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病初愈便一心投入战局,真不愧是丞相一手教导大的能人,”梁云熙轻笑一声,走进乌恩奇的身旁说著,但口吻却有一些僵硬,“在下今天来,其实就是丞相要我把这些情况告诉你。”
“情况?”
“是的。湖梭现在找的部队是原本驻扎在东门的精英部队,在你攻打东门之前丞相便在暗中将其部队带出了城,此部队尤为强大,是整个大兰不可或缺的力量,湖梭想灭大兰,就必须铲除这批部队,以解後顾之忧,而你的任务就是要尽快得到旭日干的信任,湖梭的军事核心对我们来说一直是一个迷,他们潜在的力量到底有多少,我们无从得知,所以你必须在他们找到部队以前将这些信息弄到手,这次丞相一定要先发制人,给以湖梭沈重的打击!”
梁云熙说著,用眼角瞟过神情复杂的乌恩奇,目光中闪过一丝讽刺和嘲弄。这样一个完美优秀的男人,却要睡在敌人的身旁,凭借ròu_tǐ去获得信任,但即便是这样这个男人的光辉却丝毫没有得到玷污,就像第一次在东门看见他一样,那样脱俗,那样的清高,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如果像他一样优秀,那麽丞相是不是也就会像看重他一样看重自己?若是那样自己是不是也不会再感到卑微和嫉恨?
“我……需要一点时间,旭日干他……”
“可以。但时间不能太长,”梁云熙打断乌恩奇抽搐的後话,注视男子苍白的面容上挣扎又痛苦的神情,不知为何梁云熙心里划过了一丝快意,“丞相藏军之处十分隐秘,湖梭人不可能这麽容易找到,虽说如此,但你也绝对不可怠慢,还是要尽快采取行动。”
乌恩奇听著,只感觉神志一片恍惚,纠结著剑眉,胸口心乱如麻,方才旭日干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似乎瞬间燃烧了起来,炙热而疼痛,好不容易逃脱那人的阴影,但如今却又被那阴影所笼罩,大兰的存亡逼迫著他要去接受王者的爱语和激情,逼迫著他要去以同样的方式反馈王者的热吻和抚摸,用身体去融入另一个男人的血液,要让这个高高在上的旭日干,沈迷他,信任他。
乌恩奇脑海中闪过旭日干真诚而深邃的双眸,是的,也许他做的到那些,因为毕竟王者已经为他情动,思此,男子心口突然一紧,不!旭日干心动的不是他,而是这场将送他自己下地狱的阴谋……
“转告义父说……蓉儿知道了,我会尽快行动。”乌恩奇靠上一颗繁茂的大树轻闭著双目,淡淡的对梁云熙说道,夜风轻轻吹过,几片殷红的树叶从树枝坠落,飞舞盘旋在乌恩奇周围,掠过乌黑的发丝,吻过飞扬的衣摆,缓慢的降落在男子的脚旁。
梁云熙被这一幕看的出神,为什麽这个男人在面对如此窘迫的情况下,还是这样的淡定从容,难道他感觉不到羞耻吗?梁云熙一时间很想看看男子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的模样,霎时眼里充满了嫉妒与愤怒。
“希望你能说得到做得到,若是旭日干对你失去了兴趣,那麽丞相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就全部付诸东流了,所以为了这次的胜利,还望你能好好的,卖力的满足旭日干的yù_wàng。那麽,我先告辞了,後会有期。”梁云熙阴冷的说完,满意的看到乌恩奇为之颤抖的身体,睁开狰狞的双眸後,一勾唇畔,运用轻功踩上树梢,消失在了树阴的婆娑声中。
茫然的目光定格在空洞的前方,好像最脆弱的地方被人狠狠踢了一脚,再次吹起的夜风,让人感到冰寒刺骨,离开的那人说的没有错,大兰的胜利利用的正是旭日干对乌恩奇的兴趣,还有自己那卖力的演出,但为何心脏却还是不能负荷?
他始终无法释怀那些所谓的耻辱和荣耀,即便他会成为大兰的英雄,却永远抹灭不掉他身上黑色的印记,旭日干的情愫无法牵绊他,能够束缚乌恩奇的只有这场战争的成败和一生惘然的寂寞。
男子看著高挂青空的明月,眼帘微垂,语凝噎,奈何不了漫漫繁念,落叶随风飘摇,划过之处避免不了增添一抹黑暗的沧桑。
为何要是自己?不止一万次在心中发出疑问,旭日干为何你偏偏要选中我?为何要为我情动?为何要对我温柔?为何……要让我发现能够轻易摧毁你的所有?求你了,在我行动前将这一切停止吧,我不愿用这种方式……真的,不愿……
乌恩奇孤独的身体卷曲在树荫的庇护下,模糊不清的光线,让他觉得安全。
一爱至斯的王者怎样才能去征服和拥有这个不懂得情为何物的男人?相遇若不能相知,相知若不能相爱,满腹情愫又该何处置放?
爱无能,恨无力,曾不惨然,只能徒留一身悲怆……
☆、 (十二) 良驹旋风
湖梭与大兰王朝两军休战已有一月有余,自湖梭攻下了大兰城东,北,南三门後,整座城池已经大部分被湖梭军队所控制,就在众人以为大兰王朝已大势所趋时,湖梭却匪夷所思的停止了对大兰进一步的攻击,近在咫尺的美肉诱惑著这头垂涎已久的恶狼,它静静的端坐著,观察著这块美肉到底是陷阱还是机会,蓄势待发,必以最完美的一击,逐鹿中原,霸权天下。
战役的停滞,无疑是给大兰与湖梭双方一次缓冲的空间,大兰仍旧从容不迫的坚守著城池的龙脉,散发出的气息沈稳不惧,就如同一位醉卧沙场的老者,而湖梭却没有丝毫的松懈,旭日干凝聚了所有的兵力,将其分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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