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秋忙阻止,想想这话味道不太对,又加了句解释,“你一个外人懂什么,又不是大事儿。”
这越解释咋越不对劲呢!
林侧柏笑意更深,他故作恍然道,“哦,原来不是甚个大事儿啊,那小哥你摆出一副被人遗弃的晦气样子是给谁看呢?”说到这,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装出副一副意味深长地模样,“年轻人啊,,受点子小挫折就垂头丧气了?那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有些事儿得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懂?你自己都稳不住别人还不得跟着一块儿急?到时就算能成的事儿也要被你给急黄喽。”
林侧柏这话说得神神叨叨,听上去像在分析事情实际上是屁都没讲。偏霍临秋此时还在想自己对刘珀的那些出格情愫,被这么一说,立刻就觉得林侧柏是在暗示自己这事儿。他瞪着那长胡子兄弟问,“你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哟!
林侧柏又是阵摇头晃脑,作为一大夫,作为一医术高超的大夫,望闻问切乃是必备修炼。这其中第一项“望”靠的不就是眼神么?想他林大夫别的本事无甚,观察人面相那可是老道得很。他与刘家交往了这么些年,早发现霍小哥对着刘珀时的眼神情绪与他人不同,要还猜不出他藏着何等心思,那也枉费他替人望诊十多年的经验了。
可惜林侧柏虽“诊”出霍临秋的“病因”却不打算为其医治,面上是怕小哥被点了心思着恼,实则是这货正等着在旁看好戏呢!
断袖分桃还是与同家亲眷纠葛的戏码可不是平日常见的,他若是横插一脚扰了这池春水,那可真叫自讨没趣儿了!
林侧柏打定主意不说话,霍临秋也拿他没办法,不过这家伙方才说的一些话还挺受用,霍临秋也是觉得自己是关心则乱悲观过度,他与刘珀虽没什么前路可言,但毕竟现下他们身边也没旁人,等过了这兴头刘珀不再提他成亲之事,他再找法子让刘珀搬去县里与他同住,避开那些三姑六婆,想来他们又能如以前那般生活罢。
霍临秋自己想通了事情,浮躁的情绪也就打消了。他想起刘珀正在厨房洗菜,便起身跑厨房去帮忙。
被人晾在一边的侧柏兄弟又摸摸自己的胡须,瞧着这家里一个暗藏情愫一个迟钝无知,突然就有了兴致哼起曲令来。且听他唱道——
昆明夜月光如练,上林朝花色如霰。
花朝月夜动春心,谁忍相思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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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珀端着污水出来倒时,林侧柏那货还在边上唱曲儿唱得尽兴,刘珀从没听谁人唱歌唱得如此香艳缠绵,还以为这兄弟是害了相思,他颇为惊恐地问道,“你还好吧?”
林侧柏瞧见这分明已被人惦记上的人士更加来劲,索性起身拖着自己的残腿摆好功架继续吟哦——
蟋蟀夜鸣断人肠,夜长思君心飞扬。
他人相思君相忘,锦衾瑶席为~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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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那条老残腿,侧柏兄当真是要配着这曲境轻盈转上两圈,再如乳燕投林般扑入刘珀怀中。还好他没这样做,否则刘珀手里的这盆污水就不单只泼湿他的鞋了。
闹了这茬直到晚饭上桌,林侧柏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
原来前些日子村里的大地主程家曾放出消息说要捐钱给开了村塾,还说他们家的小少爷程庆礼也会进村塾读书,就连先生也都已经请好了。
刘珀最近也是在为刘小僖读书的事儿犯愁,这娃儿快满十岁,平日虽已限了出去野的时间,可在家也只是帮忙做些家事,刘珀自己对些个汉字只识得却写不得,自然也教不来他读书习字。
刘珀并不央求刘小僖一定要读书考科举中秀才,但做个文盲却是万万不可,偏这村里乡间并无甚个读书人,要上乡塾还得跑隔壁村,怕是半月都回不来一次。
正急着这事儿,程家就赶巧放出了这个消息。他忙央着与程家往来不错的林侧柏去探真假,倒是确认了的确有这事儿。
“不过程家这么做也不会长久。”林侧柏当然还得提醒刘珀,“他家老爷是打算让他家小子以后考功名的,现在办个村塾,说来就是想挑几个不错的给那小娃做书童,以后等大些,怕是要单独陪着在程家府里念书。”
“我就是想让小僖识些字开开蒙,至于旁的也没多想。”刘珀如实说,这做书童的该是下人吧,他可不愿自个儿儿子低人一等去照顾别人,可因为放过这上村塾的机会他又有些舍不得。一旁的霍临秋此时也建议,“既有机会不妨念念,等小僖开了蒙再问问他的意思,若是能读进去我们到时再找别家的师傅教授便成,也不定一直要靠程家请人。”
“小哥说得有理,反正这村塾只算个蒙馆,做不得真。”大事上林侧柏还挺一本正经,他甚至给了个建议说,“虽说这程老爷讲明不必付束脩,但你还是自个掏点钱给那老学究,省得万一小僖这娃子读得进书被程家相中去做书童,到时也说不清楚。”
刘珀听着也同意,到了程家村塾的学究收学生那天亲自带上了两吊铜板过去。
那学究之前听了程老爷的意见,但凡非痴傻的童子他都收于门下,刘珀偷偷塞给他的束脩他也半推半就地收入囊中。于是在领回一套笔墨纸砚及《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等书册后,刘小僖小朋友正式开始了他的读书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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