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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侧身,dr.陈又被拦住了。
“你干什么!!!”
“公子说了,不许人接近。”宁修最擅长的就是服从。
他又何尝不知自家公子这样做事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只不过服从是军人的天性。
“你……你……”dr.陈觉得今天的血压又要升高了,指着宁修,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这边林唯显然察觉到了安墨正紧紧地跟着自己,冷凝了一张脸,腹部的血缓缓渗开,染上了病服,和着雨水渐染
开来,看过去触目惊心。
后头的安墨雾气的眸子里愈发让人看不清在想些什么,苍白的脸与失了血色的唇,看上去竟比林唯更虚弱几分,两
人就这般前后脚出了医院。
渐渐的,林唯感到后头的声音似乎小了起来,听的再不真切,冷笑一声,腹部的伤口似乎更疼了。
视线一凝,蓦地,瞳孔一缩,他从一旁橱窗上的倒影中看到后方一个白色的身影倒在了路边。
来往路人匆匆,却没有一个人驻足帮忙。
别过目光,林唯幽深漆黑的眸子暗了暗,走得更快了,瞬间便不见了身影。
雨水顺着脸廓从安墨微颤的眼睫上缓缓下滑,没入颈间,整个世界对安墨来说变得异常静谧,他安静地倒在地上,
就如同被世界遗弃了,甚至有些发散的失神,雨水顺着脸颊流入耳蜗,精密的助听器再也无法工作,对于安墨来说
,空洞洞的。
然而那恶意的声音却不放过他......一阵高过一阵,在他脑中响起。
“你是安墨,这是报应,没有人会救你的。”
“像你这样没有感情的人注定没有人在意。”
“安墨是个骗子。”
“唯唯是我的。”
“......”再然后就什么也听不清了。
那彻底失去了声音的世间变得极为干净与美好,恍然之间,他笑得温柔缱绻。
真好,他这么想着,意识却再没了
万籁俱静......
突然——
一道黑影瞬间笼罩了安墨,俯下身环抱起他,白色衬衫迅速被染红了一片。
“你们还不出来吗?”林唯怀中的人轻得像是不存在似的,紧了紧手臂,邪肆而危险,“难不成真要看他死在这里
!”
宁修拖着dr.陈马上出现,身边迅速围上了几个着一身黑冰冷的退伍军人。
“体温偏高。心率降低。需要马上输液!”dr.陈一手覆上安墨的额头,另一只手按住他颈部动脉,果断道,作为
一名医生,他现在要做的是救人,而不是指责安墨的任性。
“去医院!”dr.陈做出判断。
“公子说了,出事就去酒店。”宁修不带感情地道,“医院里有的,酒店里也有。”
“医疗团队也在酒店。”宁修撑着伞把林唯安墨护住,自己站在雨中,“只能去酒店。”
“好!”想了想,dr.陈下定决心道,安墨的身子也只有随行的医疗队能给出最好的医疗方案。
何况各种药物的反应也不是安墨能随便试的,而最大的原因是安墨潜意识里对医院的排斥会对在医院的治疗造成不
小的影响,这个事实在他之前在医院晕厥时,他便体验过了,不然说什么也不会由着方瑾烈的小动作,让安墨出院
!
☆、动静权益
干净柔软的床榻,尖锐墨绿的盆栽,温馨大方的壁纸,素白简单的卧室,可是为什么总觉得空荡荡且冷清呢?
林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中年医生对他的腹部缝缝合合,坐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旁边是睡得平静温和的安墨,垂下眼
睑,林唯敛去眸中复杂万分的深思。
最后竟然还是折回去了,这样的事实让他无法接受,心里的震荡可想而知。
就算是自欺欺人的说为了还安墨的救命之人,也显得苍白无力,反而更说明了自己的心虚。
“不麻醉的话,接下来几天伤口会时不时的发痛。”dor.陈手中的动作渐渐慢了起来。
“麻醉过后不是照样会痛?”再说了,他的体质早就被药物改的无法麻醉了,好不好!林唯似笑非笑道,就算心底
再是激流暗涌,面上却不会流露分毫。
被噎回来的医生也不想再劝告什么,既然眼前的人能在手术室忍受不被麻醉就进行缝合手术的过程,他也没话说,
何必自讨苦吃讲什么多余的话。
“安墨的身子一向这样吗?”林唯反问,眼神却一直不离躺在床上挂着温柔笑意的男人。
“这我不大清楚。”大功告成。dr.陈完成手上的工作,把线和手术钳放回手术盘中,脱下橡胶手套,回答道,“
我是外科的。而他——”指了指安墨,笑得无奈,“显然是免疫力过低,一点风吹都受不得的。”
回想起方才数十人的医疗队伍进进出出,拟制方案,如临大敌般否决了一种又一种可能会对床上的人带来并发症的
药物,林唯暗了暗眼神。
这种体质倒是和林衍一模一样!
这样的人,随时都会没命的人,为什么要执意带自己到酒店?如果说是为了让他养伤——抱歉,他林唯一点儿也不
相信。
没有理由不顾自己的身体而对他这个仅有五面之缘的人那么上心。除非,除非是……不,不可能。
林唯摇摇头,笑得自嘲。
怎么可能会是他呢!且不说两人长相毫无相似之处,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五年前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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