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纸袋,用白色黑体字印着英文ls——国际著名奢侈品牌,服饰、护肤、彩妆等无一不包,每年不知卷走多少如山钞票。
纸袋内是一套黑色西装,做工、样式自不必多说,里面夹一张草绿色卡片,是陈倩歪歪柳柳的字:哥,谢谢你!
这字,比先前强了很多,虽还是不好看,但看出她在努力进步。
她这样努力,只为到达那个高度。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她想要更好的生活,本来无可厚非。
华章转头,壁钟指针已超过七一半。
如陈倩所言,他余生反已就木,又何不成全她?
壁柜里有香烟,他拿出来点了一根,抽一口,被呛得直咳嗽。有段时间,他抽烟极凶,一天到晚几乎烟不离手,结果咽喉罢工,失声半月。
后来总算平静下来,只是不能再碰烟,一抽便嗓子难受不已。
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成全了陈倩、没有损害自己、至于骆沉——一个身经百战的成年人——感情一事自有分寸,亦无需他担心吧?
只是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但人生本就处处问题,何防多这一个?
所以,还是去吧。
如同一场暴风雪,既然迟早要来,那么索性早一点,早死早超生!
☆、交换
打定主意,便开始穿戴。
ss西装多半高定,这一套不知是不是,却合身异常,就连袖口领口亦妥贴不已。他从未穿过如此讲究服饰,因此站在镜前,晃然觉得似不是自己。
风度翩翩、气质卓然。
原来也能用来形容自己。
摇摇头:少臭美了!
只是穿着它们,如何挤公交地铁?看来只能打车。
从这里到酒店,打车费可够吃半个月早餐!
一边腹诽,一边下楼。待到楼下,却见楼梯口停着一辆玛莎蒂拉,黑亮车身无比优雅。
车门打开,骆沉一身黑色银条纹西装、短发根根分明、精气神格外饱满地下来,朝他志在必得地一笑:“很守时。”
他生生止住想后退的举动,站在原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骆沉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示意他坐进去。
既已决定演这出戏,对手如何狡猾不都已该接受吗?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木头香气,是车前镜上挂着的一小截小指大小的原木。香味淡雅舒适。
“还没吃饭吧?”
“嗯。”
骆沉探身从车后座上拿过一个红缎包着的黑釉木盒:“酒店的点心,你先吃点。”
木盒盖的右下角烫着小小的金色隶体“川”字logo。
“川”就是本市最豪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盒子有些温热。打开来,里面躺着五只精致极了的面点。
陈华章这辈子最受不了这种萌萌哒的小面点,一个个圆润可爱得恨不得让人亲上一口永远吃不完。
何况他本来就饿了,不过因为心情不佳才不想吃东西。
“有肉馅的、梅干菜馅的、豆沙馅的……每个包子都不一样。挺好吃的,你尝尝。先吃点压一压,不喜欢去了酒店再选。”
他拿起一只“小熊猫”左看右看,有点舍不得吃,最后还是一口咬下去:肉香四溢、皮薄馅大、又软又糯,好吃得想哭!
五个“小熊猫”一眨眼就吃完了,用盒子里面的纸巾擦了擦嘴,瞥眼看见骆沉眼里浓浓笑意,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挺喜欢吃包子的。”
“嗯。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华章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误打误撞罢了。
到了酒店,两人先后下车。骆沉想靠近,被他刻意拉开了半臂的距离。
酒店内自然美轮美奂、衣香鬓影。
骆沉刚露面,便有数人迎上来。
“在这里等我,”骆沉小声说,“不许乱跑。”
你说不许就不许?
他心里微哂,待骆沉离开,转身便去寻陈倩。
陈倩坐在窗边视野最好的沙发上,旁边围着几个靓丽少女,谈谈笑笑、好不快活。
他走过去。
几个妙龄少女毫不羞怯,反拿他开涮。
“……一表人才,有女朋友没有?”
他摇头。
“我就喜欢羞涩的,你看看我怎么样?”
如今的女孩子,年龄越小,越敢说敢做,叫他这个近三十的成年人汗颜。
“你们别捣乱,”陈倩解围,“他是我哥。我们有正事谈。”
几个少女调笑着先后离开,与陈倩有礼作别。
看上去她混得不错。
“坐吧。”
沙发很大,扶手宽得足以坐人。华章刚坐下去,陈倩便直入主题:“过了今晚,我就是易氏集团总裁骆沉的正牌女友。哥,谢谢你。”
他毫无喜悦可言。“我原不知你野心这样大。”
“我也不知自己能爬上这位置。你瞧他,多么出色。”
华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骆沉被一群人围着,谈吐儒雅、风度翩翩,实乃人中龙凤。“反正我是没办法和不爱的人过一辈子。”
“我爱他。”陈倩低头。“他这么优秀,我怎么可能不爱他?”
优秀就会爱?
他不想争论这个话题。
“我最后问你一次,是否决心这样做: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做骆太太。”
“哪怕粉身碎骨!”
既如此,便不怪他。
“我过去跟骆哥说点事。”陈倩放下酒杯走过去。
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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