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去扶起那个男孩。
在年歌心里,他不是什么热血青年,年少轻狂在自己的身上也没有体现的多少淋漓尽致,可是当现在想起那个男孩伤势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着一种出乎本能的愧疚。
就在晃神之间,操场旁边的栏杆上,坐着一个人——早上的男孩。
穿着短袖校服,一双脚悬空不停的晃悠着,背对着年歌,但是那像杨梅似的圆润的脑袋,左晃右晃的。
年歌杵着手肘,靠在窗台上,仔细的观望那个方向,那个男孩悠哉惬意的望着他人测试的模样,舒年歌可以肯定那孩子不用进行测试,大概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可以免除这次的测试。
因为侧对着的角度,年歌看不清那孩子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对面和他说话的人的表情,一会儿眉飞色舞,一会儿又有气无力的,就可以想像得到那孩子应该是对于自己的特殊优待有些抱歉的样子,同学临走前,男孩还貌似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很快,对面的同学走了,那孩子下了栏杆,一个转身吵着操场对面的紫藤架走去,那原本有些无辜的样子,很快就切换成了得意的笑容,像是偷到吃的小老鼠,笑的那般小心翼翼。
“小坏蛋!”
舒年歌一边随着男孩的移动,一边仔细的摸索着那个男孩的内心世界,最后总结出了这么一句话。
“年歌,你看什么呢?”后面的厉柏用圆珠笔戳了戳舒年歌的后背。
舒年歌用笔指了指紫藤架下的男孩子“那个男孩早上在我旁边骑车摔了,伤得不轻。”
“你……”厉柏手指从年歌指向那个远处的男孩子“人家摔了,你可以看笑了,这也是一种本事啊。”
“呵……”舒年歌被厉柏这么一提醒,又轻笑了一声“也对,人家小孩摔倒了,我怎么看的这么开心。”
“年歌,你确定你的心里没有扭曲吗?”厉柏故作害怕,一副远离病原体的样子。
“怕被我传染?”舒年歌淡定的瞥了他一眼。
厉柏点点头“我怕我也变成心理变态。”
舒年歌嘴角微翘,手指在窗框上有一下每一下的点着“小孩子和精神病呆久了也会变成精神病,因为他们智力发育不全,如果你为此担忧,那么是不是该去医院坐一下智力测试?”说着正坐回去继续望着外面的风景。
厉柏“……”
童俊儿惬意的坐在紫藤架下,阴凉的微风,吹得他有些乏意。正要蜷起腿,有些粗糙的布料蹭到了伤口,俊儿疼的龇牙咧嘴的。
可是坐久了,觉得口淡了,看了一眼操场上进行的热烈的体育测试,童俊儿一个人偷溜着向着学校里的小卖部跑去。
坐在高中部教学楼教室窗旁的年歌,一回头那个紫藤架下的男孩就不见。
找不到那抹身影,年歌下意识的找寻,稍稍探了探头,可是早就找不到那男孩的踪影了。
舒年歌突然觉得好不容易找到的乐趣,就这么快速的消失了。
☆、迷糊鬼
下午放学的时候,学校的学生陆陆续续的准备放学了,这里没有住校生,都是走读生,不过就是放学早晚的问题。
今天轮到舒年歌打扫,他拿着扫帚打扫着班级公共区——车棚。
不知道是因为认识了那个男孩的原因,他看见那辆车,就有意无意的反复打扫着周围,不过看起来那男孩的动作不迅速,半天也没有来。
舒年歌临走前,望着自行车上还残留的泥水,好心的拿起一旁的栏杆上挂着的抹布替它细心的擦拭了一下。
“喂喂喂,年歌,你不是走路上学吗?怎么在这里擦车了?”厉柏过来找自行车,隔着几排的自行车那头,自己的好友正蹲着擦拭一个自己不熟悉的车子“你准备偷车?”
“要走赶快走,别没事找事。”舒年歌淡定的起身,不显露任何异样的情愫,只是嘴角微翘“骑车小心,明天别成铁拐李了。”
“去你的,舒年歌!”厉柏脑袋一扭,骑着车又以飞驰的速度出去了。
当俊儿跑到车棚的时候,那个为他擦车的人已经离开了,他大大咧咧的,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车子有什么变化,或许说如果年歌往上面泼一盆泥水,他才有可能发现。
今日受伤,俊儿骑车没有平时那般利索,因为膝盖一曲一直,伤口就有种愈合又裂开的撕裂痛感。
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此刻很多,这个年纪的学生,大多喜欢在校门的小吃店里买点吃的,所以很多人都舍不得快点走,要把自己饭前小菜吃足了才乐意离开。
舒年歌从来没有在这里停留过,他活的挺养生,或者只是一种习惯的养成,从未在门口的小吃店光顾过。
正要走出那块拥挤的区域之时,舒年歌余光一撇,那个令他哭笑不得的身影又一个不小心钻进了他的视线里。
俊儿正坐在自行车上,单脚落地,停留在一家小吃店钱,指着一根鸡排对着老板喊道“我不要辣,多抹番茄酱!”随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张零钱递给小吃店老板。
望着那个男孩吃东西的样子,舒年歌无奈的摇摇头,不自知的又注意到了,随后转身不再注意他,自己离开了。
舒年歌小学毕业后就来到这里读书了,两年多的时间都是一个人住着,他觉得这样惬意,而且清净。
不知是不是小时候生长的环境,舒年歌就喜欢这样一个人住着,初始的寂寞和孤单,到最后都化成了习惯,反而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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