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边倒,没防备,左胳膊先着地,然后头也摔了下去,擦破了皮,我腿不知道被谁绊着,根本使不上力气。
摔下去之后,脑袋突突地疼,根本站不起来。
梁山跟对方对骂,然后裁判就定对方犯规,换了替补来上。
我们班加油的同学一脸冷淡地站在那儿,没一个人问一下,梁山恼了,直接说不比了,立马就想走。
滚你妈的,过来扶我一把,老子还站不起来呢。
他走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过来扶我,被我额头上擦出来的血吓了一跳,问“没脑震荡吧。”
我说“荡了,你他妈的快扶我去医务室啊。”
在他的搀扶下我右腿用力,勉强靠着他站起来,队友面面相觑,辅导员过来问“怎么样?没事吧?还能上吗?”
能你大爷。
梁山低着头说“老师你看何肃都摔成这样了,不能比了,你要不找个替补吧,我送他去医务室。”
辅导员看看我的伤势,点点头放我们走了。
妈的,靳晟,这仇我也是记下了。
跟着梁山去医务室包扎了一番,我们就回了宿舍,李尧和葛强去上网吧打游戏,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想爬上床休息一会儿,又使不上劲儿。
头上被裹了一层纱布,胳膊上也缠的都是,脑子这会儿还是嗡嗡的疼,难受的很。
梁山过来问“没事儿吧,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摆摆手。
拿出手机给时阳打电话,他接了,然后问“何肃,球赛打的怎么样?”
我打球赛的事情他跟闻孟凉都知道,这个比赛是轮流对战的,已经打了两个星期了。
我说“不怎么样,被整了,得上医院看看,你过来接我。”
他愣了一下,又笑了“我看你这语气,问题看样子不大,那就再等等。”
我挑眉,说“那我给孟凉发短信了。”
他在电话那头暗骂了一声,说让我等着,马上就到。
在医院又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还真有点儿脑震荡,医生非让我留院查看,闻孟凉也过来了,瞪着床头的花瓶发呆,我拉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我问“怎么了。”
他摇摇头,把我的手抽了出来,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我的手在他头上停着,抬头看时阳。
时阳皱着眉头看我,问“你怎么惹到人了?”
我说“不知道,兴许是他们看我太帅了,嫉妒,或者是嫉妒我学习好。我们学校女生太少,有些男的就长成了女的,心里跟个娘儿们似的,什么都想比。”
时阳斜着眼看我,我说“时阳哥,我想回家一趟,到时候你就好好照顾孟凉。”
他点点头,出去办住院的事情,闻孟凉从我手下把头抬起来,泪水让白色的被子湿了一大片。
出院之后,离清明节还有一天,还没放假,反正我请了假,索性就不回学校了,除了胳膊上有了一块淡淡的疤之外也没别的毛病,我背了个包就坐上了车,来路去路,都要顺顺畅畅。
我刚坐上车没多久,不过两个小时,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接了,是梁山打的,他说“那个音乐院的男生被人揍到住院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我说“嗯?我刚出院,不知道,现在在车上呢,我要回家两天。”
他骂了两声,把电话挂了。
过了一会儿,我又收到了闻孟凉的短信,他问:你去哪儿了?
我回道:我回家两天,马上就来,你跟着时阳哥好好做蛋糕,我回来以后你做给我吃。
他没有再回过来,我靠在椅背上伸出一只手摸摸额头上的凹下去的感觉,叹了一口气。
人怎么那么无聊,闲的没事干喜欢招惹别人,真当别人不会回过去还是怎样,我何肃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吃亏的人,就算是我自己想吃亏,也会有人不允许。
回到家的第二天,我就去了商绍一高,清明节烧纸晚两天比较好,这是村里老人告诉我的,反正正好我也闲着没事,就去看看。
常轩峰这么惦记我,就让他看看,看看我被人打了,这么怂,说不定就死心了。
年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学校里因弄来很多小树苗栽了,我一直没有机会看到它们枝繁叶茂的样子,经过一年的功夫,长出来了不少叶子,绿油油的。
花坛里的月季也露出了花苞,乍一看就跟玫瑰似的,因为是上课时间,所以校园里没有多少人,我不想碰见我以前的老师,就转了一圈后就出去了,谁知道常轩峰说的樱花树在哪儿,我不认得。
下课后我给他打电话,他接了,声音很疲惫,问我说“到了吗?”
我说“是不是昨天学习太晚了,怎么这么困?”
他笑了一声,问“你在哪儿呢。”
我说“校门口,你快出来吧,待会儿上课了。”
然后我就把电话挂了,站在外边往里边看。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了他的身影,穿着浅灰色的外套,运动鞋,跟一年前没有多大变化,走路稳重了一点,我却感觉他很紧张,紧张到,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出来后,我说“你说樱花开了,让我来看看,不过我不知道樱花树在哪儿,趁着下课二十分钟,你带我去看看?”
他点点头,本来绷着的脸露出了一个笑容,正走着,他忽然说“何肃,好久不见。”
我伸手想摸他的头,被他躲了过去,我收回手来,低低笑了一声。
说“是很久了,快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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