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丹田,劲贯右臂,反身一掌拍出!
轰隆隆——
无数树木东倒西歪,唐陌脚下地陷三尺,出现巨大深坑,她大惊之下,右腕一抖,铁索卷住树木,荡了开去。杜迎风跟着一掌,朝她脚下拍落。
掌力随心,收发自如,且内力之强,令人相顾骇然,唐陌被他迫得不敢着地,高声叫道:“愣着干甚么,给我射死他!”
众人如梦初醒,一瞬间,铁莲子、飞蝗石、掷箭、飞刺……各种暗器铺天盖地。
杜迎风穿梭在各类暗器之中,身后又有观音泪紧追不舍,怒气渐渐水涨船高,长眸眯起一袭冷色,开口道:“今日不叫你们长点记性,当真以为小爷是吃素的?”
揽云一声轻吟,脱出剑鞘。
唐陌知他剑法了得,这一下引他发怒,也算断绝了自己后路,咬了咬牙,叱道:“着!”
她袖中飞出一道白光,斑驳树影下,光中包裹的物事隐隐可见,赫然便是一枚观音泪!
两枚观音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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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三十一回:手执观音破机鸢,脚踏如意降魑魅(中)
第三十一回:手执观音破机鸢,脚踏如意降魑魅(中)
耳边尽是暗器的破空之声,杜迎风踏着枝桠躲避,瞥见两道白虹夹击而来,腿弯在枝上一挂,借力荡到远处。
白芒穷追不舍,杜迎风跃至半空,甩手两剑,那来物只有指甲盖大小,稍稍一偏,便自剑气中溜了出去。他脚刚着地,又听得身后嗤嗤连响,一招‘铁板桥’避过,扯下长袍一甩,兜住来物。
不待其破壁而出,他挥动衣袍,一运气,狠狠击向树干,啪的一声巨响,大树连根翻倒,碎布飘得满院都是,观音泪却丝毫没损。
“试我功夫?怕是要取小爷性命罢!”杜迎风冷冷睨了她一眼,长剑一撩,剑气纵贯屋瓦。
唐陌面上变色,扑身滚倒,几乎同一时刻,脚下瓦片平平整整,裂成两半。手下弟子前来接应,将她扶住。她心中尚有余悸,强自镇定道:“劝你别白费力气,安静受死,兴许能留个全尸。”
杜迎风道:“我与唐家主母曾有约定,不会刻意为难唐门中人,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性,简直岂有此理!”
他站在池边,双手凌空虚抓,噗嗤两下,两侧暗器同时打入掌心,又道:“回去告诉唐姥姥,我毁她宝物,这笔账,不许算在小爷头上!”
唐陌一阵耳热,众目昭彰之下出尔反尔,确实有失道义,但这人三番几次坏她大事,且对自己知根究底,留着总归是祸害,铁了心要将他除去。
观音泪的狠辣难缠,冠绝武林,一旦被其盯上,便如疽附骨,不死不休。杜迎风不敢掉以轻心,力贯掌中,将九转丹魂经运转到极致。
暗器似两枚冰凌,在高温中逐渐融化,时不时有白烟冒出,味道腥不可闻,连那些整日里与毒草、毒虫为伍的唐家弟子,也似看见洪水猛兽一般,纷纷退避三舍。
青焰吞吐着、燃烧着,仿若两条张牙舞爪的小龙。眼瞧着宝物被毁,唐陌心头冰凉。
她终究,还是低估了他。
观音泪是唐门至宝,亦是她最后的杀手锏,它历经千锤百炼,坚如铁石,更不惧水火,其上所覆奇毒,会在顷刻间腐蚀皮肤,沁入五脏,取人性命——
在其化作飞灰的一瞬间,唐陌脑中只余空白。
解决了最棘手的麻烦,杜迎风唰的一剑,直指到唐陌跟前。唐陌盯着剑头寒光,心中有些恍惚,脑中来来去去,便只一个念头:观音泪,真的被这个人徒手毁去了……
待到回神,剑尖已指到鼻头,她惊得心跳加剧,身子向后急缩,哪料身后便是池塘,登时水花高溅,人已向下沉去。
众人欲待施救,转眼便见一道身影追了下去。唐门地处深山,门人大多不谙水性,追随唐陌而来的数十名弟子,竟没一个敢追下水去。
唐陌倒是熟识水性,只不过慌忙之下,连呛了好几下。寒冬天时,呵气成霜,冰凉的池水漫过身躯,似针刺骨,她不敢在水底久留,缓了缓神,奋力向上游去。忽然寒光闪过,揽云剑的剑锋,已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唐陌的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那人向她传音入密道:“你并非狠辣无情之人,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
唐陌僵着身子,催动内力回道:“你对我很了解么?怎知我不是狠辣无情之人。”
杜迎风道:“那日我带唐妙上山,她跪在大厅里,几百个唐门弟子之中,唯有你替她说了两句公道话。”
唐陌冷冷道:“我一向对事不对人,身为本门弟子,没道理为外人欺负。况且她资质绝佳,能够回来认祖归宗,于我唐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杜迎风摇了摇头:“无论怎么说,都要多谢你。”眸子眯起,又道:“我知道唐门有一项规矩,即掌门之位传贤不传嫡,传女不传男。”
唐陌咬紧嘴皮子,一言不发。杜迎风转动长剑,剑锋贴着她喉间的凸起缓慢滑动,笑道:“唐姥姥也真是眼拙,十八年了,竟没发现你是个小子。”
“我技不如人,你要杀便杀,犯不着废话!”唐陌脸色铁青的闭上眼,肺中空气所剩无几,憋闷得难受,这当口,竟恍恍惚惚地想起两人初遇时的情景。
蜀地唐门,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掌门之位,只传女子。
唐陌的母亲为嫡出,自小心高气傲,可惜肚子不真气,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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