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每次看到梁云熙和韩萧蓉这两个年轻人时,总能够把白易自己也带入到以往的时光,那些原本已经淡去的回忆,就似乎再生了一样,变得那样鲜活,那样清晰。
他的目光虽然犀利,但心却十分的漂浮,可能只有像他这种经历过年岁和沧桑的人,才能真正懂得,有时一个人能为一个爱字付出的代价可以是无限的,无理的,甚至是无悔的,但这绝不代表他就是无私的。
爱向来是自私,你若要他慷慨,那麽等待著你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恨,并且也是无限的,无理的,甚至是无悔的。
梁云熙看著白易突然陷入了沈思,也不敢开口问些什麽,只是痴痴的站在那里仔细斟酌著白易刚才那番话的含义。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麽?还不快去找蓉儿,别错过了时机。”白易不知何时已回过神看向梁云熙,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梁云熙的心不由的紧了一下,微声道:“是,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找他。”
梁云熙转身轻快的跳下高地,运用极好的轻功很快的消失在了白易的视线中,白易看著他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不知为何长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道:“太年轻了,他们都还太年轻了……”
“年轻有何不好?白丞相为何不把刚才的话说完呢?”
一个悦耳的声音从白易身後传来,白易觉得这声音颇为耳熟,警惕的转过身,一向平静没有丝毫的面容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惊讶,他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根本无法相自己眼中看到的竟是认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看见的人。
梦醒朝白易微笑道:“白丞相,多年不见你可还好?还记得我麽?”
白易看著梦醒居然双唇都在颤抖,指著梦醒断断续续道:“你……你是……你真的是……”
“不错,我真的是我。没想到白丞相还没有将我忘记。”梦醒一步一步的走近白易,笑容却渐渐淡去了,双眸中透著一种微妙的威严。
白易颤抖著双膝下跪,全身已被冷汗浸湿,惊声唤道:“臣……参见皇、皇……”
梦醒还没有等白易叩下头,就一把将他拉了起来,笑道:“丞相,看来你是老了许多,眼力也不好了,难道没看出来我只是个和尚,行此大礼,叫贫僧如何是好?”
白易惊异的看向梦醒,眼前的人面容依然那麽美丽,可却失去往日的那份华贵,白易不禁倒退了一步,道:“臣实在想不到过了十年居然还能再见到皇上,可是……可是皇上为何如此的……糟蹋自己!”
“糟蹋自己?哈哈哈~”梦醒突然大笑了起来,接著道,“丞相说的话真是有意思的很,我当和尚是糟蹋自己,可我若穿上那件龙袍糟蹋的可就是天下!到那时,丞相还会这样说麽?”
白易闻言大惊道:“不,不……皇上原本是很好的国君,大兰的明君……”
梦醒摇头苦笑道:“大兰……我已经离开那里十年了,那里是什麽样子我都已经忘了,丞相也别再叫我皇上,现在的大兰有新的君主,若让人知道你也不怕掉脑袋?以後还请丞相叫我梦醒。”
“梦醒……?”白易连忙底下头道,“老臣怎敢如此无理。”
“那你就把这当作是圣旨吧。”梦醒再次微笑著,笑容是那样平和。
白易犹豫了片刻,才恭声道:“是,老臣……遵旨。”
白易顿了顿又说道:“不知这十年来,皇……不,您过的可还好?”
“这十年你们一定都以为我死了,对不对?”梦醒自嘲的说道,“既然我已经是一个死人,又何为过得好不好呢?”
白易急忙道:“但当时那种情况……唉,实在是……”
“好了,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丞相也休要在提起。我已出家本该六根清净的,不再过问世事权争,你可知道我这次为何来找你?”
白易摇头道:“老臣愚钝,实在不知……”
梦醒扬眉道:“白丞相一向足智多谋,你用这个计划来打击湖梭,实在是妙不可言,但凡事也得有个度,做人还是别太赶尽杀绝的好,既然这次只是摧垮他们的实力,又何须玩的如此认真呢?”
白易根本无法相信梦醒怎麽会知道他的计划,这个男人似乎在这十年的岁月里一点都没有改变,他还是那样的敏锐,拥有著能够洞悉世间一切的能力,似乎什麽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样的人实在会让人觉得又敬又畏。
白易想了想道:“您的意思是……?”
“丞相别误会,我不是在帮湖梭,我想帮的人是樱井十四郎他们。丞相有所不知,樱井正是我的徒弟,保全他的性命是我的责任。”梦醒认真的一字字的说道,语气严肃而认真。
“徒弟?此话当真?”
梦醒笑道:“自然是真的,我原来有幸到过东瀛讲佛,也见过樱井的父亲,谁知在那不久後他们那里就发生了叛乱,他父亲将樱井托付於我,因为当时情况危机,没有办法才让他们投靠了天池国。”
白易听完这才恍然大悟,缓言道:“这麽说来,他们是想趁此次机会逃回东瀛?”
“不错,正是此意,他们当时为了躲避叛党的追杀,无奈下才与天池签下了终身要为天池国所用的协议。而现在正是个他们逃走,重振樱井族的大好机会,就是因为我太了解大兰的那批部队有多麽可怕,所以才为了他们我想在丞相这里求个人情,不知道可否?”
樱井说完朝白易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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