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当被问到这个问题,那孩子总是调皮地眯起眼,对他说,这是个秘密。
而孟沅以为,他之所以喜欢看雪,或许与他喜欢小白的原因一样吧,这种自然的结晶有着跟小白相同的颜色,它们是如此澄澈无暇、温柔宁谧,干净到足以让人忘却凡尘俗世的一切烦恼。
孟沅偏头看向苏于溪,他此时微微仰着脸,神情格外专注,就连雪花钻进敞开的衣领里也没发觉,孟沅眼神一暗,迅速摘下脖子上的围巾,抖了抖,小心翼翼替苏于溪围上。
然后学着他先前所做,绕了一个圈,再打了一个结。
正如他所料,这条围巾果然还是更适合苏于溪,即使他围得并不精巧,路灯下,那种湛蓝的颜色染上微黄的光晕,愈发衬得少年面如冠玉,美好得像只存在于梦幻中的人。
孟沅舍不得收回手,他微微用力捏住围巾的一角,低头凝视苏于溪。
落雪被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苏于溪抬眼,清澈的眸子里依稀映出两个孟沅,像是被晃动的水波揉碎了,片刻之后又重新聚拢成一双完整的倒影。
缓缓地,孟沅松开了握着围巾的手,不过他却并没有立即退后,而是微微俯下身。
苏于溪怔了怔,下一刻,他感觉眼前蓦地一暗,随即额头便像是被某片最细小的雪花轻轻拂过。
柔软、带着些许朦胧的温度,亦真亦幻。
“呵!小酥鱼,该回家了。”
孟沅笑起来,眼里蕴着灼人的光。
苏于溪呆呆望向他,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当然也有一种可能,他是被孟沅这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吓得不知所措了。
大概坐云霄飞车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孟沅轻快地向前小跑几步,那背影无比跳脱欢悦,简直跟偷到鱼吃的小白没有两样。
“小酥鱼,快点儿啊!”
“……”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苏于溪还一直记得这天的情景,有一次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来,他便问孟沅,“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就不怕我生气?”
孟沅则笑着,拖长了声音,语气中说不出的暧昧,“当然怕,不过我还是很自信,小酥鱼你对我也是有那个意思的!”
苏于溪顿时脸上一热,慌忙辩解,“我没有。”
孟沅咦了一声,“没有?那我怎么记得,当时某人可是一点儿都没怪我的呀?正常男人被这么明显地非礼,按理说怎么着也会有所表示的吧?比如说,给我一拳什么的。”
“你……”
苏于溪简直无言以对,面色更是爆红一片,他可真傻,竟然会无聊到主动提起这种陈年旧事来,结果抱怨不成反还被人调戏个彻底。
笑过之后,孟沅也知道应当适可而止,他伸手揽住苏于溪,两个人舒服地窝在沙发里,小白缠赖过来,蜷缩在他们中间,柔软的尾巴随着窗外海浪的节奏,悠闲地绕过来,绕过去……
“小酥鱼。”
“嗯?”
“其实……”
其实孟沅也很怕,怕万一真将这得来不易的人给气跑了,便又得踏遍千山万水、穿越几生几世地去寻。
不过好在,最终还是寻到了,那便是每一时、每一刻、每一年……都只想就这样和眼前这个人,相依相伴着渡过。
或许偶尔,如果足够幸运,他还能有机会听见他难得的坦诚心意,对他说些委婉却美好的话,就如同现在,他微笑着,无比温柔——
“因为你是孟沅,所以我不怪你。”
是你,便只有安心。
孟沅想,或许这就是这世上,他所能想象到,最令人心动的告白了吧。
☆、第62章
问题虽然还没得到实质性的解决,但至少赵科齐同意给苏于溪一周的时间调查,严洛以为,事情的发展至少已经被控制在他们一方,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正当他们忙于组合线索的时候,协会内部却开始传出了流言——
流言的具体内容五花八门,但核心意思却很明显只有一个,那就是协会的新人搞砸了一笔大订单,可是孟会长却有意包庇私了,到现在还没按照制度公开予以处罚。
“可恶,一定是姓廖的在背后搞鬼!”
严洛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他肯定是自己做贼心虚,就想制造舆论给会长施压,好造成既定事实,这样一来我们的时间就更加吃紧了,阿沅,你那边到底怎么样?”
电话另一头,孟沅快速敲击着键盘,“只差最后一步了,今晚我就亲自去会会那个姓廖的,不过比起他,我倒更担心小酥鱼,他也听到那些传言了?”
听孟沅问起这个,严洛似乎也有些纳闷,今天上午,当他知晓了那些不好听的闲话,立刻就想到去找苏于溪,可他本来是想安慰他来着,却没想到两个人当面说起这件事来,他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严洛预料——
“小溪,你别难过,那都是些人云亦云,当不得真的。”
“我知道,不过严哥,还是很抱歉,因为我的事把你也牵连进来了。”
严洛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那些流言其实还包含了另一层重要的意思,说孟会长是因为严洛才偏袒苏于溪的,严洛是他一手提拔,在会里早已是内定的下一任核心领导成员,而严洛是苏于溪的师傅,徒弟犯了这么大的错,那这个当师傅的自然也免不了担责。
“哼!那些话,就算没有你这件事,也总有人在后面嚼舌根,我早就习惯了,倒是小溪你……”
“我明白的,”苏于溪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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