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当眼睛看到那些血红色的液体时微微愣了一下。
啊,难道是刚才沾上的?
手指上依然干涸的红褐色不知为何刺眼得让章文想立刻拿水冲掉。
你没事?
希望没事。
在这个家里面,章文已经不知道自己能相信什么了。
吕望虽然可疑,但好歹他是他的拍档,而且也保证过绝对不会害他。
然后门关闭,他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个说书人坐在茶楼中给人说书的场景。
那个时候并没有发现那说书人口中的故事有着怎样的特殊之处,但现在回想起在这个幻境中所遭遇的一切,他终于明白那说书人口中的故事到底是谁的故事了。
那是阅家兄弟最初的故事。
在千百年之前所发生的故事,由始至终的整个事件经过,一直被流传着,然后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章文相信,阅家兄弟的故事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知道。但过去所发生过的事情,却是真实地存在着。
或者应该说是真实地发生过。
因为那件事,直接影响了未来的他们。
奇怪的牵绊让他们这些人从过去走到了现在,然后又从现在走回到过去。
就像一个轮回一样,故事被重复着,永无止尽地。
然后我们通过那扇门,就来到这里了。
这中间的过程是神奇的,而章文却怎样都不想去回想起来那些诡异的画面。
然后我们根据阅容的安排来到了这个堂,进入了这个悦容院。到此为止,这些都是阅容能够插入的地方。因为按照真实的事件走向,我们这两个人是不应该出现在阅华的记忆之中的,所以我们会存在于这里,都是因为阅容的干涉。
吕望把话接了下去,同时也让某个本来就朦胧的真相浮出了水面。
也就是说,这里真的是阅华的记忆了?
表情微妙地听着吕望公布的答案,章文觉得自己有点心情复杂。
这不是很明显了吗?这里是堂,堂里面的一景一物都是参照阅华的记忆而建造的。这些记忆出了阅华之外就只有阅容有,施术者是不可能可以重现过去的场景的,只要没有经历过他就不知道,不知道就无法制造出来。所以这里必定是施术者以阅华的记忆为基础而制造出来的幻境。这么明显的事情我以为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用着一副上面写着原来你这么笨六个字的表情看着章文,吕望在智商上藐视了自家拍档一下。
喂!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整天脑子里面都是神神怪怪的吗?一般的正常人都只会停留在猜测阶段,在得到确定之前谁也无法证实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因什么而存在的啊!我只不过是不确定,而不是没有发现!这两者本质存在着很大差别的!
被人看得不爽,章文差点抬手就一巴掌巴过去了。
这个堂其实有可能是阅华的记忆这种事他早就有猜想过了,只不过没有证据证明之前他自己也不能乱下判断啊!
这可是会害死人的!
反正这里是阅华的记忆没错,我们就不要再争吵下去了。
像赶小狗一样地随便挥了挥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吕望继续把话题接了下去。
章文觉得自己杀人的心都有了。
然后我们就遇到了阅华以及那些该死的蛊虫了!
没好气地把话接下去,章文说完之后就把头撇到了一边,决定暂时不看对方。
这种孩子气的举动没有引起对方的过度关注,吕望继续敲击着手指,一边看着外面一边沉思道。
关于蛊虫的出处,我们猜测是这个堂里面有蛊师的存在。而从阅华的片面语言中得知这个猜测是对的。我们现在手中握着的情报就是:堂存在着蛊师,而那名蛊师打算让堂成为一个炼蛊场,证据就是那个领路人的尸体,然后那名蛊师的攻击目标看似无差别,但其实就是冲着阅华去的。
等等,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是冲着阅华去?
按照吕望的说法,那名蛊师打算让这个堂成为一个巨大的炼蛊场,那应该只能说是无差别攻击。攻击目标是整个堂的人,当然就包括阅华了。
但为什么吕望就这么肯定是针对阅华一个人而发起的。
到此,章文陷入了迷局之中。
手指敲击着象牙棋子的声音依然毫不间断地在房间里面回响着。一下一下地,就像一首有节奏的曲子,让人无法忽视。
之前我说过了吧。这个悦容院里面种满了桃树,是蛊虫的克星。这样的话,蛊虫就肯定不会明知道对自己不利还会接近这里的,但阅华出现在这个院子里面时,我们却看到了蛊虫袭击他的情景,你说,这样的话能不能证明这个蛊师的目标就是阅华?
因为是相克的东西所以会不想要接近,但明知道没有好处还会去接近的话,那就只能解释成这件事存在着目的性。
章文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但同时自己心中的某种猜测反而变得更强烈了。
如果按照你这么分析,这个蛊师的攻击目标是阅华没错,因为阅华是这个堂的当家,所以他手下的人才会成为陪葬品。但再这个问题上,我却有另一种看法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没有等章文的话说完,吕望就抬手打断了对方。
就因为这个问题太容易察觉了,所以双方都下意识地知道对方和自己都想到了同一样东西。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事情其实又回到了最初的源头,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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