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公子么?”鸨母笑吟吟地走过来,“花公子快请进。”
这里的鸨母倒是出乎慕子冉的意料,虽然也带些脂粉气,但总觉得眉目间透露着一丝高贵之感。
“欧阳呢?”花琰月拖着一脸不情愿的慕子冉进门,“叫他出来。”
“真不巧,我家公子出门了。”鸨母看了看花琰月身后的慕子冉,更加笑逐颜开,走过去轻轻摆弄着手里的绢帕,“这位公子很是面生,像是第一次来,要不要挑几个姑娘给你,我凌红阁的姑娘包您满意!”
“不必了。”慕子冉冷冷地回应。
“给我们一间上房。”花琰月是硬拽着慕子冉上的楼,看他一脸赌气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这里是欧阳家的地盘,上次我跟你说过,株花宫统领着两大家族,一是上官家,另外一个就是欧阳家。”
“你统领的家族就做这种买卖?”慕子冉一脸疑虑。
“你进去等着。”花琰月没有再回答,把慕子冉扔到一间房内,转身就走。
“你要出去?做什么?”慕子冉赶忙制止,让他一个人留在这这种地方,只觉得异常烦闷,连呼吸都不顺畅。
“烟花之地,你说我能做什么?”花琰月笑得有些暧昧,让慕子冉顿时没了话再接下去,“不然,也给你叫位姑娘?”
“胡说什么……”慕子冉没有再阻止下去,反正他也知道阻止不了,索性一个人坐下来,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茶,自顾自地喝起来。
“不然……给你叫位公子?”花琰月将手搭在门上,笑得更暧昧了,慕子冉顿时怒火中烧,拿起茶盅就要砸向门口的男子。
花琰月很快关上门,离开了,慕子冉见状,也放下手中的茶盅,越想越气。
曾经以为你是不同的,曾经以为你不会跟那些fēng_liú浪子一般留恋风尘,看来是我想错了,你果然,就是个普通的男人。
可是,花琰月,你既然已经钟情于越姑娘,就该对她一心一意,怎么可以如此胡来!
慕子冉也不明白,究竟自己是因为花琰月喜欢越芷香生气,还是因为花琰月都有了心上人还要寻花问柳生气。
又或许,二者都有?
花琰月走出房门,朝另一间房走去,进门,转动了一下屋内的花瓶,又移动了屋内一把看似普通的座椅,很快,墙上一幅普通的水墨画后面,出现一扇门,里面似乎有一间密室。
“不愧是欧阳家,密道也设计的如此精妙。”花琰月自言自语,朝门内走去。
“欧阳?”密室内突然灯火通明,清澈的声音传了出来。
慕子冉努力强迫自己停下胡思乱想,事实证明,他对花琰月的情感和态度,一直就是一个异常复杂的问题,他不愿意再去思考,终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平静袭来之后,慕子冉闲来无事,看了看房间内部的布置。
这间房似乎有些奇怪,没有床榻,除了桌椅和一些平常的摆设,面前只有一袭珠帘,后面有一间小屋,里面隐隐约约好像有一把琴。
看到琴,慕子冉突然想起了慕子笙。
哥哥也精通琴艺,从小,哥哥就经常教授自己琴艺,不过自己似乎在这方面并没有哥哥的天分,怎么学也无法像哥哥一样,于是也就索性放弃,哥哥倒也不为难他,在兄弟两平时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在树下弹琴,连鸟雀都为之着迷,在一旁飞舞,慕子冉也在一旁倾听,陶醉不已。
哥哥,如果知道我现在还跟花琰月在一起,你一定会对子冉失望至极,气急了,会不会把子冉赶出泣血山庄?
可是,株花宫的那场大火,是不是,真的是你?
哥哥……我实在不忍心下手报仇,即使我功力到了那种程度,我也……
正当慕子冉又开始思绪乱飘之时,珠帘后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慕子冉一惊,向里看,发现一抹模糊白色的身影,似乎是一名男子。
“公子,闲来无事,不如品乐一曲?”男子的声音犹如空旷山洞中的滴滴泉水,水滴石穿,空明清澈,幻影一般,邀人如梦。
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个男子与自己有缘。
“这……不必了吧……”慕子冉有些为难,他并不想别人来打扰他。
“只是品乐,并无其他。”男子随即坐下,已经开始抚琴。
慕子冉听着琴音,居然也有些着迷,不再阻止,渐渐地,融入了乐曲之中。
好美的乐曲。
不同于哥哥的琴艺,眼前这位男子的琴艺也很高超,但却多了一层凄美之感。
琴弦铮铮余音绕,珠玉碎碎亦难消,凄婉忉忉言语止,不知昨夜情仇邀。
花琰月,你的不好,为什么我总是有意识地不想记起,为什么,你会喜欢越姑娘,为什么你如今要留恋这烟花之地……
“这位公子,虽然是正在听在下弹琴,却心不在焉,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男子轻声问道,并未停止抚琴。
“……公子你……会读心?”见被看出心思,慕子冉索性也不瞒着,坦诚相对,“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罂粟,罂粟花的罂粟。”男子回答,“以前听我弹琴的人,都会品评一番,只有你,一言不发,还不时摩挲着手中的茶盅,自然是对在下的琴艺毫无兴趣。”
“罂粟使人着魔成瘾,看来公子的才貌绝对不一般。”罂粟明显是个化名,慕子冉对眼前的男子产生了一丝好奇。
“纵使罂粟真有这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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