墨似乎看到了自己在安巡面前的模样,那样的虚假,拙劣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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