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李翼飞微微勾着嘴角,神色看起来夹杂着落寞。那神色对言苏来说并不陌生,三年前李翼飞离开燕京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神色看着他。
“你希望我送你吗?”沉思了片刻,他淡淡问道。
李翼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会来的。”留下这句话,言苏转过身,跨出了别院的大门。
出门的刹那,一阵带着寒气的北风迎面而来,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脑中模糊地意识到冬天就要来了。
御史大夫府的轿子就停在别院门口,轿夫看到他,立刻迎了上来,“大人,回府吗?”
言苏上了轿子,想了一会,低声答话道:“去一品居。”
“好,您坐稳了。”
从行宫别院到一品居不远,言苏在轿子上打了个盹,到一品居门口后,轿夫给他掀开轿帘,让他下了轿子。
张老板仍是看到他就迎了上来,笑着说:“言大人,真没想到您一日里会来两次,一个人吗?”
言苏点了点头,淡淡地问:“记得王逸将军今天在这里宴客,他可到了?”
张老板一听他这话,脸色立刻变了几变,在燕京混的人谁不知道,骠骑将军王逸三年前是支持祈王登基的。
事后虽然因为他之前军功卓绝的关系没有革去他将军的职务,但是在言苏的进言下皇上将他的兵权全部收回,还扣了他整整一年的俸禄。
因为这件事,王逸没少找言苏的麻烦,所以王将军和言大人之间不合的事,整个燕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王将军已经到了,大人是想……”张老板不知道言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疑地问着。
“我到荷月轩等他,你请他过来一趟。”言苏说完,转身上了楼。
☆、第 9 章
第三章
荷月轩是二楼的一个包间,言苏有时候和朝中一些大臣们私下议论事情,就喜欢在那一间里谈。
张老板一听荷月轩,知道言苏是有要事,当下不敢怠慢,亲自去请王逸。
不过片刻,王逸就到了荷月轩,派人守在门外后,他径直走了进去。荷月轩内,言苏点了一桌酒菜,正径自吃喝,看起来倒是逍遥自在。
“出什么事了?”王逸开门见山,在言苏对面坐下后立刻问道。
他今年二十八岁,比言苏要大了六岁,长相倒没有一般军人的粗犷,而是斯斯文文的,他爹是前任骠骑将军,四年前死在大燕和乌回的战场上。
王逸自小立志要当将军,苦练武功兵法,十七、八岁的时候已经是大燕军营中的第一高手,之后便开始跟随他父亲领军出征,立下赫赫战功,大燕如今不少边疆国土都是他打下来的。
四年前他父亲死后,他一度消沉,一年后先帝驾崩,柳妃的人找上他,他头脑一热,就加入了支持祈王的阵营。
言苏听到他的话,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握着酒壶,好看得很。
倒酒的时候他的目光只看着酒壶,那种专注的神色到了一般人的身上也许会让人产生疑惑,不就是倒杯酒吗?用得着这样仔细认真?
可那神色到了言苏的身上就不会让人疑惑,也许是他这个人给人的印象就是做什么都会认真周到,一板一眼。
但是王逸知道,其实言苏是在想别的事,而不是在想倒酒的事。
言苏直把一杯酒倒的满满当当才停手,精致漂亮的眼睛也终于不再看着酒壶,而是看向了王逸,“今日柳震可有找你?”
王逸一双细长的眼睛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眯了起来,“柳震离开了行宫?没有经过你的允许?”
言苏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低头开始吃菜。
王逸想了一会,看着他说:“看来你料得不错,事情还没完。”
言苏吃下了盘子里最后一口菜,放下筷子,淡淡开口:“这次让他们结束便是了,我也不想继续耗下去了。”
王逸闻言挑起眉,勾起嘴角笑道:“你也有忍不下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永远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呢。”
言苏失笑地摇了摇头,“连你也来调侃我,那我可当真是孤家寡人了。”
王逸又眯起了眼睛,站起身说:“言苏,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这么多事,你居然都忍下来了。”
“不忍能怎么样呢?世人不都说能者多劳吗?”
“那你自己呢?你受的这些苦要怎么算?我有时候都恨不得帮你杀了李晏骜。”
“王逸,这话可是要杀头的。”
“哼,你这话拿去唬唬别人还有效,和我就不必说了。”
言苏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似乎是拿王逸没办法,是啊,也只有这个知道一切的人,自己的威胁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言苏也站起了身,轻叹了口气,“好了,你出来久了别人该起疑了,柳震活动了哪些人,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了。”
王逸点了点头,按着自己的胳膊转动了下肩膀,低声笑着说:“好了,我要开始了,你可往边上站一些啊。”
话音刚落,他猛地掀翻了言苏面前的圆桌,一桌子杯碗碟盘全部砸在了地上,同时响起的,还有他的一声怒吼:“言苏我告诉你,你少得寸进尺,你是什么东西,本将军的行踪凭什么都要向你报备!”
言苏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一地狼藉,听着那几乎要震破人耳膜的吼声,朝王逸竖了竖拇指。
王逸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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