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交流从来都那麽认真,虽然他的心思并不单纯,但总是给人一种单纯的错觉。
“告诉我你的名字。”两人都喜欢彼此单刀直入,他们并不当自己在这身不由己的深宫中,而是在适合交心的曼妙场所。
“我认识了世上唯一值得我认识的人,”男人看了看天际,然後朝他缓缓转回头,显得优雅而深沈,“还能不报上名字吗?”
他笑了:“魏君年。你可以叫我君年。”
果然是他。既然如此,不如开门见山:“你想离开这里?”
魏君年道:“不仅如此,我得夺回本该属於我的东西!”他瘦削的身体隐隐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杀气。
见阮汗青在这节骨眼上选择了沈默,他不禁有些焦急:“帮我就是帮你自己,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阮汗青不语,只是转动了下眼珠。
只听那人冷冷一笑:“别对我说你下不了手,我不信你会贪恋仇人的温柔。”
闻言阮汗青浑身一震,怒形於色:“用这个来激将我你不觉得很荒唐麽?告诉你,我阮汗青可以接受天下任何一个人,但永远不会接受他!”
魏君年却眯著眼,像是失了魂:“是吗……”随即他回过头来恶狠狠地怒气不争地看著他:“你当真恨他,就该立下比这狠上一百倍乃至一千倍一万倍的重誓!你知道我对曾背叛我的那个人立下怎样的血誓吗?!”
阮汗青一愣。然後他看见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类似修罗鬼魅的诡笑:“如果我能逃出生天,势必灭他九族杀他全家!!”
宇宇紧紧攀住後妈的豆角:5555555,妈咪,我好怕~~~~~
後妈笑眯眯地深沈地荡著jù_rǔ:“别怕,不就是让他爆菊爆蛋再爆头吗,二十年後,又是一只好受!”
宇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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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调教生子)108
“他是谁?”他本不该问但他仍是问了,他终究不希望对方得到自由便大开杀戒。
魏君年却答:“他已经死了。”然後他转过头,不再说话。因为他自知失态,如果阮汗青改变主意就坏了。
然而男人似乎也不愿继续这个带著血腥味的话题,只问:“我该怎麽做?”
魏君年便随著他言归正传:“首先要解了我身上的毒。这毒出自魔教,解药在教主霍负浪手中,此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强,你要千万小心。”
阮汗青问:“他们的总坛在哪?”
魏君年答:“望月湖旁。”
接著两人又对计策进行了一番商议,接近傍晚阮汗青才离开。
他并不担心魏靖恒的盘问,这阵他趁著自己的威望达到顶点强行拿下了预谋造反的太尉,最近正忙著肃清曹仁余党,哪有空关心他的去向。他决不会想到自己和前任太子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只是魏君年这个人,并不十分可靠,虽然和他相处很舒服,但他被关在这无人之地竟也能知晓宫中情况,可见城府之深,与虎谋皮,不能不防。
他猜得没错,殊不知他前脚一走,就闪出来一人跪在魏君年身旁。
此人藏在暗处,阮汗青居然未能察觉到,可见功力之高。然而他却对白衣人恭敬非常,太子的驭人之术不能说不高。
“你知道该怎麽对魏靖恒讲吧,想必不用我教。但这个分寸你得把握好。他既然让你跟踪阮汗青,就说明他并不放心阮汗青暗地里的立场,你得利用这个好好做做文章。”
那人道:“主人放心,属下知道该怎麽做。”
“那就好。”魏君年背著手,踱了几步,被阳光照著的眼角近乎血红,他的神情却十分安详,只听他自言自语道:“快了,那一天就要到来了。魏靖恒,当你知道是他出卖了你……你会做何感想?”
魏帝办事果然雷厉风行,不出几日,太尉曹仁便被斩首示众,整个家族也被诛杀殆尽,刑场血流成河、鬼哭狼嚎,就算整日足不出户,仿佛也能看见那可怕场景、听见那惨烈嚎叫。
不仅城里人心惶惶,朝中亦是人人自危。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大臣,一个个变成霜打的茄子、深闺的姑娘,个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只有那些不怕死的忠臣该说的还是要说,依然在老虎身上拔毛。
宫里最淡定的人不外乎阮汗青了,他还是那样早睡早起,读兵书、练武、狩猎,为再次出征做好准备。
在事後第五天,魏靖恒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他面前:“汗青,朕废了皇後。”
皇後是曹仁的女儿,受父牵连而获罪,废掉理所当然,只是在他面前道来,就变了味。
阮汗青面无表情,这种话他是不可能搭腔的。
“汗青,朕处理完事,好不容易清闲下来,你就不能陪朕说几句?这样吧,朕想出去走走,顺道去丞相府中看看蓝蓝,当然,”他微微一笑:“要带上明儿。”
其实就是缠著他去看孩子,毕竟阮汗青从来没有主动提出过这种要求,至於原因,大家心知肚明,阮汗青自是不愿意,魏帝却前所未有地坚持:“大人小孩都得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瞧这天气多好,不去踏青太浪费了。”
阮汗青不想听他那些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只得跟著他去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出不得乱子,反正能敷衍就敷衍下。
这天早早起来,带上明儿,魏帝便欢欢喜喜地上路了。到了丞相府邸,张宇已等在门口,见到属於皇家马车,便亲自上前迎接,显然早就接到消息。阮汗青面无表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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