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出庄,正是为了暗中调查清渊教,据我所知,近期江湖上屡屡发生的婴孩失踪的案件,与清渊教有关。”
“哥哥的意思,要我去调查这件事?”慕子冉大概了解了慕子笙的意思。
“不错,为江湖除害,亦是泣血山庄义不容辞的责任。”慕子笙顿了顿,“……而且,就在前几日,我得到消息,清渊教的教主,一直觊觎我泣血山庄的武功秘籍,恐怕近日会有所行动。”
“……有这等事!”慕子冉惊讶无比。
“子冉,我泣血山庄虽然人丁单薄,但庄内机关密布,再加上多年来的江湖威望,江湖上那些鼠辈们并不敢轻举妄动,但这次不一样。”慕子笙哀叹一声,摇了摇头,“据我了解,清渊教邪门得很,我们不得不防啊。”
“我明白了哥哥,我即刻便前往清渊教。”有人要对泣血山庄不利,慕子冉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他一定要保护好泣血山庄,保护玉姐姐,保护哥哥。
哥哥,从小都是你保护我,现在我长大了,该到了我保护你的时候了。
花琰月和露姐姐都说过,江湖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倘若我不杀你,你便会杀我。
这一次出庄的心情,明显与第一次不同。
淡然也好,成熟也罢,都是少年不断成长的象征,似乎自从第一次出庄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该,何去何从?
出庄几日,慕子冉仍不忘练习无名心法,每每练完之后的舒爽之感更是让少年不自觉地频繁地练习。
慕子冉仍然骑着那匹白马,他与白马之间已经有了感情,他曾经想狠心丢弃它,没想到白马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一直粘着他不肯走,连叫声都凄婉无比,心地善良的少年又怎么会再舍得抛弃他。
在慕子笙询问白马来历的时候,少年只是支支吾吾地说是自己驯服的,慕子笙虽然也怀疑,但也没有深究,令少年着实松了一口气。
看着白马,就会想起花琰月,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冷漠男子。
想起又如何?那都是过去了,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束缚,已经完全适应了没有他的世界。
思绪还在乱飞,突然白马停了下来,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此时自己已经身在一片密林里,慕子冉立刻屏住呼吸,努力感受周围的异样气息。
果然,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树丛中,似乎有人,而且慕子冉感觉到,此人应该不会武功。
慕子冉下了马,示意马儿安静下来,自己一个人,不动声色地靠近那片树丛……
瞬间,树丛被慕子冉用剑撩开,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脸出现在少年眼前。
苍白病态的神色和浅褐色的眸子。
“罂公子?”慕子冉大吃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是慕公子,别来无恙。”罂粟笑了笑,竟有一副凄美之感。
“你……你受伤了?”慕子冉见罂粟正用一只手捂住另一只胳膊,鲜血正在缓缓地朝外涌,赶紧将他拉出来,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物,“别动,我替你疗伤。”
“不必了,慕公子。”罂粟并不肯接受慕子冉的治疗,“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快走吧。”
“罂公子,你我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我总是有种我们曾经相识的感觉。”慕子冉不理会罂粟的话,小心地替他处理着伤口,“无论你愿不愿意,罂公子这个朋友,我慕子冉是交定了。”
不错,第一次见到罂粟的那种亲切感,到现在仍然能感觉到。
“慕公子,看来你我二人确实有缘。”罂粟不再反抗,“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难道是……
“找到了!”突然十几个身着异服的人出现在二人面前,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利剑,看来刚才伤了罂粟的人,就是这些人。
又是这种似曾相识的场面,慕子冉无奈地苦笑。
“你是谁?识像的就乖乖让开,老子饶你一命!”为首的一名杀手人大声喝斥道。
“慕公子,你走吧,这是我的命。”罂粟似乎并不惧怕眼前的人,着实有种看透生死的感觉。
“我刚才说了,罂公子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我慕子冉绝不会弃朋友于不顾。”慕子冉话音刚来,立刻拔出剑,很快便与杀手们交起手来。
高耸入云的密林之中,又是可怕的打斗声。
这次的杀手与以往不同,武功高不用说,招式间还透露着一股邪气。
难道说……
慕子冉一走神,很快被几名杀手钳住,反扣着双手在背后,直到不能再动弹。
“你好福气,前有涉花宫宫主,后有欧阳,如今又来了个送死的。”为首的杀手冷冷地笑了几声,“现在欧阳不在,这次可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就在大家都放松警惕,连罂粟本人都以为已成定局之时,慕子冉突然发力,竟然两掌打死了刚才束缚他的两个人。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慕子冉又杀死了两名杀手,而且就在一招之内,众人大感不妙,连忙上前迎敌,只是,一切都为时已晚。
只见少年的眼睛瞪得极大,瞬间血丝密布,嘴角的冷笑令人不寒而栗,正是那夜与玛瑙交手时的样子。
很快,十几名杀手全部倒下,断了气,顿时尸首满地,鲜血交汇,异常恐怖。
慕子冉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像极了嗜血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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