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好在收拾及时,没有留下后遗症,孟沅满状态复活,立刻又是生龙猛虎一尾活鱼。
而有了这一番因由,孟沅对苏母的感激之情自是溢于言表,然后,苏母也认识了孟沅,知道他就是苏于溪在协会交的第一个朋友;再然后,出于帮儿子经营交际圈的考虑,苏母当然客气地邀请孟沅蹭饭;再再然后——
孟沅自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使出浑身解数,把苏母讨好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居然差一点就要认他当干儿子了。
“哈哈!好丰盛啊,那我就不客气开动啦!”
餐桌上,一道红烧肉,一道砂锅白菜丸子汤,一道地三鲜,荤素搭配很是合理,可是就三个人来讲,似乎分量稍微嫌少了点,不过当苏母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可就相当圆满了。
一指来长的小河鱼,外面裹着一层不厚不薄的面糊,滚油下锅,炸得金黄焦香,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小溪,快尝尝,这鱼可新鲜了。”
“嗯,妈,您也吃。”
苏于溪试着夹了一块,刚要送进嘴里,突然感觉奇怪,对面孟沅一手拿着筷子,却不动作,只托腮瞅着他直笑。
苏于溪低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孟沅那笑里隐约藏了几分狡黠加……垂涎?
这厢苏母不忘招呼孟沅,夹起一只小鱼放到他碗里。
“小沅你也吃,这可是阿姨的拿手好菜,‘香酥鱼’,有段时间没做了,也不知道火候掌握得怎么样。”
“谢谢阿姨!”
孟沅高高兴兴答应,夹起那只小鱼一口咬下,故作卖力地嚼啊嚼,吃相天然毫不做作,完全看不出之前下巴咔嚓的惨状,简直堪称满嘴流油津津有味,吃完还不忘夸张地赞叹。
“哎呀呀,这小鱼炸的真是——啧啧……简直就是外酥里嫩,香透入骨,堪称一绝啊阿姨!”
“是嘛?真有那么好吃?”
苏母乐得合不拢嘴。
这下就连苏于溪也不由有点儿馋了,夹起先前因某人视线干扰而被冷落在碗里的小酥鱼,试着咬了一口,嗯,是还不错吃。
对面孟沅犹自大快朵颐,吃小酥鱼吃得那叫一个飞快,苏母一边给他递纸巾一边好笑地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孟沅塞了满嘴的小酥鱼,鼓着腮帮子嘟囔,“您家的小酥鱼真好吃,怎么吃都吃不够……”
苏于溪正要张嘴吃掉饭碗里剩下的半只小鱼,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见孟沅大声说出这句话,再配合那跟说书先生一样俏皮的神态动作,他心里竟感觉毛毛躁躁的,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饭毕,苏于溪照例收拾洗碗,孟沅也跟前跟后挤在一块儿,不大的厨房里同时塞了两个男人,有点嫌窄。
苏于溪每洗完一个碗或者盘子,孟沅就抢着接过来,摆放在沥水盆里,像模像样,整整齐齐。而除开干活的这几秒钟,其余时间他都杵在旁边看。
终于,苏于溪实在被他盯得忍不住了,“孟沅,你是客人,出去坐着歇会儿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放心吧,我不累。”孟沅笑得一脸无害,故意歪解他的意思。
“……”苏于溪只有叹气的份儿。
“苏苏?”孟沅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他身边唤他。
苏于溪稍微让开两步,装作没听见。
孟沅嘿嘿一笑,当下就问出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苏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叫你‘苏苏’啊?”
明知故问,苏于溪心里默答,嘴上只淡淡说,“叫我苏于溪就好。”
“太拗口了,而且生硬,”孟沅皱眉,满脸嫌弃,“关键是,这种叫法也太普通了,一点都不特别。”
“特别?”苏于溪不明所以,称呼还需要什么特别的?
孟沅闻言狂妄大笑,“如果不特别的话,哪能配得上本大爷独一无二的风格啊哈哈!”
是挺独一无二的。
苏于溪这样想着,忍不住唇角一勾,微微笑了笑,“那就随你吧,不过除了这个以外,你再想个其他的。”
“哦?”孟沅眯起眼,语含双关,“那你的意思是,除了‘苏苏’以外,其他的都随我叫啰?”
“嗯。”苏于溪点头。
他俩为这么个称呼已经纠结整整一天了,还是早点解决为妙。而且苏于溪也不相信,就这么一件无聊透顶的事而已,孟沅还能想出什么特别的花样来。
只是,苏于溪还真就没料到,他的确是低估了孟沅气死人的本事。
即使再温柔沉静的性子,再谦和大度的脾气,也终有被某人逼到炸毛的一天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中的后话了。
且说孟沅吃完饭、刷完碗,看了一小会儿电视,终于意识到这第一天上门还是应当适可而止,便心满意足准备告辞了。
苏母送孟沅到玄关,等他换好鞋,取下挂钩上的外套递给他,“小沅,以后有空常来玩儿啊。”
孟沅弯弯眼睛,笑得像个十足乖巧的大男生,“那必须的!”
说完,他没有立即转身开门,却是将眼神越过苏母身后,苏于溪站在那儿,表情淡定,见他看过来,他便也有礼貌地颔首微笑。
孟沅眯起的眼睛于是更加弯成两个月亮,“阿姨,您家的小酥鱼真的很好吃,我一吃就喜欢得不行,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吃到。”
孟沅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十足诚恳,语气异常真挚,丝毫不掩饰他对苏家“小酥鱼”的“真爱”。
苏母其实就喜欢他这种随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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